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嘩然，記者更是直接將溫青漣的丑態給拍了下來。胡婁看不下去，扯著溫青漣要走，后臺口和展廳出口卻被人鎖住了，本出不去。

屏幕上的VCR還在播放著。

“所以你承認你泄了設計稿是嗎？”

“……是。”人抿了抿，還是承認了。

“為什麼？”

“我也不想的！”人突然提高了音調，卻又降低了聲音。

“可是……可是明明我也設計了，為什麼所有人只能記住崔清泠？”

“你恨？”

人搖了搖頭，似乎在低聲啜泣。

“如果呆在驚鴻，我一輩子都出不了頭，我也沒辦法，我做這一行，不就是想當上首席設計師擁有自己的品牌嗎？誰愿意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影下呢？崔清泠很好，一直指點我，給我許多建議，我本來……本來沒想的……”

“你本來的想法是什麼？”

“我只是想做完這個活就離職的，是溫青漣……說只要我幫這一次，就能讓我做溫氏的首席設計師。”人的聲音有些急促。

“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我沒有把最終版給，我還是給了一開始我設計的那版，但是一直被否定掉，我沒辦法，我做夢也想為首席，我一開始沒想這樣的，我真的沒有……”

人著急的辯解著，可在場的人目并沒有任何想共畫面里的人的想法，而是將目鎖定到了溫青漣上。

溫青漣臉難看的不像話，看向崔清泠，直奔而去。孟晚比作更快，先一步站在了崔清泠的面前。

觀看著這一幕的藍星也坐不住了，人看好這里后就沖了出去。

“崔清泠，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溫青漣聲音尖銳，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做夢？抄襲不夠，現在還想來個害者有罪論？”孟晚冷眼看著，自己做的事，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心理準備。

“我沒有抄襲，是你們，你們冤枉我！隨便拉來一個人就想污蔑我抄襲，你們手段玩的是真的臟啊，停電也是你們搞的鬼吧？”

許是急中生智，倒是讓溫青漣找到了一個可以反駁的點。

攝像機對準兩人，黑暗中，只有閃燈不斷懟著三個人的臉狂拍。

“沒有抄襲？那你慌什麼？”面對閃燈的攻擊，孟晚的表也沒有毫崩掉的痕跡。

“再說，VCR都沒有放完，你怎麼知道是我們誣陷你？而不是你抄襲了我們？”崔清泠握著孟晚的手，眼睛盯著溫青漣。

表鎮定，語氣平和，與溫青漣形鮮明對比。

“你有證據嗎？”屏幕上打出的字并沒有留意。

“我有！我有證據！”音量陡然變大，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屏幕上。

溫青漣咬著牙關，恨不得沖上去把屏幕砸了。

“我怕溫青漣出爾反爾，我錄音了。”人掏出手機，看得出來很是慌，手指抖著，好幾次都點錯。

人點開錄音，率先響起的是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像是放在了口袋或者包包里。

“這……這一款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玩意，你再對比一下驚鴻上一季的禪意系列，你覺得我是傻子嗎？驚鴻會用這個開展覽？”

溫青漣的聲音一出，幾乎就已經將抄襲的事錘死了。

臉一下青一下紅，可眼下出又出不去，只能站在原地僵持著，承著其他人審判的目。

“這個……這個本來也是驚鴻常青系列的初稿，沒有那麼差吧。”人有些不滿，但聲音很小，顯得沒什麼底氣。

“初稿？”溫青漣提高了音調。

“你拿初稿敷衍我？”錄音里，有紙張散落的聲音。

“我沒有。”人小聲嘀咕著。

“初稿，你作為設計師，不知道初稿到最終稿會經歷多個版本嗎？最終稿和初稿的差距有多大你不清楚嗎！你看你現在拿的是什麼玩意？別說做我溫氏的首席設計師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崔清泠的最佳副手了！”

“我……”人剛開口，溫青漣就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溫氏準備在國外立一個小眾私人訂制珠寶工作室，這樣，你把最終稿給我，我讓你做工作室負責人，為首席設計師不是你的夢想嗎？一份最終稿換你的夢想，很劃算不是嗎？”

的語氣變得溫和，像是哄白雪公主吃下蘋果的繼后。

“這……不是抄襲嗎？”

“抄襲？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誰有證據？”溫青漣說的理所當然。“再說了，你以為給我一份初稿，就不是抄襲了？”

人沒說話，像是默認。

“知道怎麼做了嗎？明天，我不想再看到這份垃圾了，我想看到一份新的稿子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懂？”

人依舊沒說話，而溫青漣的語氣輕快，聽上去心不錯。

“你也不用愁眉苦臉的，稿子一放，我立馬讓人送你出國做溫氏首席，等過兩年風頭過去再讓你回來，金錢名譽，還不是應有盡有？”

“……我知道了。”

沉默良久，人終于妥協。錄音結束，屏幕也暗了下去。

展品突然亮起了燈，突如其來的亮讓眾人都瞇起了眼睛，適應了之后才緩緩睜開。

“溫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孟晚俯視著，是氣勢已經了對方幾層樓。藍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孟晚后，拍了拍崔清泠的肩膀。

崔清泠默默朝比了個大拇指，這讓藍星很是用。

“誰知道是不是用所謂的AI語音合的聲音來陷害我。”

溫青漣盯著孟晚，只要咬死不承認，那就不是抄襲！

藍星也不慣著，雙手合十鼓起了掌，臉上還帶著些許崇拜。

“太棒了，太優秀了！”藍星邊說著，邊晃著腦袋。走到溫青漣邊，在溫青漣退后一步想躲開的時候先一步攬住了的肩膀。

“我說溫小姐，我這個人啊，臉皮薄，容易害，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樣才能做到你這個樣子啊？”

藍星語氣和表都稱得上‘誠懇’二字，卻讓溫青漣臉紅了又黑，像調盤似的，好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