“真是朕刮目相看,朕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竟然是通敵叛國之輩!”
看著眼前跪地的君陌郢,崇明帝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他怎麼會生了如此愚蠢混賬的兒子。
君陌郢是他第一個孩子,他曾經也傾注過心,但君陌郢自己卻不爭氣。
一門心思不放在正途上。
崇明帝一開始就清楚,這個大兒子心機深沉,極易善妒,所以,他連帶著也不怎麼喜歡。
尤其是后來,嬪妃接連生子,崇明帝對君陌郢更加忽視。
崇明帝并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他是皇帝,肩上背負著一國重擔,注定他不能像尋常父親那般。
分出過多的力,照顧到每一個皇子公主。
哪個皇子更聰慧,更得他喜歡,他的注意力便會放在哪個皇子上。
“還有你。”
崇明帝看向一旁跪著的君晟。
氣不打一來。
“你跟著你皇兄,那些腌臜事沒參與,朕平日里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讓你連殺害手足兄弟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君晟頭也不抬,靜靜地聽著崇明帝的怒罵訓斥。
不反駁,不解釋。
反正都是事實,沒什麼好辯解的,錯了就是錯了。
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能力不足,棋差一招,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被太子反咬一口。
崇明帝閉了閉眼,深深呼出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一片冷然。
“盛達。”
“奴才在。”
“傳旨。”
“大皇子,二皇子,背君違父,犯上作,戕害儲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此等不忠不孝、禍朝綱之舉,陷江山社稷于危境!”
“即刻褫奪二人冠冕服章,廢為庶人,押宗人府,永生不得出。”
盛達公公愣了一秒,隨后彎腰,恭敬道:“奴才遵旨。”
君晟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父皇,您真的要對兒臣和大皇兄如此絕嗎!”
“不是朕絕,是你們朕太失了。”
“走私鹽,謀害儲君,通敵叛國,單拎出一條來,哪條不是死罪。”
崇明帝怒道:“朕若對你們無,何必留你們一條命!直接按律法將你們置了。”
若非顧念父子之,換做普通人,早就關大牢,秋后問斬。
“你們就用余生,在宗人府好好懺悔罪過。” 崇明帝冷聲道。
經此一遭,大皇子和二皇子算是徹底廢了。
別說爭奪皇位,連將來當個閑散富貴的王爺都不可能。
盛達公公眼神憐惜的瞥了他們一眼,不作就不會死。
皇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論他們怎麼爭,皇上都不會把皇位給除太子之外的任何人。
唉...
盛達公公在心里默默地搖了搖頭,幾位皇子還是看不清啊。
哦,也不對。
或許他們看得清現實。
但皇位的,實在太大,誰能抵抗的了呢?
不搏一搏,終究不甘心。
功了,便是萬人之上,執掌天下生殺予奪之權;失敗了,則為階下之囚,鐵索鐐銬加。
崇明帝旨意一出,滿朝文武皆驚。
誰都沒預料到,一次普普通通的春獵,居然間接廢掉了兩位皇子。
支持君陌郢,君晟的朝中員,還想為二人求,崇明帝直接把罪證甩到他們面前。
鐵證如山,抵賴不得。
誰敢勸?
是不是也參與了謀逆之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都沒有心思再繼續春獵。
兩位皇子一夕之間了階下囚,進了宗人府,再想出來就難了。
原本站位兩位皇子的朝臣徹底慌了,恨不得立馬跟二人撇清關系,紛紛向太子一邊靠攏。
他們只求,別牽連到他們就行。
而最慌的,當屬史戈。
販賣私鹽,他可沒幫大皇子在背后出力。
大皇子和二皇子份尊貴,皇上再不喜歡,顧念父子親,也不可能真要了他們的命。
但他不一樣啊。
皇上絕對不會饒了他。
史戈害怕的一整晚沒睡覺,就在他心里暗暗僥幸,萬一皇上沒查出他來?
但這種天真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實現。
第二日,盛達公公帶著崇明帝的口諭到達時,史戈子直接癱在了地上。
史戈販賣鹽,以公謀私。
崇明帝下令罷免史戈丞相之位,關大牢,秋后問斬,其全族流放邊疆千里。
盛達公公說完,史戈白眼一翻,活生生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被關了大牢。
據說,他在牢獄里不停地喊要見太子殿下,求太子顧念過往分,饒他一命。
不過沒人搭理他。
君承衍聽手下稟報,亦是覺得可笑。
分?
哪來的分。
先不提他對史依瀾并無男之,單說史依瀾對慕晚棠做的那些事,君承衍就不可能對有半分顧念。
至于史戈,又算個什麼東西。
還敢跟他提分。
“..........”
崇明帝心同樣糟糕,索提前結束了春獵之行。
慕晚棠得到消息后,也是不由得詫異一瞬。
“才過了半個月,怎麼就回來了,不是至也得一個月嗎?”
問歸問,慕晚棠還是帶著君昱宸去皇宮門口提前接風太子爺。
君承衍一下馬車,就看到母子倆站等他的場景。
心頭一熱,當即大步流星的迎了過去。
“怎麼沒在東宮等孤,特意到這兒來站著。”
他手接過已經張開小胳膊的君昱宸,指尖不經意到慕晚棠冰涼的手背,反手抓住的手握在掌心。
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等多久了?”
慕晚棠看了一眼剛下馬車的崇明帝和上皇后,將手了回來。
回道:“臣妾剛到一會兒,是兒子想爹爹了,吵著鬧著非要第一眼見到殿下。”
指了指窩在君承衍懷里不安分的小家伙。
半個月不見,君昱宸更活潑了,小小胳膊不停的在太子爺上踩蹬,試圖往上爬。
凈胡說。
兒子還小,連話都不會說,哪能懂這些。
太子爺沒拆穿,在他看來,分明是慕晚棠自己想他想的不行,想第一時間見到他,所以用兒子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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