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辭把賴川送走,一扭過頭,就看見代紓一臉老謀深算的微笑,就像是老狐貍著了。
想起包里的那張名片,許輕辭就忍不住掐了一下代紓的胳膊,哼道:“代紓,你的心眼都使到這種地方了嗎?”
賴川剛剛幫了,并且往后還要請他幫忙。
他開口讓去試鏡,不管愿不愿意去都要走一趟的。
代紓不著痕跡的離許輕辭遠了一些,舉著三手指做對天發誓狀:“天地良心,我絕對是清白的,我可從來沒有在賴川面前提過讓你演戲的事。我就是知道他和胡庭有,才臨時把他過來救場的,絕對沒有別的打算。”
上下打量著許輕辭,眼刻意呆了幾分獵艷和驚奇,“給你名片,肯定是他臨時起意——覺得你適合。”
笑著聳了聳肩膀,眼睛直往許輕辭的臉上、上看,然后抬起手指挑起許輕辭下,嘿嘿笑了兩聲,“怎麼樣,是金子總會發,是總會被人看上,要不要去試試?”
許輕辭被代紓猥瑣的樣子弄得有點反胃,一掌拍掉那只挲著自己下的手,然后道:“去是肯定要去的,我往后買房子還要多仰仗他從中說和呢。”
代紓瞄了瞄,哼道:“輕辭,你也學壞了。我之前怎麼求你都不為所的。”
許輕辭看一眼,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要我去試鏡了?”
代紓翻了個白眼,氣得將臉撇開:“我是沒要你去試鏡,但是你試鏡了也要參演,不試鏡也要參演,為什麼要多走那一道手續?浪費時間不是嗎?何況,你就是不答應我,還斬釘截鐵地告訴我自己不會進演藝圈。”
許輕辭揚眉,好奇地問:“可是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只要試了鏡就能參演?我聽說,賴川可是導演里出了名的苛刻嚴格。我到時候去試一段戲,不把關系搞僵就行了,誰說我要進娛樂圈的?”
代紓哼一聲,抬手錘了一下許輕辭的肩膀。
見許輕辭是抱著這種心態答應賴川的邀約,代紓想說的話到了邊又咽回去,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嘿嘿地竊笑了兩聲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午做什麼?沒事的話,一起去逛街?”
許輕辭搖頭拒絕:“我下午要去一趟神病院。”
代紓可算逮到了一個點兒能夠吐槽了,揚眉吐氣道:“怎麼?你也去那兒看病嗎?我就說你沒事的時候多出來和我轉轉走走,省得待在別墅里被傅容時的神不正常了。”
許輕辭:“......你才被的神不正常了。”
代紓賤嗖嗖地笑著,特別一本正經地說:“我倒是也想被的神不正常呢,可是沒人來我。你什麼時候把我引薦給那個秦野啊?”
許輕辭推了一把,說:“我和秦野關系不好,你要是找我引薦,小心在床上的時候被他先后殺,分尸埋骨。”
代紓挑眉看向,眼底全是揶揄:“許小姐,你現在怎麼越學越不正經了?什麼虎狼之詞都往外蹦?”
許輕辭剛想分辨自己沒說什麼虎狼之詞,就聽到代紓一臉癡心妄想地說,“能和他睡上一晚,我就是死也值了。”
許輕辭一言難盡地看著代紓,表示自己很不能理解:“......”
代紓很快就把這個話題放過去了,問:“你去神病院做什麼?”
“京南醫院的孫平安不是在那里嗎?我今天過去看看他。”
提起這個,代紓就一肚子氣,一疊聲罵了好幾句臟話,拉拉地拉了好多許輕辭就沒聽過的臟詞出來,“他這種人就應該被男人之后分尸.......拉拉,你怎麼還去看他?”
許輕辭就道:“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針對我,雖然傅容時告訴我是因為傅氏,但我總覺得......他在說謊。”
代紓就拍了拍的腦袋,說:“他說什麼謊啊?你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得罪誰?肯定還是他在外面惹的事,最后波及到你這里了,趁著這件事還熱乎,該敲詐趕敲詐,該榨趕榨。省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代紓發泄了一通之后,才正經地說:“他人不是瘋了嗎?你去看他能看出什麼來?”
許輕辭道:“不去看一眼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你看到他了,我覺得會更不踏實的。你知道他是怎麼瘋的嗎?”代紓拉著的胳膊,湊近了耳朵,低聲音道:“聽說啊,他那天回家,撞見他老婆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床上,那玩的可花了,他當場就氣得中風。后來才知道,老婆的那些腌臜事早都傳得沸沸揚揚就他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可不要瘋嗎?后來,他就找人去做了親子鑒定,你猜怎麼著?他那寶貝疙瘩似的孩子本就不是他的。”
“慘不慘?”代紓嘿嘿笑了兩聲,“最慘的還在后面呢!他氣不過,就也去找人玩兒,然后被割斷了那個玩意兒,嘖嘖,自己往后不能人道了,更別提生小孩了,結果唯一的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這就不說了,他老婆趁卷著他所有的財產跑了,這一下子不住刺激,人就瘋了。”
許輕辭聽得瞠目結舌,好半晌才問:“這......新聞上沒寫啊?”
代紓就嗤了一聲:“你這消息也太落后了。新聞上當然不會寫這些,但是小道消息早都傳遍了,我們這個圈子的,誰不知道啊?大家都心照不宣唄。”
“而且.......”拉長了聲音,笑地看著許輕辭,挑了挑眉:“有人說,傅容時這麼干,是沖冠一怒為紅。”
許輕辭咳了一聲,重申道,“......他說了,不是為我。”
代紓一臉誰信的表。
然后問,“你不是覺得他在撒謊嗎?”
頓了頓,發現自己找到了,賤兮兮地問:“許輕辭,你發沒發現,你現在整個人都很矛盾——你一邊說,他做這些不是為你,一邊又跟我說覺得他在撒謊,你心里到底怎麼想的?”
妖艷的眼睛注視著許輕辭,問,“你到底是想他做這些事都是為了你,還是想他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傅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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