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福禮說道,“怕是工期趕不上。”
阮青舒咬了咬,“程叔,您覺得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程福禮說道,“青舒,程叔把你當自己人,才和你說實話,阮氏這兩年多發展得是不錯,但都是咬著牙過來的,現在市場這麼激烈,當年,阮氏要鬧出破產風波,能走到這樣的地步算是不錯了,要是再往上走,確實是吃力的。”
程福禮的話,阮青舒其實也明白,按照阮氏現在的發展水平去和星級酒店談合作,確實是一件吃力的事,如果阮氏按照現在穩定的速度發展下去的話,再有個三四年,可能要更穩妥。
但三四年,阮青舒等不起。
當時是覺得自己和傅瑾修合約到期,從傅家獨立出來,想得更多的是,趁離開傅家之前,要為阮明希鋪好路,否則,一旦離了傅家的庇護,是一個阮文良就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再說,市場風云詭譎,三四年之后到底會發生什麼,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了手邊能抓住的機會,阮青舒不想白白放手。
但現在到了這個局面,阮青舒不免還是有些沮喪,“程叔,我明白。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開始了,總歸是要做下去的,前期本已經投了,而且,要是就這麼沒退出的話,星級酒店那里也不好代。”
做生意信用自然是最重要的,要是這次放棄了這個機會,在酒店那里失去了公信力,甚至在整個酒店圈子里失去了公信力,以后,要想再拿到這個機會,會比登天還難。
程福禮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要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你老公那里是不是可以幫一點忙?”
程福禮不知道阮青舒嫁的人是傅瑾修,但是他知道結婚了,總歸會是一個依靠。
按照傅瑾修的實力來說,這幾百萬不過是一個小到可以忽略的數目,但是以他們的關系,阮青舒開口讓他幫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來,傅瑾修未必會幫,二來,就算是傅瑾修愿意幫,但是他本來就不想在阮氏工作,要是趁這個機會讓徹底回歸家庭,不能冒這個風險。
阮青舒靜默片刻,說道,“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
程福禮大概也知道了的意思,說道,“我這邊也可以幫你一些。但是不多。”
阮青舒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程叔,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用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倉庫的存貨,您幫我清了吧!有多算多。”
程福禮的況比更糟糕,程福禮的妻子常年生病,是吃藥就要花很大一筆錢,如今兒子又要出國留學,全家就程福禮一個人在工作,這麼大的經濟力在他一個上,還要再來幫阮青舒,阮青舒也不忍心。
程福禮說道,“青舒,你別和我客氣,要不是在阮氏,我這把年紀了,外面也沒有人愿意招我。”
阮青舒繃的語氣輕松了幾分,“程叔,我沒和您客氣,您先把庫存的貨清了,剩下的錢,我找我老公補上就行。”
程福禮松了一口氣,“咳,我還以為你老公不愿意幫你呢!”
阮青舒故作輕松道,“您放心,我開口他自然是要幫我的,您就不要擔心這個問題了,我來想辦法!”
“你能想到辦法就好!”
“那程叔,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好,那你掛吧!這件事要是有了解決辦法,你也就別太心了。對了,陸韻安那里一切都很順利,薪資也都談好了,不過人家也沒要多高,其他方面沒什麼問題,大概明天就能職。”
阮青舒有些驚訝,“明天?”
程福禮笑了笑,“人堅持要求立即職,說是要早點進來幫你,你說,你是不是招到寶了!”
阮青舒也沒想到自己會招到這麼合適的人,而且還這麼積極。
無論從背景 ,能力還是態度上,陸韻安都是毫無挑剔的優質,這麼優質的人能來阮氏,阮青舒簡直覺得自己像是中了彩票一般的幸運。
陸韻安的加讓阮青舒更加堅定了要繼續做下去的信心,陸韻安先前在星級酒店工作過,只要他們把樣品做出來,到時候再借助陸韻安的幫忙,合作的洽談會順利很多,這一點,給了阮青舒不的信心。
阮青舒難得笑了笑,“那我是真的招到寶了!那程叔,您先去忙,我家里有點事耽擱了,差不多快理好了,再過會,我就來公司。”
程福禮應道,“行,不急,你慢慢來。拜拜!”
“拜拜!”
阮青舒掛了電話,雖然心上著幾百萬的空缺等著要去補,但是的心要比打電話之前輕松了不。
的心剛沉下來沒多久,就聽到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
在這個公寓,又是在這個時候,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擔心是方蘊容。方蘊容是怠慢不得的人,阮青舒遲疑了一下,就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的人,不是方蘊容,但是是另外一個人不應該怠慢的人—蘇辭安。
蘇辭安毫不客氣走了進來,合上了書房的門。
書房,就們兩個人在,蘇辭安自然出了趾高氣揚的神來,“我說,青舒姐姐,你一個人在這里和誰打電話呢!”
阮青舒沉著一張臉,語調不冷不淡,“蘇小姐心的事這麼多,不怕老得快。”
蘇辭安齜牙咧了一瞬,又恢復了高傲的模樣,“還這麼牙尖利呢!聽說,你昨晚被瑾修哥哥訓得可慘了,怎麼還沒把你的爪子給下來?”
蘇辭安的聽說,還不是從方蘊容那里聽來的。
和傅瑾修昨晚統共也沒說幾句話,更談不上被訓。
但是話是方蘊容傳出去的,阮青舒解釋就是抹了方蘊容的面子,到時候方蘊容再一鬧,原本緩和的關系,再次惡化。
在這個節骨眼上,阮青舒也不想多一樁頭疼的事。
阮青舒扯了扯角,語氣不溫不火,“我對人說人話,對聽不懂人話的,自然是要亮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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