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阮青舒對宋遠銘的心很復雜,但總的來說,是同比較多。過去的糾葛說白了就是一場誤會,阮青舒談不上不原諒。
但畢竟先前他們是男朋友關系,再重新做回朋友,阮青舒總覺得不合適,能原諒宋遠銘,不代表他們的關系還能再回到以前的親。
更何況,傅瑾修對和宋遠銘打道這件事一直很介意,畢竟還是傅太太,總歸是要避嫌的。
只是面對一臉病容的宋遠銘,直接唐突的拒絕,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很容易就說出口。
阮青舒停頓了一會兒,才委婉說道,“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阮青舒不提答應他再做回朋友的事,宋遠銘看得出來,在逃避,而至于逃避的原因,宋遠銘多多也猜得出來,他略一猶疑,直接說破了,“青舒,是因為傅瑾修嗎?他不讓你和我來往?”
阮青舒眼神躲閃,有些心虛說道,“不是他的原因,我也沒有刻意要回避你,只是事過去了那麼久,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心臟某個地方刺痛了一下,宋遠銘卻還只得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阮青舒說得沒錯,他們現在有了各自的生活,的生活里不再有他,而他的生活里也即將不再有,只是可笑的是,如今的局面是他親手造的,是他親手把阮青舒推到了傅瑾修的邊。
可是,本來就應該是屬于他的。
宋遠銘攥了拳頭,表面無波的眸底洶涌著不甘心,他的聲音一貫的溫潤,甚至察覺不出任何的緒,“青舒,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會讓你為難,只是,你能和我說實話,你嫁給他,過得幸福嗎?”
幸福嗎?
其實阮青舒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開始嫁給他就是為了讓阮家活下來,后來,到現在事演變,幫他維護良好形象的合作,好像的幸福,在這樁婚姻里,并不是很重要。
可真要追究,是不幸福的。
哪會有人看著自己的男人著其他的人,會覺得幸福呢?
只是,欠傅瑾修的,總歸是要還的,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幸福。
阮青舒垂了垂眸,臉上閃過一黯然,“不管怎麼樣,我都和他結婚了。”
宋遠銘的語氣有些激過,“可他娶你是趁人之危,現在離開他還不晚,青舒,我并不是一定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不想看著你過得不幸福,這樣,我的放手,又有什麼意義呢?”
嚴格來說,傅瑾修娶不是趁人之危,反而是趁人之危。
不是沒想過離開傅瑾修,但事遠沒有那麼簡單。
阮青舒眸微頓,“其實我也沒有過得不幸福,傅家對我還不錯。”
阮青舒說得很冷淡,顯然也不想再提及這個問題,宋遠銘也就沒有再迫,勾了勾,說道,“青舒,你記住,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
宋遠銘的關心讓阮青舒愕然愣住,這句話,很多年前,他和說過。
那一天是圣誕節,他還在律所實習,加班做一個案子,想給他一個驚喜,在公司的樓下等著他,窗外是漫天大雪,在室,雖不是很冷,但頂著空空如也的肚子,最后也得胃疼。
那天,他就和說,永遠都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后來,就再也沒有人和說過這句話,但把那句話,記到了心里。
這麼多年來,真正關心的人,好像除了宋遠銘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在阮家,阮文良雖說沒有薄待,但總覺和阮文良之間隔了什麼似的,比尋常的父了一些親近。后來,又是阮明希占據了阮家所有的關和注意。
后來,嫁到傅家,又是用那樣的手段,就連傅瑾修都不重視,更別談其他的人,老太太待不錯,也無非是看在是傅家孫媳婦的份上。
這樣一想,心里是失落的,只是失落歸失落,心里也很清楚,有些人也很,也好,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
的思緒了一瞬,很快恢復了平靜,淡聲說道,“我知道。”
可人生很多事,就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會不由己。
阮青舒想著時間也不早了,要是再繼續待下去,也不妥當,遲疑了一下,還是和宋遠銘告了別,“你現在需要多休息,我還是先回去,不打擾你休息了。”
宋遠銘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可他就算把生生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思,眸暗淡了下來,就連聲音都帶著淡淡的低落,“青舒,你還會來看我嗎?”
宋遠銘神哀傷的請求讓阮青舒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他向來不是會麻煩別人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阮青舒也知道他子斂,邊沒什麼來往切的人。
而且,他習慣把緒藏在心里,就是心臟出了問題,這麼大的事,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曾在的前面說一個字,要不是宋嘉茵,本也不會發現,現在他在表現出脆弱,信任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這次的復發對他的打擊應該是很大的。
就算對他沒了,只是相識一場,也會心。
宋遠銘看出的猶豫,暗淡的眼眸里填滿了失落,蒼白的臉上泛起自嘲而無可奈何的笑,“青舒,抱歉,讓你為難了,你就當我沒有提過這個無理的要求。反正,這次能不能熬過來,都不一定,我不應該拉你下水。”
“我…”僅僅這麼一個字話到了阮青舒的邊,就梗住了,再委婉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宋遠銘說得很悲觀,但未必不是事實,如果他不能熬過來,這次會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阮青舒還是做不出這麼狠心的事,曾經宋遠銘還帶給那麼多的,原本要說的話,生生被阮青舒咽了回去,話鋒一轉,還是答應了他,“等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怕要是來得太頻繁,會讓傅瑾修起疑心。
現在和傅瑾修的關系如履薄冰,不想再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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