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淡淡看了阮青舒一眼,“傅太太打算怎麼謝?”
阮青舒知道他是不肯吃虧的子,抿了抿說道,“我會配合你演好傅太太。”
“這不是你本來就該做到的嗎?”
“我也會幫你和白寧打掩護!”
傅瑾修的臉沉得很郁,“我需要傅太太打掩護嗎?”
傅瑾修說得底氣十足,阮青舒的掩護對他來說不是必要的,但也實在想不到其他的,“那以后如果有我能幫到你的地方,我再幫你。”
傅瑾修撇了一眼,“傅太太說話算話就好!”
阮青舒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將行李箱推到他的面前,“你的行李我給你拿過來了。”
傅瑾修站著沒有,“怎麼,傅太太是想我自己拿?”
阮青舒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想使喚。看在他說服阮明希份上,而且,他圍著這個圍,風格也實在是太突兀了。
阮青舒打開了行李箱,找了一圈,拿出巾和睡遞給了他。
傅瑾修接了過去。
但傅瑾修只是接了過去,毫沒有要進浴室換的打算,阮青舒隨即問道,“你不進去換嗎?”
“傅太太又不是沒見過,再說,剛才傅太太還主進去看了,現在害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那是…”
阮青舒言又止。
“那是什麼?”
“我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以為你暈倒了。”
“傅太太是擔心我。”
“畢竟這是在阮家,要是你出了什麼事…”
阮青舒沒再說下去,話里的意思,傅瑾修應該也明白,要是傅瑾修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阮家的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傅瑾修的臉黑得更厲害,“原來傅太太是擔心阮家。”
阮青舒沒有否認,其實擔心他要更多,但的關心被淡淡的神掩藏住了,“下回我會和明希說,讓他不要給你灌這麼多的酒。”
“那傅太太是希我再來阮家了。”
“不是,我擔心明希要是在外面這麼灌你也不好。”
傅瑾修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自顧自解開了腰間的浴巾。
阮青舒愣了一愣,立馬轉過了頭。
既然傅瑾修提到了這件事,正好也等著和他談這件事,于是說道,“關于你要留在阮家的事,我覺得我們還需要談一談。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人,我可能一時半會也彌補不了,但是我一直都有在想著怎麼幫你,你留在阮家也不方便。而且我要的就是這麼幾天的時間。為了我們良好的合作關系,大家都要做一些讓步。”
說完過了很長時間,傅瑾修都沒有回應。
長時間的沉默,阮青舒又說道,“傅瑾修,你聽到了嗎?”
還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阮青舒詫異回了頭,看到傅瑾修作慵懶正在系著黑的浴袍帶子,阮青舒遲疑了一下,又問了一遍,“傅瑾修,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傅瑾修眼皮慵懶掀了一下,“要我離開也可以。”
“真的?”
“但是…”
傅瑾修沉咧的嗓音拖長了音調。
阮青舒就知道在傅瑾修那里從來沒有吃虧的生意,換言之,他在哪里退了一步,就要在另外的一個地方進一百步。
但他好歹是松了口,阮青舒真的非常需要幾天清凈的時間,“但是什麼?”
傅瑾修有一下沒一下說道,“但是今天我被你弟灌了不酒,現在很不舒服。”
阮青舒深吸一口氣,“你哪里不舒服?”
傅瑾修說出這話,不就是要使喚。
傅瑾修按了按太,峰眉微微攏起,“頭疼。”
阮青舒口而出,“那我去幫你煮解酒湯,或者給你去拿點藥。”
“我不想喝湯,也不喜歡吃藥。”
“那你想怎麼樣?”
“你幫我按到不頭疼為止。”
阮青舒想拒絕,但按照對傅瑾修的了解,他開出了這樣的條件,要是不答應,到時候,他開出的條件只會比這個還過分。
阮青舒咬了咬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
傅瑾修說完走到了床邊,像個沒事人一般坐了下來。
阮青舒走了過去,剛抬起手臂,傅瑾修又說道,“坐著太累。”
“….”
哪有人坐著還累的!
傅瑾修這明擺著就是沒事找事。但傅瑾修現在是大爺,阮青舒自然得順著他的意思,“要不,你躺在。”
傅瑾修看了一眼,“你坐過來!”
阮青舒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還沒等到反應過來,傅瑾修就已經徑直躺在了的膝蓋上。
瞬間,阮青舒的整個子僵了起來。
傅瑾修倒是一臉很悠閑的模樣,“傅太太早點按好,才能早點睡覺。”
阮青舒暗暗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臂,在他的太上慢慢按了起來。
傅瑾修緩緩閉上了眼睛。
阮青舒指腹輕輕按在傅瑾修的太上,生怕力道大了,按疼了傅瑾修。
按得小心翼翼,再加上整個子都繃著,沒多久,就累得泛了酸痛,偏偏傅瑾修的作很,一臉安詳閉著眼睛。
他的神難得如此的放松舒展,白亮和的燈打在他有如刀割一般的廓上,更添了幾分矜貴優雅,這個時候的傅瑾修沒了往常的攻擊,他又離這麼近,好像一手就能到。
阮青舒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腔的那顆心狂跳不止,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這麼明正大仔細看著他,這是心的人,也是遙不可及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甚至都能聽到他淺淺的綿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瑾修沒有任何的反應。
阮青舒嘗試喚了他一聲,“傅瑾修。”
他沒有回應。
阮青舒停下手里的作,輕輕抬起他的頭,放在一邊的枕頭上,他還是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
他好像睡得很沉,菲薄的抿了一條筆直的線。
阮青舒替他掖好了被子,站在床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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