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想要起,卻被保鏢一腳踩住后背。
“啊!”蘇雪痛得大。
蘇雨棠搖了搖頭,真是無可救藥。
“既然你只有死了才會老實,那就別活了吧......”
蘇雨棠走上前,想要親手殺了蘇雪,好了結這一段孽緣。
誰知,薄景州突然攥住的手,“殺哪里需要你親自手,別臟了自己的手。”
蘇雪臉上的再次搐了一下,這句話對來說,是那麼的侮辱。
蘇雨棠聽到薄景州的話,輕輕笑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轉頭看向蘇雪,眸冷如寒潭:“我們饒了那麼多次,屢教不改,這是自己選的。”
蘇雪嚇得子狠狠一抖,竭力吼道:“你們要是殺了我,那就是殺人犯!蘇雨棠,你也不想你的兒子有你們這樣的殺人犯父母吧?”
蘇雨棠微微皺起眉,不等開口,薄景州已經鷙地勾起角。
他將蘇雨棠摟得更,毫不留地說道:“真是聒噪,手吧。”
就在保鏢的槍口即將扣扳機的剎那,一道黑影裹挾著勁風破空而來。
“住手!”
蕭震霆帶著人沖過來,槍口直指薄景州和蘇雨棠,“誰敢蘇雪,我讓他陪葬!”
看到蕭震霆,蘇雪激地哭出聲:“爸,你終于來了!”
蕭震霆冷的目掃過蘇雪,鼻腔里重重哼出一聲:“現在知道怕了?背著我擅自行的時候,怎麼不怕?”
他的聲音像裹著冰碴,讓蘇雪害怕得低下頭。
“爸,我錯了,我不該帶著薄景州私奔,我應該告訴你的......”
要是早點告訴蕭震霆,自己也就不會遇到這麼多事了。
看著薄景州讓保鏢拿槍對著,蘇雪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讓險些丟了命。
蕭震霆雖然生氣,但也沒有一直指責蘇雪,他轉頭看向薄景州,再次道:“放了蘇雪,不然今天咱們誰都別想走。”
蘇雨棠看著眼前的形勢,湊近薄景州耳畔說:“蕭震霆帶來的人跟咱們一樣多,要是真打起來,估計會兩敗俱傷,但我已經通知了張索,如果拖到張索帶著人過來,說不定可以把他們全都拿下。”
薄景州眉峰微蹙,聽著遠傳來的腳步聲,他也能知蕭震霆的來勢洶洶。
蕭震霆既然來了,必定帶了不人,如果他眼睛沒有失明,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拿下蘇雪和蕭震霆,還能保護好蘇雨棠,但現在......
他不敢賭,也不想讓蘇雨棠和四個小寶置于危險之中。
權衡之后......
他開口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了蘇雪。”
蕭震霆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說完,他朝手下示意。
兩名手下上前扶起蘇雪,踉蹌著撲向蕭震霆,卻只換來一記凌厲的瞪視:“先上車!”
蘇雪怕死,知道自己差點小命不保,好不容易獲救,想也沒想就跑上了車里躲起來。
而與此同時,薄景州也轉頭對蘇雨棠說:“你也帶小寶們上車。”
蘇雨棠朝四個小寶使了個眼,但四個小家伙卻一點也不怕。
二寶甚至還想著要把壞蛋們都打飛!
但為了不讓爹地媽咪擔心,四個小家伙轉噔噔噔上了車。
蘇雨棠也帶著薄景州準備上車。
唯一的憾就是沒有殺了蘇雪,不過來日方長,以后還有機會。
蕭震霆的目如淬毒的蛇信,在薄景州上劃過后驟然凝起殺意。
他不著痕跡地朝心腹示意,暗,手下抬槍、扣扳機的作一氣呵。
偏偏這時,蘇雨棠眼角余瞥見那抹森冷的槍。
看到槍口對準薄景州。
甚至來不及思考,本能地沖向薄景州,抱著他避開子彈。
槍響的瞬間,覺后背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蘇雨棠眼前炸開一片刺目的白。
踉蹌著向前倒去,卻死死抱住薄景州。
薄景州聽到聲音,悉的腥味瞬間讓他瞳孔驟。
他慌地索著蘇雨棠的后背,指尖到黏膩的傷口,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雨棠?”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前所未有的抖,手中盲杖哐當一聲墜地。
車,四個小寶見到媽咪中槍,紛紛喊道:“媽咪!”
四個小寶推開車門沖出來,小臉漲得通紅。
“蕭震霆,你居然敢玩的!”大寶生氣道:“所有人聽命,把他們全都拿下!”
大寶一聲令下,蘇家的保鏢紛紛拿起槍對準了蕭震霆那邊人。
槍聲在停機坪響起,場面一度混。
二寶則拽著薄景州的角:“爹地,快抱媽咪上車!”
這句話終于將失神的薄景州從混中喚醒。
他抖著雙臂將蘇雨棠橫抱起來,在小寶們的帶領下,踉蹌著往車走,膝蓋磕在車門上也渾然不覺。
懷里的人還在難哼唧,呼吸也變得痛苦,每一下都像是在剜他的心。
蕭震霆看著計劃落空,臉沉得可怕。
他狠狠瞪了一眼失手的保鏢,咬牙揮手下令撤退。
車隊轟鳴著揚長而去。
薄景州跌坐在后座上,將蘇雨棠摟在懷里,失明的雙眼溢出滾燙的淚水。
他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失明,若他能看見,此刻定要讓蕭震霆死得很慘!
“追!一定要攔住他們!”大寶指揮著手下繼續去追蕭震霆等人。
二寶坐在車里,生氣道:“大寶,一定要追上那兩個壞蛋!他們開槍打了媽咪和小妹妹,絕不會放走他們!”
薄景州雙目失明,連帶著耳朵也短暫的失聰,他的腦海里滿是蘇雨棠替他擋了一槍,所以并沒有注意聽二寶的話。
懷中的蘇雨棠還在流,他能覺到溫熱的鮮不斷滲出來,浸了他的掌心。
他用另一只手去蘇雨棠的臉,一張一合,卻哽咽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車子正在疾馳,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一想到蘇雨棠撲過來替他擋槍的畫面,心臟傳來的鈍痛幾乎讓他窒息。
三寶已經打電話通知三舅舅了,他放下手機:“三舅舅馬上就到,他說醫院已經做好準備了!”
四寶見爹地沒反應,出小手,搭在他抖的手臂上,乎乎地安道:“爹地,媽咪還沒死呢,我們先送媽咪去醫院。”
薄景州回過神,許久,他才能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雨棠,我寧愿死,也不要你替我擋那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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