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也沒怎麼多想,傅瑾修既然給留了紙條, 也就是說明傅瑾修應該已經離開了。
阮青舒整理了一下,也出了臥室。
還沒走到主樓的大廳,一陣歡聲笑語就傳了出來。
剛走進去,目就捕捉到了蘇辭安的存在。
蘇辭安穿著一白棉質長,舉止投足間更顯大家閨秀的溫優雅,與昨晚的咄咄人判若兩人。
蘇辭安的旁邊坐著方蘊容,兩個人相談甚歡,方蘊容甚至都在拉著蘇辭安的手。
不管是方蘊容還是蘇辭安,阮青舒都不想打道,更別談這兩個人還是如此和諧的場面,就算這個去和方蘊容打招呼,也會顯得很突兀。想了想,還是決定裝作沒看到,先避開為好,阮青舒剛拔要走,后就傳來了蘇辭安的聲音,“容阿姨,那不是青舒姐姐嗎?”
蘇辭安既然都了,阮青舒也不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麼走了,是在傅家,又是在方蘊容的面前,總不能表現得沒有禮數,又讓方蘊容抓了把柄。
不得已轉了,看著方蘊容,打了一聲招呼,“媽,早!”
方蘊容角的笑容頃刻間凝固,不不愿應了一聲,“早!”
蘇辭安眼眸一閃,很熱說道,“青舒姐姐,我正好帶了一些楊梅過來,又大又甜呢!你快來嘗嘗!”
阮青舒不相信,蘇辭安的示好是出自真心,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方蘊容的面前裝裝樣子。
阮青舒抿了抿,說道,“不用了,我不太吃楊梅。你們吃吧!”
蘇辭安惋惜啊了一聲,“那可真是可惜了,這個楊梅可是我托人特定從山城采摘的,今早采摘好了,立馬就運過來了,而且,這楊梅是新品種,沒有核,我就想帶過來讓你們嘗嘗鮮。”
山城的楊梅是頂頂出名的,更別談蘇辭安看中的,肯定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極品歸極品,對于阮青舒來說,更不想在蘇辭安那里占這個便宜。
阮青舒淡聲道,“蘇小姐有心了,是我無福消。”
蘇辭安聲音里裹挾著濃郁的委屈,“我還以為楊梅大家都喜歡吃呢,現在又是吃楊梅的季節。”
方蘊容看蘇辭安這麼委屈,輕蹙秀眉,盯了阮青舒說道,“你是不喜歡吃,又不是吃不得,辭安一片好心,一大早就送過來了,你好歹吃幾個。要是因為昨天的事,還委屈著,人辭安都不介意了,怎麼說,辭安都你一聲姐姐,你也給人家當一個好的榜樣。”
蘇辭安見方蘊容幫說話,更有了底氣,“昨天的事確實是個誤會,我要是知道你的份,我也就不打擾你了,鬧得那麼僵,我也不想的,這不,今天我想著送點楊梅,順便過給你們道了歉,昨天是我打擾你們了。對不起。”
蘇辭安剛說完,阮青舒就接了上去,“辭安,你道什麼歉。這次呢,是青舒不對,你放心,老太太昨天也說過了,我也會說說。”
蘇辭安又道,“容阿姨,你千萬不要怪青舒。是我沒通好,瑾修哥哥那麼在意,我擔心瑾修哥哥會生氣。”
一提到傅瑾修,方蘊容就想到昨晚傅瑾修和對著干,毫不給面子,臉有些難看了起來,“瑾修是我的兒子,難不我還管不住了?晚輩做錯了事,長輩教育那是應該的。辭安,容阿姨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你是什麼樣的人,容阿姨心里清楚,我也幫你當半個兒看,青舒是我的媳婦,這手心手背都是,可阿姨是講理的人,不會包庇誰,這個你放心。”
說完,方蘊容的眸剜了阮青舒一眼,“青舒,你說媽這話說得對不對?”
阮青舒看著們一來一往說得頭頭是道,方蘊容不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念著許庭筠的勢力,不敢招惹蘇家,想著息事寧人,站在蘇辭安那邊,阮青舒倒能理解,可從頭到尾,蘇辭安都知道了發生了什麼,還顛倒黑白,大鬧傅家,不就是為了給阮青舒一點看看。
昨晚,阮青舒道了歉還遠遠沒有達到蘇辭安的目的,否則,也不會再來傅家,名義上是道歉,實際上就是看阮青舒的笑話,以退為進,抹黑阮青舒的形象。
蘇辭安最終的目的應該就是把阮青舒趕出傅家,但只是蘇辭安算錯了,這世間的利益關系有時候甚至要比更要堅定,對傅瑾修還有利用價值,蘇辭安不過是白費周章,不僅白費周章,還是給別人做嫁。
蘇辭安的做法很難說背后沒有方蘊容的煽風點火,白白被打了槍使,渾然不知,蘇辭安倒也有幾分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方蘊容畢竟是長輩,也答應了好太太盡量不和蘇辭安發生沖突。
阮青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媽,您說得對。”
方蘊容聽自己被認可,臉上繃住的神才緩緩舒展了下來,“咱們呢,都是講理的人,一碼事歸一碼事,昨天的事,你道歉了,辭安也沒再計較,就當過去了。你要是也是這麼想的,就別浪費了辭安的一片好心。”
要是沒有方蘊容在,阮青舒直接不搭理蘇辭安就行了,可方蘊容在,要是不搭理蘇辭安,蘇辭安只會借題發揮,無休無止,方蘊容又是這麼煽風點火的態度,這又是在傅家,不想給老太太添麻煩,暗暗提了一口氣,還是走了過去,拿了一顆楊梅放了口中。
阮青舒如同嚼蠟,什麼甜,沒嘗到,這覺得那水如鯁在的酸。
阮青舒臉上沒有多余的,輕描淡寫說道,“甜的。”
方蘊容見吃了楊梅,冰山般的態度暖了幾分,“那能不甜嗎?辭安可是花了不心思才找到的。是心里有我們,把我們當自己人才送過來了。這海城,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
阮青舒神淡淡,勾勾,說道,“謝謝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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