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在手機跟沈硯初上跳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
沈硯初剛好穿著昨晚拍攝視頻的西裝,腕間也帶著百達斐麗,就連領帶都沒換。
一模一樣的裝扮。
裴玄一整個驚住,難以置信地瞪大眸。
“我去!老沈,視頻真是你拍的?”聲音揚高了幾許。
沈硯初沒說話,無聲默認。
“太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還跟風拍這種視頻?”裴玄簡直不敢相信,“霸總形象碎了一地啊。”
拍攝變裝視頻就算了,還是跪下的那種。
他認識的沈硯初清冷矜貴,直的腰桿猶如傲立在寒冬臘月的松柏,從不為任何事折腰。
居然還會拍這種博眼球的變裝視頻?
有貓膩。
腦子里掠過一張淡漠的盛世容,裴玄試探問了句,“不會是為了哄黎笙開心吧?”
扭鼠標的作一頓,狹長鷹眸微微瑟了下。
細微作難逃裴玄鋒銳的眸,輕吸了口氣。
看來他猜對了。
不是說帶回來只是為了困在邊給聽晚報仇嘛,怎麼就突然變這樣?
狗屁折磨。
明顯是上位者為低頭。
真當他是白癡啊。
叉著腰深吸了幾口氣,裴玄才勉強調整好緒。
“老沈,你是舊難忘,還是又睡出來了?”焦躁到在他后踱步,無語極了。
沈硯初沒說話,眉間鎖。
“我得提醒你,你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別玩得太過火。”
雖然那個未婚妻硯初從未帶來給他們認識,但總歸是博公開承認的關系。
沈姨那邊據說也在挑選良辰吉日,著手準備訂婚宴的事。
那黎笙就是第三者,是見不得的婦。
玩得太過事暴,瑯璟總裁婚前包養小三,到時公司都會跟著影響。
最關鍵的是———
“你跟黎笙曾經再得轟轟烈烈那都是過去式了,如今你們之間隔著聽晚的死,沈姨和江臨的恨,還有份懸殊,不可能再有好結果的。”
就算勉強捆綁在一起,最后也是兩敗俱傷。
到現在裴玄都還清楚記得聽晚去世的那段時間,沈硯初是怎樣的頹廢絕。
白天像被縱的工作機連軸轉,到晚上同他們喝酒時,絕得像失去了全世界。
他很傷心,烈酒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里灌,用酒來強行麻痹疼痛的神經。
他跟江臨都清楚,他傷心難過的不是失去了最的妹妹,還有那段刻骨銘心的。
見他從痛苦深淵里一點點爬出來,裴玄不希他再走回頭路。
“你是商人,應該懂得一個注定虧損的生意,就應該及時止損的道理。”
沈硯初不語,目依然落在屏幕上,卻看不進一個字。
待裴玄走后,魂不守舍地坐在辦公椅上。
眼神空,心五味雜陳。
不得不承認,在知道黎笙右手殘廢以后,他悄然間萌生異樣的愫。
有惋惜,有懊惱,還有心疼。
卻唯獨忘記了仇恨。
失去右手,再也彈不了鋼琴,但跟聽晚去世相比,本不算什麼。
他差點就忘記了妹妹的仇恨。
聽晚在天堂,會不會怪他?
想到這里,心一陣刺痛席卷,黑眸漸漸凝起恨意。
忽然,敲門聲響起。
“沈總,會議馬上開始了。”
起的同時掉腕間的百達斐麗,扔向言玉。
“把這塊表賣掉,以公司名義捐給貧困山區。”
手表穩穩落言語懷里,嚇得他一個哆嗦,生怕沒接住。
“等我換服。”
話音一落,高大矜貴的影消失在休息室。
再出來,沈硯初重新換了純手工定制的黑西裝。
邁著氣宇軒昂的步伐走進會議室,冷峻的臉龐配上強大的氣場,將最后會議紀要的員工迷得五迷三道。
三個人低著頭說起悄悄話。
“咦?沈總好像換了西裝。”
“你是沒看到早上穿的那西裝,跟視頻一模一樣,就連手上戴的手表都是百達斐麗同款系列。”
“但現在戴的是江詩丹頓啊。”
們也是無意中刷到網絡火的變裝視頻。
當即就覺跟沈總很像。
“以沈總的份地位,怎麼可能拍這種視頻博人眼球,一定是你看錯了。”
瑯璟的宣傳片沈總都不愿出鏡,更別說是那種下跪的視頻。
最邊上短發的生搖了搖頭,始終不愿相信傲視一切的沈總會為了拍個視頻委下跪。
那太有損他尊貴的份。
“想想也是。”
相繼贊同點頭。
“但真的好像啊,你用文件擋住沈總的臉,那材簡直跟視頻男子一模一樣。”
不!
真人在眼前還要迷人。
簡直引人浮想聯翩。
余瞥見角落里小作不斷的幾個人,沈硯初惱火。
手中文件夾重重拍在桌上,匯報的高層嚇得一個激靈。
“上班時間再魚開小差,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幾人愧將腦袋埋在前,立馬知曉。
沈總心不好。
不!
是很不好。
———-
今天是林敏出院的日子。
早上黎笙幫外婆辦理了出院手續,靜養院的保姆車在樓下等候,心將接到靜養院。
深知外婆喜歡自然風景,黎笙選擇了窗外有一片后花園的房間。
微風在窗邊吹拂,伴隨著一陣陣沁人的花香飄房間。
林敏喜歡極了。
再加上靜養院里每個人都很謙和,說話客客氣氣的,毫不會介意是從鄉下來的。
邀請一起用餐,逛花園。
黎笙默默在后陪伴,在外婆臉上見到了久違的笑容。
這一刻終于明白沈硯初堅持讓送外婆來靜養院的原因。
同齡人在一起更有話題聊,相互陪伴,比跟住在冷冰冰的公寓里開心多了。
住手續辦理完后,黎笙拒絕了外婆的邀約,開車回良辰故里。
外婆能安然出院,又住進那麼高檔的靜養院,都是沈硯初的功勞。
想趁著吃晚飯的時間親自道聲謝。
聽到腳步聲,正在廚房忙活的容姨出腦袋看了眼。
“黎小姐,再等十分鐘就可以吃飯了。”
“容姨,不著急的,我想等沈硯初回來一起吃飯。”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沈硯初應該快回來了吧。
然,的飯菜擺上桌,黎笙端坐在位子上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依然不見門口有汽鳴聲響起。
偌大的客廳靜到落針都能聽見,容姨小聲開口。
“先生許是公司有事耽擱了,要不你先吃,等先生回來我再重新做。”
難得黎小姐愿意等沈先生回來一起用餐,沒想到時機那麼不湊巧。
容姨生怕等得久了又鬧別扭。
“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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