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澤捕捉到阮青舒異樣的神,表面仍笑著打探問道,“傅總和青舒也認識嗎?”
阮青舒沒想到程昊澤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畢竟和程昊澤是生意上的伙伴,剛才的說辭也是要趕回去和老公慶祝周年紀念日,要是傅瑾修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破了他們的份,和程昊澤建立起來的信任關系將不復存在。
生意場上,要想建立良好的合作的關系,誠信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阮青舒還沒等到傅瑾修回答,主解釋道,“傅總是我老公的朋友。”
阮青舒說完,眼眸帶著幾分懇求看著傅瑾修。
傅瑾修看在外面說的是已婚的份,也就放過了,冷淡嗯了一聲。
程昊澤心里有了數,笑了笑,打趣道,“那還真的巧了,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小。大家在這里到了。”
傅瑾修臉上掛著淡漠的神,“那就不勞煩程總了,稍后我會帶阮小姐回海城。”
阮青舒自然是不想和傅瑾修待下去的,角扯出笑,說道,“傅總,今天是我和我老公的周年紀念日,他還在等著我回去呢!”
“是嗎?”傅瑾修的聲音不輕不重,“剛才他還和我說,在忙一個項目,估計今晚要加班到很晚。”
傅瑾修是圓了的話,但是順手又給挖了一個坑。
他這麼一說,這才白日,阮青舒本不需要這麼著急趕回去。
阮青舒角的笑越發僵。
程昊澤是個明白人,他是對阮青舒有好,但如今得知阮青舒結婚了,心里的想法也淺了下來,他自然不會留下來,跟傅瑾修搶人,開口說道,“青舒搭傅總的順風車也方便。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手頭有點事。”
傅瑾修微點下顎,語調客套疏離,“那程總,改天有機會再約。”
程昊澤也順勢客套道,“一定一定。”
客套的話說完,程昊澤看向阮青舒,語氣了一些,“青舒,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程昊澤簡單說了這麼一句,他心里也明白,要是說多了,怕要引起誤會。
阮青舒心里還想著怎麼擺傅瑾修,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嗯,你也是。”
話音剛落,程昊澤就闊步昂揚走了出去。
不多久,程昊澤的影就消失在視線。
走廊上,就剩下和傅瑾修兩個人,還有手里拎著的孤零零的行李箱。
阮青舒沉默了一忽兒,說道,“你不是來出差的嗎?你忙你的事,我就不打擾你了。”
傅瑾修眼眸漆黑,凜凜寒意盤在微微蹙起的眉間,“我看人程總也忙的,怎麼沒見你這麼自覺?”
阮青舒看他一副秋后算帳的架勢,只得解釋道,“他送我是順路,我來找他,真的只是談生意。我們公司新設計了一款產品,需要用到蠶,程總這里的蠶是最好的。”
傅瑾修語調諷刺,“那我是不是要說,傅太太太有人格魅力,吃頓飯,程昊澤就把你當心的朋友了?”
阮青舒臉微凝,“我和他差不多敲定了合作,就算是合作關系,總是要維系的。我對他沒有想法,他對我也沒有想法,而且你也聽到了,他知道我已婚了。”
“你們公司難不就你一個人。什麼事都需要親力親為?”
阮氏真正發展起來,才兩年左右,公司的除了程福禮,目前還沒有能力強靠得住,穩定的候選人,這種新業務的開拓,本來就是要給信得過的人。
但程福禮畢竟年紀大了,奔波勞累的事,阮青舒不好給他去做。
只得自己親自來談,再說,作為公司的總經理,談這些業務本來就是正常的事,就因為合作伙伴是異,就不正常了嗎?
反正在傅瑾修的眼里,只有百寧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好人。
阮青舒懶得再辯駁什麼,抿了抿,淡淡道,“程叔年紀大了,出差不合適。再說,這種事本來就需要我出面談。”
“既然年紀大了,做不了事,留著養老嗎?”
傅瑾修這話說得不近人,但他本質就是一個沒有心的資本家,遵循的是優勝劣汰那套規則,但對于阮青舒來說,不管是道義上,還是能力上的考慮,都不會舍棄程福禮。
阮青舒面無表道,“公司走到這一步,和程叔的功勞是分不開的。我們公司小,比不上傅氏競爭力大,說換人就換人。”
“公司小就應該提高競爭力,不然怎麼被市場淘汰的都不知道。”
傅瑾修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從的頭頂,澆至腳底。
本來是對阮氏充滿希的,高端新業務的開拓,還是這次順利談了蠶長的合作,都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但是傅瑾修這番話,全盤否定了一切。
知道在傅瑾修的眼里,別說看不上阮氏這樣的公司,估計本就沒放在眼里。
但他不當回事的公司,是阮文良近乎一生的心,是他們阮家的希。
阮青舒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公司有小公司的活法,就不勞傅總心了。”
傅瑾修冷哼了一聲,“我看傅太太累死累活撐著這麼一個小公司,還不如多把力放在你該放的地方上。”
阮青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和方蘊容站的是同一條戰線,那就是讓回歸家庭,乖乖生孩子。
這無疑就是斷了的后路。
現在還沒有徹底依附傅家,就這麼被,要是連阮氏這麼一條退路都沒了,寄生于傅家,和一個生育機有什麼區別。
再一個人,也不能失去自我。
傅瑾修不是事實,用一個孩子綁住他,是很卑劣的手法。
也更不想,有一天,的孩子要白寧一聲“媽”。
但傅瑾修是很吃不吃的子,阮青舒越是反抗,他越是堅持。
只得妥協,扯開了這個話題,“我和程總談得差不多了,后面的事我會給別人去跟進。˙這樣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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