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靜地與他對視:“很意外”
“對。”靳寒霄往客廳里看了眼,見姜棠不知在跟誰打電話,對著許澤說道:“你的意思就是現在還不知道。”
“ 沒來得及說。”許澤也索跟他說明白:“ 這件事在我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整個姜家,現在除了我和梅嫂,沒人知道這個。”
靳寒霄眸深沉:“你瞞得可真夠久的。”
許澤神復雜:“我們家七八糟的事太多 ,我爸自己的花邊新聞都不干凈,這件事出來,對和許家都沒好。”
對于許家的事,靳寒霄不想多談,斂去心神,他看著許澤問:“ 找到生父了嗎?”
許澤搖頭:“當年姜姨生下孩子后,一個送走,一個留在邊,至于那個男人 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
他頓了頓,語氣微冷“不過,年前我回了一趟許家,也有一些線索。”
許澤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給靳寒霄看。
照片上是一幅未完的素描,畫中子眉眼溫,赫然是年輕時的姜錦之。
畫作右下角,落著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M。
“這是我在姜姨舊箱里找到的。”許澤說:“那個男人很會畫畫,姜姨生前一直留著這幅畫。”
靳寒霄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只有這個?”
許澤靜靜地看了他片刻。
靳寒霄擰起眉嘖了一聲:“我是你妹妹的,你別肖想我啊。”
許澤恨不得拿塊膠布粘住他那張破。
讀書的時候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一點長進都沒有。
許澤說 “ 剩下的線索,得問你。”
靳寒霄眉頭一皺:“問我做什麼?”
“小七上………”許澤些許不自然 低聲音:“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胎記? ”
胎記
靳寒霄想了想,那些之人的畫面涌腦海,指尖突然有些發燙。
挲著西裝袖扣,發問:“你查到了什麼?”
“你先回答我。”許澤寸步不讓。
空氣凝固了幾秒。
“有吧”靳寒霄說“ 不確定,我拿個放大鏡估計可以看清楚。”
許澤:“……”
“今晚就看,看清楚后立刻告訴我。”
靳寒霄挑眉,打火機"咔嗒"一聲合上:“這麼急?”
許澤應道: “很急。”
靳寒霄: “理由。”
許澤又從手機里翻出另一張照片,畫面中嬰兒的后腰上有個淡淡的月牙印記。
“看清楚了”許澤說。
“清楚了。”靳寒霄把手機推回去:“明早給你答復。”
晚上九點,姜棠坐在梳妝臺前卸妝,手里拿著化妝棉仔細拭著眼線。靳寒霄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后,雙手撐在梳妝臺上,將整個人圈在懷里。
“寶貝,”他湊近耳邊,聲音低沉,“一起洗澡?”
姜棠頭也不抬:”不要。”
靳寒霄在脖頸蹭了蹭。
“我新買了你最喜歡的泡泡浴。”
“不要。”
“浴缸可以按。”
“不要。”
靳寒霄瞇起眼睛,突然彎腰一把將扛在肩上:“由不得你。”
“啊!靳寒霄你放我下來!”姜棠手里的化妝棉掉在地上,兩條在空中蹬:“我妝還沒卸完呢!”
“我幫你卸。”他大步流星走向浴室:“全方位服務。”
他一腳踢開浴室門,把姜棠放在洗漱臺上,手就去解的服。
姜棠死死抓住領:“你今晚吃錯藥了?”
“做個全面檢查。“他一本正經。
“檢查什麼?”
“檢查…”靳寒霄目游移到后“你的.皮狀態。”
姜棠狐疑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對我的皮這麼關心了?”
“一直很關心。”他邊說邊試圖把轉過去:“來,轉個,老公幫你服。”
“不要!”姜棠氣得去掐他脖子,結果被他順勢按在墻上。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淋下,瞬間了落湯貓。
“靳!寒!霄!”
男人充耳不聞,一只手輕松鉗制住的雙手,另一只手作勢要去掀睡:“就看一下,很快。”
“你休想!”姜棠像條活魚般扭:“靳寒霄你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附了?!”
“科學考察。”他正道“我最近在研究人藝。”
“研究你個鬼!”姜棠一記肘擊被他輕松躲過:“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靳寒霄挑眉:“喊吧。”
“….”姜棠氣結,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你該不會是在找我屁上的那個小胎記吧?”
靳寒霄作一頓。
在屁。
不是在后腰。
“什麼胎記?”靳寒霄故作茫然,眼神卻止不住往后瞟:“我就是單純想和你一起洗澡。”
姜棠冷笑,一把扯過浴巾裹住自己:“裝,繼續裝。”
“真的。”他一臉誠懇:“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注意過你屁上有胎記。”
姜棠: “誰沒事會盯著別人的屁看。”
靳寒霄得寸進尺地湊近:“老婆,我看看,就一眼。”
“滾!”
“半眼也行。”
姜棠抄起皂就要砸,靳寒霄趕舉手投降:“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他頓了頓又小聲嘀咕,“反正待會兒睡覺也能看到..
姜棠耳尖通紅,“你今晚睡書房!”
“書房冷。”
“活該!”
“沒被子。”
“凍死你!”
靳寒霄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把人連浴巾一起扛在肩上:“我們一起睡,暖和。”
“放我下來!你個流氓!”
“噓,小聲點。”他拍了拍的屁:“房子隔音不好。”
姜棠:“……”
夜深人靜,靳寒霄靠在床頭,看著懷里睡的姜棠,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一角,借著月,他仔細端詳著。
很淡,不細看本瞧不出來。
他手輕輕了那枚胎記,突然,姜棠在睡夢中翻了個,一掌拍在他臉上。
“唔...流氓...”含糊地嘟囔著,又沉沉睡去。
靳寒霄捂著臉,哭笑不得。
他出手機,給許澤發了信息。
因為要查的事很多,接下來的兩天,靳寒霄和許澤見面和打電話的次數明顯增多。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該來的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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