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傅予寒驀地出聲將人住,可顧淮準并沒有要懼怕傅予寒的,甚至是需要敬畏討好傅予寒的。
所以對傅予寒的話完全就當做是耳旁風,直接耳不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不放在心上。
眼看顧淮準就要走,機靈的李澤到底是一步橫在顧淮準的面前,開手攔住了顧淮準。
“顧醫生,請您稍等片刻,我們傅總有話要與您談。”
李澤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禮貌與堅持,既是對顧淮準的尊重,也是完傅予寒囑托的使命。
面對李澤的阻攔,顧淮準的態度顯得更為溫和與客氣,沒有毫的不悅或不耐煩。
他深知,對于這位盡職盡責的助手,給予應有的尊重是最基本的禮儀。
至于傅予寒,完全沒必要給什麼好臉。
傅予寒邁出一大步,迅速拉近了與顧淮準之間的距離,他以一種不容小覷的上位者威嚴,口吻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對顧淮準說道:“關于我來醫院探周妍妍一事,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親自向云汐說明。”
“希你不要多管閑事。”
在傅予寒的眼中,顧淮準就如同那狡黠的貓咪,時刻窺視著,只待他稍有松懈,趁著他一個不注意,把屬于他的盛云汐給走!
而比如現在,他擔心周妍妍,是在瞞著盛云汐的況下來醫院看周妍妍。
如果顧淮準存了故意挑撥離間的想法,待會兒私下聯系盛云汐告,那盛云汐肯定會生氣,甚至是又會回到了過去那樣夾槍帶棒,齒相譏的狀態。
他不想再回到那種時候了!
顧淮準似乎愣怔了一下,隨后像是反應過來了,并且發現了一件非常搞笑的事一樣,眼底閃爍起一抹發現趣事的狡黠芒,角不經意間逸出一輕笑。
他緩緩抬眼,對上傅予寒那張故作嚴肅、帶著幾分威脅意味的臉龐,邊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傅予寒,你可真不是個男人。”
“腥就腥,還怕我去告狀?你以為我是你嗎?會這麼的沒人品沒底線?”
雖然顧淮準說話有些難聽,但是至聽他的這意思,貌似是不會私底下去告。
這樣的話,傅予寒的心底到底是安心了一些。
他并不是想要瞞著盛云汐,只是想這件事說到底,最好也是通過他自己的說出去。
一個眼神的示意,讓李澤給顧淮準讓出了一條路來。
顧淮準一時也沒急著走,就那麼角含笑眸中帶諷的看著傅予寒。
傅予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薄輕啟間,說出來的話十分冷厲。
“如果云汐不是從我口中得知這件事,你等著。”
他已經經不住再和盛云汐產生誤會的狗事件了。
傅予寒放下狠話后,轉離去,按照從周父那里得到的消息往病房趕去。
到了病房,急之下推門而。
周雄和周若云一左一右的坐在周妍妍病床的兩側,二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相顧無言的覺。
本看不出來,這兩人在傅予寒來之前,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平時在外頭要收斂著或者是避著些人的話。
“周叔叔,周姑姑。”
先前曾因為周妍妍的緣故,也是在某些巧合之下傅予寒見過周若云,并且由周妍妍介紹的口述跟著喊了姑姑。
了幾回頭,也改不過來了,后面便一直就如此著。
當初的他并不在意這個稱呼會不會不合適,可是眼下想起自己一心想著的人回來了。
他哪怕從前孤一人不在意,那現在也總歸是要注意些了。
想明白后,幾乎是立刻改口,“周士。”
因為周若云一生未嫁,若是有一位丈夫的話,傅予寒還能有個合適的法去稱呼對方。
周若云聞言,對于忽然改變了稱呼的傅予寒也不覺得奇怪。
知道,這一切的改變應該就是因為盛云汐了。
想來也是,往年盛云汐是徹底消失在傅予寒的世界,甚至期滿了所有人假死出國瀟灑去了。
當時的傅予寒別說是沒在意的東西了,甚至連自己生死都不在意了。
可是眼下到底是不一樣了……
不過,傅予寒你能夠活到現在,不都是仰仗著妍妍喜歡你嗎?
周若云眸沉沉的看著傅予寒,這樣的目也傅予寒注意到了。
但是傅予寒甚至能夠自洽的說服自己,對周若云眼下這種沉的帶著些許迫的眼神有自己的見解。
周妍妍因為他沒有到周家去吃飯而導致后面出去散心發生車禍。
周若云這個疼侄的姑姑,自然是無法避免帶有些許怒氣。
傅予寒無奈輕嘆一聲,目關切的站在床尾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周妍妍。
“周叔叔,妍妍的況嚴重嗎?”
其實傅予寒也差不多能夠看出來,周妍妍的況并不嚴重。
如果真的嚴重,眼下這個時間周妍妍就不應該安安穩穩的睡在病房,而是出現在急救室。
周雄正要說一些周妍妍的況,周若云卻是搶先他一步開口。
“醫生說妍妍的這場車禍能夠活下來是積德了,只是不小心骨折和撞到腦袋了,說是有腦震,需要住院多觀察幾天!”
對于周若云說的這些話,周雄都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因為約莫也猜到了周若云此舉的意圖,便連聲附和。
“對對對,妍妍這次是大難不死,我們都被嚇壞了!”
說著話,當著傅予寒的面再次重提今晚吃飯的事,還質問起傅予寒為什麼沒接電話。
傅予寒面對著躺在病床上昏倒了的周妍妍,以及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深夜陪在周妍妍邊的周雄和周若云,一時心中難免閃過愧疚。
“抱歉,我有私事要辦。”
只是簡單的一句解釋,周雄和周若云心中多是有些不滿的。
但是也清楚就算是真的追問清楚了傅予寒為什麼會爽約不來,為什麼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也沒接。
追究底了,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畢竟事已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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