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清溪心頭頓時升起一抹不好的預,連帶著心臟都在突突直跳。
“從昨天晚上接到消息后,我就一直在想,會不會是咱們公司部出現了叛徒,不然怎麼會在發售會開始前出問題。”
森浩微笑著解釋:“所以我暗中安排了人去調查這件事,沒想到還真讓我查出來了點什麼。”
他聳聳肩,拍了拍手:“帶進來吧。”
話音落下,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名滿臉惶恐的中年男子被推搡著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看見葉清溪的瞬間,立刻撲過去,跪在葉清溪的面前,哽咽著開口:“葉總,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一時間被鬼迷心竅了,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明明他們都還在抓森浩的狐貍尾,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個“真兇”?
不用想葉清溪也知道這肯定是森浩找來的替死鬼。
“剛才電話就是手下告訴我,在咱們原材料里面下藥的人找到的,這人是生產車間的經理王力,被咱們蔻憐的競爭公司收買,在發售會之前對原材料了手腳。”
森浩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瞧著二郎,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王力哭得涕泗橫流,滿臉懺悔:“葉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是我被錢迷了心智,但是我也是被無奈啊!家里有兩個孩子要上學,還有臥病在床的母親要養,我、我真的很需要錢!”
“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葉總求您不要和我計較,讓我將功補過吧!”
看著王力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得這樣狼狽。
葉清溪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沖著王力揚了揚下:“你先別哭了,既然你說是你做的,你什麼時候做的?”
“大概……幾天前的晚上,平時都有陳組長在這里守著,我也沒有什麼機會手,那天陳組長被森副總走了,我就抓著這個機會溜進了倉庫里。”
王力抬手了自己的眼淚,害怕地開口哦。
這話的確和陳佳麗說的況差不多。
監控被損壞的也是那一天的。
“你往里面放什麼東西了?”
葉清溪繼續問。
“我就是一個沒讀過書的人,辛辛苦苦做點苦力活賺錢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都是別人給我的,讓我放進去就行。”
王力搖搖頭。
他的雙手上滿是干活留下的繭子,這話顯然沒說謊。
葉清溪審視的目落在王力的上。
冷笑一聲,話音驟然凌厲:“你的行為是犯法的,當你做了這種事,還想癡心妄想地求原諒嗎?你知道現在讓我們損失了多麼?”
在王力越發驚恐的目下,葉清溪頓了頓,話音緩和了些。
“不過如果你是別人迫的話,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也不會報警抓你,怎麼樣?”
這是給王力的一個機會。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力就是替死鬼而已。
畢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真的能把事做得這麼詳細嗎?
甚至還能想到去監控室破壞盤?
只需要稍微一下腦子,都能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王力一口咬死就是他自己做的,在沒有別的證據的況下,葉清溪也沒辦法將嫌疑落在森浩的上。
聽見葉清溪的話,王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地變化著,最后竟然就這樣直地跪在葉清溪的面前,低垂著頭不在說話。
場面一時間陷寂靜。
“既然已經違法了,那就直接報警讓警察來理吧。”
森浩輕笑一聲打破了寂靜。
他不給葉清溪阻攔的機會,直接吩咐人把王力待下去,還不忘特地叮囑一句:“一定要把他送到警察局里面接罰,畢竟讓我們公司虧損了這麼多,切記讓他付出代價,知道麼?”
“好的副總。”
下屬一左一右架著王力離開。
整個過程,王力只是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的模樣,竟是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未曾說過。
直到包間的門重新關上,森浩這才嘆了口氣:“還好把人給抓到了,也不枉我昨晚折騰了一整晚,這樣也好,可算是給蔻憐一個代了。”
他抬眼對上葉清溪清的眸子,笑容淡淡的:“我可算沒有辜負老爺子對我的信任,給了老爺子一個代。”
葉清溪微微頷首,說出的話卻不怎麼從心:“還得多虧了森副總啊。”
“我看葉總這個樣子似乎不太開心呢?”
森浩故作疑地開口詢問:“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嗎?”
“沒有,只是現在事已經發生了,我們的重點要放在如何在發售會前解決問題。”
葉清溪搖頭否認。
知道,森浩這只老狐貍已經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在答應吃飯的邀請,并且安排了王力這樣一個替罪羊,在的面前演了一出劣質的戲碼。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能只是憑借著所謂直覺所謂懷疑,就定森浩的罪。
法律講究的是證據,不是直覺。
“葉總不是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了嗎,現在工人們可都干勁十足呢,我相信在葉總的帶領下,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的。”
森浩對此并沒有發表更多的意見,似乎對他而言,的確是這樣想的。
葉清溪深深地看了森浩一眼,心頭越發憋悶。
明知道森浩在撒謊,也很清楚王力肯定是森浩找來的托,但就是沒有任何辦法!
這只老狐貍!
等抓到了把柄,一定要狠狠地把他臉上的假面撕下來,看看里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葉清溪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著急。
越是面對這種老巨猾的人,就越是要沉得住氣。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相信能解決。”
葉清溪微微頷首,目不著痕跡地在森浩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上一掃而過。
腦海中靈一閃,不聲地朝一旁一直沉默吃飯的顧雋年使了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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