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就了那個心狠的人?
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連那樣的心思都沒有過。
就因為沒有表現出被傷害后的痛苦,就是一個狠心的人了嗎?
可是當年的痛苦,絕,掙扎,宋嘉茵但凡看過一眼,就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吧?
不過就算宋嘉茵看到了,按照現在幫親不幫理的態度,估計也不會太在意。
阮青舒的眼神沉了下來,“嘉茵姐,如果一個人忘記自己曾經到的傷害,努力想要過好自己的生活,是狠心的話,那我確實無話可說。”
宋嘉茵看著阮青舒眼眸出的那讓覺得陌生的倔強和清冷,想起初見時,阮青舒眼里的單純和天真,這樣的對比,不會和宋遠銘毫無關聯,的語氣終究了下來,“青舒,去看看他吧!”
阮青舒知道宋嘉茵口中的他指的是宋遠銘。
就算見到了宋遠銘又能如何呢?
他們總歸是不可能了。
阮青舒眸微涼,“嘉茵姐,你要和我說得都說得也差不多了,我真的要走了。”
說完,阮青舒就決絕邁開了步子,怕要是再猶豫那麼一兩秒,就要被宋嘉茵留下來。
走得很快,旁來來往往的人影像是浮掠影一般一閃而過。
腦袋里的暈眩,讓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在是在夢境還是現實。
宋嘉茵的話,在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循環。
“所以,你就可以徹底忘了遠銘,心安理得過著幸福的生活嗎?”
“因為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遠銘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青舒,你的心當真這麼狠嗎?”
…….
這些在阮青舒的腦袋里回的事,讓阮青舒漸漸放緩了腳步。
在停下腳步的那一刻,那道聲音在的腦袋里響起。
“你會想知道的。如果你真的但凡真的對遠銘有過一的誼,你都應該去心科V166那間病房,找到那個答案。”
V166的病房?
能在那里找到什麼答案?
阮青舒猶豫了,當年曾找宋遠銘要一個答案,可別說答案了,連宋遠銘都沒有再找到。
重逢后,他們沒有再提過去的事,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是啊!
宋遠銘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兩年多前的絕然拋棄,兩年多后的窮追不舍,宋遠銘更像是任自私的小孩子。
一個任自私的小孩子又怎麼會有宋嘉茵口中的委屈?
阮青舒未必是還想挽回什麼,只是想證明宋嘉茵在這件事上太過偏頗。
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去找那間病房。
病房其實并不難找。
沒多久,就站在那間病房的門口。
高級病房的門口人影稀疏。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敲響了門。
咚咚的門聲響了一聲。
隔著白的房門,悶悶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
“進來。”
阮青舒推門走了進去。
寬大的病房中間擺著的那張病床上,背對著,坐著一個瘦削的背影。
窗外的綠樹蔥郁而壯大,更顯得他的背影單薄。
他背對著,繼續說,清朗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緒,“今天還要嗎?”
這個聲音,就是化灰,阮青舒都聽得出來。
愣在原地,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驚訝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空氣中彌漫著難言的沉默。
片刻,那個背影轉了。
宋遠銘那張朗逸清癯的臉躍然映阮青舒的瞳仁。
“青舒,怎麼是你?”
顯然,宋遠銘更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
阮青舒看著穿著藍條紋病號服的宋遠銘,嚨口像是被石子梗住了,又堵又疼,艱難的發出不甚連貫而沙啞的聲音,“你怎麼在這里?”
宋遠銘的神蔓上慌張,“有些著涼了。”
“這是心科。”
阮青舒很輕松破了他想瞞的事,可的心卻更加沉重了起來。
宋遠銘扯開了話題,“青舒,是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阮青舒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說道,“嘉茵姐。”
“你遇到我姐了?”
“嗯。”
阮青舒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話說得很簡潔。
宋遠銘扯了扯蒼白的角,“青舒,你生病了嗎?”
相比于宋遠銘現在的況,阮青舒的小冒本就不值一提。
腦海里宋嘉茵說的那些話,開始有什麼浮現了出來。
阮青舒像是失了魂一般,盯著他,問,“多久了?”
宋遠銘角起一抹無力的笑,“我沒事,住院是我姐的意思,就是太張了。”
如果是宋嘉茵的意思,只能說明況要比阮青舒想得還要糟糕。
阮青舒一時陷了無措,怔了一會兒,才艱難開了口,“宋遠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舒,我不想讓你為難。”
宋遠銘的聲音始終攜著一淡淡的溫。
才想起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除去他拋棄的時候說的狠話,他一直都是一個溫到骨子里的人。
不要讓為難的話,還是阮青舒曾經在他的面前說的。
阮青舒抿抿,隔著兩三秒,說道,“可是,我難道不應該知道真相是什麼?”
對于阮青舒的要求,宋遠銘總是很難拒絕,事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再瞞的必要。
宋遠銘勾了勾,眼眸劃過一道黯然,“青舒,你真的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阮青舒肯定道,“是。”
誰都不想為那個莫名其妙被拋棄的人。
空氣沉寂了數秒,宋遠銘才接著說道,“其實我一生下來,心臟就不好,兩年多前,況開始惡化,我的心臟已經無法負荷我的,需要做換心手,但是這類手風險很高,功的概率很低,但我想試一下,青舒,在遇到你之前,生還是死,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別,可是遇到了你,我真的很想活下去。”
“但是我不能讓你和我冒這個風險,青舒,你是重義的人,我無法想象萬一我沒活過來,你會怎麼樣?所以,那個時候,我寧愿讓你短暫地疼一段時間,也不愿意,你一輩子都活在我帶給你的死亡影下。青舒,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我只能不得已選一個對你傷害最小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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