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氣一直很低, 阿翔覺到靳書銘的緒比之前更加繃,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在心頭。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靳書銘突然開口。
阿翔說:“已經派人去查,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這件事過去太久,線索不多,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靳書銘沒有回應,冷冷地看向窗外,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車窗邊緣,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后,他低聲道:“這件事,不要讓知道。”
“我明白。”阿翔點頭。
“ 銘哥,還有一件事?”
靳書銘按著眉心,不耐道“ 說。”
“ 秦小姐昨天去了律師事務所。”
靳書銘手指頓住。
阿翔猶豫了一下:“如果秦小姐執意想查當年的案子,只怕……”
靳書銘冷冷打斷,語氣中帶著一警告。
“ 不該管的別管,把里面的關系打點好比什麼都強。”
阿翔立刻閉,不敢再多言。
……
京市幾乎一夜冬,寒風凜冽,街道兩旁的樹木在風中搖曳,落葉紛飛。
姜棠一向不錯,但這次冒來得又急又猛,強撐著去公司上班,的不適卻越來越明顯。
開會時,嚨都像是被刀割一樣疼。
會議結束,大家陸續離開會議室時,林玖月徑直走到姜棠邊,低聲問道:“棠棠,你還好嗎?”
“沒事,就是嗓子有點疼。”
林玖月手了的額頭:“你有點發燒,還撐什麼?趕回去休息。”
姜棠繼續整理會議資料:“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不能請假。”
發燒而已,可以撐得住。
“工作重要還是重要?”林玖月搶走手里的文件“別廢話,工作的事我會幫你理,現在趕回家休息。”
“ 林總這麼好?”姜棠眉眼彎了彎“ 那我可真走了。”
林玖月凝眸看:“我又不是剝削的資本家,還能讓你帶病干活?走走走,趕走,別在這兒貧。”
姜棠剛走出去兩步,又探了個腦袋回來:“對了,要是有急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林玖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別在這兒晃悠了。”
自己都發燒那樣了,還有心思擔心公司。
走出公司大樓,寒風撲面而來,忍不住了脖子。
確實冷。
想到 公司樓下就有藥店,姜棠買了一盒冒藥和退燒藥。
回家后,按照醫生的囑咐服下了兩粒,然后躺到床上裹了被子。
藥效漸漸上來,開始發熱,覺渾上下都在冒熱氣,人燒得迷迷糊糊,只覺得四周一片漆黑,快要被這熱氣被燙化了。
姜棠幾乎是驚醒的。
醒過來時,房間里亮了一盞和的夜燈,眨了眨眼睛,腦袋依舊有些昏沉,但的熱度似乎退了不。
了太,視線頓住。
的服換了,白皙的手背上還著一塊白的醫藥膠布。
是他回來了嗎?
他幫換了服,還讓人給輸。
正想手去拿手機,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是靳寒霄。
后還跟著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家庭醫生。
“醒了?”他走到床邊,了的額頭,低頭看著。
“發燒到39度,差點把自己燒糊涂了,知道嗎?”
姜棠張了張,嚨干得發不出聲音。
天吶,說不出話了。
不會要變小啞了吧?
指著自己的嚨,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有些慌。
“ 不怕。”他輕聲安,轉頭看向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您別擔心,太太這是高燒后的正常現象,嚨發炎導致暫時失聲,休息幾天就會恢復的。”
說完,又拿出聽診,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其他問題后,才收起工。
“燒已經退了不,嚨的問題不大,按時吃藥,多喝水,休息幾天就好了。”
靳寒霄點頭:“辛苦,這麼晚還麻煩你跑一趟。”
“應該的。”家庭醫生的目在兩人之間掃過。
心里不嘆。
原來靳三爺還有這樣的一面。
商場上的雷厲風行,冷峻寡言,可在面對自己太太時,像是藏在冰山下的暖流,不顯山水,卻細膩微。
眼神溫得像是能化開寒冬的冰雪。
不會變小啞,姜棠心里松了一口氣。
窩在被子里,只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在那溫水的男人。
看著他手里拿著四五顆藥片時,皺了皺鼻子,眼神里帶著幾分不愿。
不怕苦,也不是矯的人。
但人在生病時就是特別脆弱。
現在就是脆弱的小寶寶。
靳寒霄似乎看穿了的心思。
“別躲,吃了藥才能好得快。”
姜棠撇了撇,眼神里帶著幾分撒的意味,指了指自己的嚨,又指了指藥片。
【好苦,不要吃。】
靳寒霄沒想到一場病倒是把的氣勁給帶出來了,心里有些好笑,卻又忍不住覺得可。
不是覺得。
是真的很可。
他喜歡在他面前這般肆意妄為的樣子。
像是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明明沒什麼威脅,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兇的模樣。
“不吃藥,病怎麼會好?” 水杯遞到邊,聲說:“吃完給你獎勵。”
然而恃寵而驕的某人指著他,眼的著:
【那你喂我。】
靳寒霄指尖點了點的眉心,薄輕啟:
“這麼大人了,還要人喂?”
姜棠用力點頭。
【就要】
靳寒霄被這副模樣弄得有些沒轍,嘆了口氣。“行,我喂你。”
“喂我們家大寶貝。”
乖乖吃完藥,攤開手心乖巧的眨了眼:求獎勵。
靳寒霄慵懶抬眸,不不慢地口袋里拿出一顆水果糖,剝開糖紙遞到邊:“張。”
張開,含住了那顆糖,甜甜的味道瞬間沖淡了藥片的苦,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眼神流太麻煩了,拿出手機,在對話框里輸,再遞給他看。
靳寒霄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你怎麼會隨帶糖?】
靳寒霄散漫地揚了下眉。
“某人以前不是說過,吃藥一定要配糖嗎?不然就不吃。”
啊……
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忽然驚得掀起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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