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南星。”秦聿開門見山。
饒恕沈玉書再不爽,但人已經來了家里,他還是讓秦聿上樓去找沈南星。
二樓上。
沈南星剛在整理東西,聽見秦聿來找,也有些郁悶。
隨即下樓。
就看到大廳里的秦聿。
秦聿直腰板,端端正正的坐著,他雙手垂放在膝蓋上,沉眸若有所思。
一側坐著搖頭晃腦的季子默。
季子默東張西,不知在看什麼。
直到沈家姐弟兩下了樓,他迫不及待地起告別:“玉書,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我先回去一趟。”
話落,也不等沈玉書說什麼,轉就走。
腳步倉促,火急火燎的模樣,似乎真有要事。
沈玉書也沒挽留,跟上去執意要將人送出家門。
其實目的是給沈南星和秦聿一個獨的空間。
“說吧。”沈南星在秦聿對面坐下,雙手抱臂,以談判者的姿態看著秦聿。
無事不登三寶殿。
“節哀順變。”秦聿斟酌一會兒后,從里吐出一句話。
沈南星淡淡的看著他,似乎在等秦聿的下文。
可等了好久,秦聿一言不發。
沈南星蹙起眉頭,除了沈家的親戚,父親的死訊一概沒通知其他人。
秦聿又是怎麼知道的?
抿了抿,左右一想,父親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所謂紙包不住火。
秦聿在a市發展這麼多年,勢力遍布角角落落,能聽見一些風聲,也不奇怪。
“好。”良久,沈南星點頭應了聲:“還有其他事嗎?”
“我今天去墓園了,本來也想去祭拜沈伯伯。”秦聿張了張口,還是將今天在墓園的事告知。
“之前是我對不起沈家,對不起沈伯伯,我有罪。”
“夠了,秦聿,我不想聽你任何的懺悔。”不等秦聿說完,沈南星就冷漠的開口打斷:“世上沒有后悔藥,而你做的任何懺悔,也不能改變什麼。”
“因為你給予給我家人的痛苦,給予我的傷害,永遠都不會改變。”
沈南星冷冷的說出這些話,寡冷的雙眸里一片清澈,不見任何緒波。
也不見往日的恨意。
那一刻,秦聿反而心不好了。
“你恨我,南星,要不你打我,罵我,隨便你都行,只要你發泄出來。”秦聿突然抓住沈南星的手,讓打自己。
沈南星皺眉,冷冷地出手。
“秦聿,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恨你,恨一個人太累了,從今往后,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嗡的一下。
秦聿怔怔地看著沈南星,只覺得心在滴。
他看著沈南星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視線再次恍惚起來。
秦聿知道沈南星不恨,是因為已經不在乎。
不在意他,無所謂了。
自然也就不恨了。
“請回吧。”沈南星背過,不想再見秦聿一眼。
秦聿本還想執著,但看到沈南星決然的模樣,他難,心如刀割。
堅持了幾分鐘后,他敗下陣來。
心灰意冷地離開沈家。
——
季子默匆忙從沈家回到公寓后,見到柳唯一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我在沈家見到秦聿了。”
隨之將細節一一告知。
柳唯一聽見后,如臨大敵,尋借口跑進衛生間,把電話打給陸樂溪。
可惜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狀態,機械音一直重復: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按1請留言…
柳唯一咬咬牙,對著話筒說道:“陸樂溪,我們的事好像暴了,你快接電話。”
篤篤篤。
留完言后,柳唯一依偎著衛生間的門,整個人神經繃,十分擔心。
叩叩叩。
門外,季子默擔憂的敲門:“唯一你還好嗎?”
柳唯一打起神,對著門外說道:“啊,我沒事,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擰開洗漱盆的水龍頭。
水聲嘩啦啦。
門外的季子默聞言蹙起眉頭,直覺告訴他:柳唯一有事瞞。
但究竟是什麼事,他不知道。
季子默著門板聽,只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后面無奈地離開。
過了一會兒,柳唯一握著手機從衛生間出來:“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吃壞肚子了?我去給你買藥。”季子默上前關心道。
柳唯一擺擺手,說道:“沒事,可能就是這幾天吃太多了,導致腸胃負擔重,老病了,不用吃藥。”
說著,把手機反過來放在茶幾上。
季子默掃了眼,眉心微蹙,但很快又將視線移開。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他提議道。
柳唯一一直都待在公寓里,時間久了,季子默都擔心會憋出病來。
“好。”柳唯一點頭,起說道:“我去換服。”
季子默淡定地嗯了聲,等柳唯一一進帽間,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
他立馬拿起柳唯一的手機。
之前他不小心看到過柳唯一的解鎖碼,剛巧記還不錯,給記住了。
三兩下解開鎖后。
季子默就無聲的翻著柳唯一的通訊錄以及短信。
心臟怦怦直跳。
他張的滿頭大汗。
季子默一邊瞅帽間的門,一邊爭分奪秒的翻看短信容。
很快一個‘陸樂溪’的男人引起季子默的注意力。
這個人…不會是柳唯一的老相好吧?
柳唯一跟秦聿離婚,又不肯跟自己。
這很難不讓季子默多想。
一嫉妒的心理油然而起。
柳唯一就是為這個男人守如玉?
兩人來往切,從通訊錄上來看,柳唯一就和這個男人聊最多。
可見曖昧程度。
季子默越是往上翻越是覺得不對勁,當看到一條短信容時,他臉驟變:「OK了,按你說的做,神不知鬼不覺。」
對方回了句好,接著對方還有另一條回復引起他的注意:
「放寬心,別想太多,放心出去玩,沈南星們只會覺得人是缺氧死的,絕不會懷疑到你上。」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沈伯伯的死,不是自然死亡?
而是因為…
季子默不敢往下想,這時帽間傳來靜,他驚恐的退出界面,把手機歸位。
“我穿這怎麼樣?好看嗎?”柳唯一換好一套深紫的魚尾,笑盈盈地出來。
季子默神自然,裝做若無其事的打量柳唯一,扯了扯角,笑道:“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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