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最后一次面就是書老夫人的生日,在那之后就銷聲匿跡了。佳汐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他,他電話一直于關機狀態,之前的別墅拍賣后,租過的公寓也人去樓空,就只能去他破產前常住的幾家酒店運氣。
知道,燕辭就算破產了,他也不會輕易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質,因為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回到之前的高度。
怕的就是他不想!
“你說阿辭他到底怎麼想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工作上還一點靜都沒有。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當然不會懷疑是書澈把燕辭藏了起來,就是搞不懂燕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些年來,除了自己以外,也就書澈和他走得最近了。書澈要是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那就真沒人知道了。
本市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沒想到找個人竟然這麼費勁。
書澈正經起來,“我有他消息一定通知你。”
“謝了。”
佳汐走后,書澈打開郵箱給燕辭發郵件:佳汐在找你。
發完消息,書澈忍不住笑了一聲,誰能想到,這年頭日常聯系還得靠郵件呢,真是絕了!
燕辭查收到這封郵件時,已經是好幾天過后了。
他正準備回他,書音就頂著窩頭從臥室鉆了出來。
剛開始和燕辭作對的時候,書音是很在意形象的。作為死敵,只允許自己以最完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直到后來,五次三番再他面前出糗,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反正什麼丑樣子他沒見過。所以頂著一個窩頭,書音也毫無心理負擔。
“今天中午吃什麼?”連軸轉了大半個月,書音終于迎來了久違的假期。一覺睡到大中午,終于被腸轆轆的覺喚醒了。
燕辭看了一眼廚房,還沒開口,就被書音打斷,“點外賣吧!”
說干就干,捧著iPad走到他邊,“你想吃什麼?”
燕辭側頭去看菜單,姿勢有些別扭,索攬過書音的腰,把人抱在上坐好。書音手去推他,一掌按在了他的上。他還是穿著那件袒..的家居服。
“你是真的只有這一套服嗎?”書音覺自己的小爪子被他邦邦的膛燙了一下。
燕辭點點頭,抱著問,“魚香茄子?”
“出去吃。”
書音推推他的肩,“姐姐今兒高興,帶你去Shopping。”
在燕辭數十次的冷眼攻勢下,書音終于把在他面前自稱“爸爸”的壞習慣改過來了,現在降級,變了姐姐。
燕辭隨著胡來,去換了套裳。萬年不見的白襯搭著黑西,不知道的還以為霸總要去商場巡視呢!
書音想,一會兒要給他買點風格迥異的服,好好折磨一下他。
好不容易包了死對頭,不折磨他一番都對不起自己的良苦用心!
書音把燕辭帶到了一家迷彩服專賣店。
從小就對穿著迷彩服的軍人有種自然而然的敬畏,要不是家里突生變故,也許就去當兵了。沒能穿上軍裝,是一輩子的憾。
“這個怎麼樣?”書音拿著一件飛行員夾克,在燕辭跟前比劃著。
燕辭的穿風格幾十年如一日,非黑即白,從未穿過如此花哨的裳。
書音見他嫌棄的眼神,越發得寸進尺,讓店員搭配了一套裳遞給燕辭,“去換。”
燕辭原本十分抗拒,看在小丫頭眉飛舞的樣子,最終還是進了試間。
古有烽火戲諸侯為搏人一笑,今有燕辭穿迷彩為逗書音開懷。
果然是英雄難過人關吶!
導購小姐姐趁著燕辭換服時,一個勁兒的跟書音吹著彩虹屁,“小姐,你男朋友真帥!像明星一樣,哦,不是,是比明星還好看!”
“那是我兒子。”
書音日常一皮,沖著導購小姐姐挑挑眉,低了聲音說:“干兒子。”
小姐姐:……是你保養得太好,還是我眼瞎了?
燕辭出來了,白T搭著迷彩綠的飛行員夾克,一雙大長被黑的工裝包裹著,搭上一雙黑軍靴,簡直像從漫畫里摳下來的。
“不好看?”見書音正在發呆,燕辭轉就要去試間換回來。
書音吊住他的胳膊,毫不吝惜的夸贊,“好看!”
轉把卡遞給導購,“就這套!”
燕辭說:“不合適。”
書音圍著他轉了一圈,“這不合適的嗎?”
趁著導購沒注意,拍了一把他的小翹,“好看的,我喜歡!”
燕辭渾一僵,這小流氓膽子也忒大了!
見轉要溜,燕辭一把將人拽回來,扣著的腰低聲問:“喜歡誰?”
“啊?”
“喜歡服?還是……”燕辭挑,意味深長道,“喜歡我?”
燕辭手挲著的耳垂,就是不想讓好過。書音只覺一火氣從耳朵蔓延到全,周都燃起來了。
還好導購小姐姐回來得比較及時,把卡遞了過來,又順水推舟地介紹了一句,“這個飛行員夾克,我們店里還有款,顧客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
“拿來看看。”
書音和燕辭同時開口,這種況下,導購當然要聽燕辭的了,只見那小姐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取來了外套遞給燕辭。
燕辭往書音腦袋上一套,順便把卡遞回去,“結賬。”
“結什麼……”
燕辭沒給繼續說話的機會,三下兩下把塞進了服里,然后推著的肩膀將推到鏡子前,“好看嗎?”
服都穿在自己上了,要說不好看,那不是承認自己丑嗎?
書音犟著脖子說:“是比你好看多了。”
燕辭“嗯”了一聲,在耳邊,意味不明地說:“我喜歡。”
書音周的瞬間凝固在一起,推開他,故作自然地跑出了店里。
“等會兒”,燕辭追上來,牽著的手,說,“這家店好的。”
書音順著他的目回頭,看到了一家大型男裝店,從配飾到家居服,一應俱全。
燕辭隨手取了一條男士.,問,“這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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