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已接近了尾聲，莊倩吃得很撐，完全是化悲傷為食。

和向箏打道，早該有這個自覺的。

“我吃好了。”

向箏拿起了自己的小包，起，“莊總，如果不忙，和我去一趟七橡樹花園？你們團隊剪的視頻發完了，程序在準備新的容。攝像這邊最近還要靠你把把關。”

莊倩：“……”

框架協議還要還改，合同也沒有，這是白嫖。

眨眨眼，又眨眨眼，問的話卻是，帶著微笑，好想自己一個，有種被向箏控的即視。

“程先生新一期打算拍什麼？”

向箏口而出：“備孕餐，靈來自《傅青主科》。但我覺得，人都可以吃的，因為傅青主的理論核，和西方的完全不同，是改善人整機能和生態的，很有意思。”

提起程序，向箏很驕傲，現在更是完全帶了經紀人的份。

咱也是有副業的人了。

莊倩沒好意思問，傅青主是誰。

趁著向箏去衛生間后，趕用手機查了一下，大吃一驚。

MCN的一個職能，就是容定位和策劃的，人家博主都自己搞定了，還是這麼優質的題材，顯得MCN好無能、好肋呦。

活該三七分賬。

向箏是去結賬的。

榨了莊倩這麼多，總不能還讓買單。付完了，改道去了衛生間。

好巧不巧，聽到了隔壁的對話。

“王總，那個私生馬上被提拔營銷總了，估計是那個狐貍媽給吹的枕頭風，銷售部是困不住了。”

姓王、私生、營銷，幾個關鍵詞串聯起來，向箏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倚在門后面，子藏起來，往走廊瞄去。

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在煙。

煙燃燒了一半，籠罩著他的臉，看不真切。他邊的人，像是書或者助理。

“小小的項目營銷總，我還不放在眼里。等什麼時候了區域總，我或許多看一眼，再把打塵埃里。”被做“王總”的人，咬著牙，從牙里出話來。

助理是慣會看風使舵的，和老板一唱一和。像說相聲的。

“那且得歷練著呢。我這邊調查，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做銷售也沒業績，還是公司層面安排，把別人的業績給了。”

聽到這里，向箏意識到，自己后背被汗打了。

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王婉迪在銷售的職位上呆了三年。

因為有人打！

現在有了掙的能量。

“你說，這種不公開、不公平的用人制度，一旦暴在太底下，會怎麼樣？”

“王總”的聲音，著一狠厲和暴。

“我想，私生會弄得里外不是人吧。但，王總，你直接出面并不好。人們總是天然偏向于弱者，你的份，偏又是強勢的大公子，到時候再潸然淚下，老爺子只怕很難偏向你。”

助理條分縷析，頭頭是道。

“那就把被搶了業績的倒霉蛋、大冤種找出來，當堂對質，我不信一個私生，能讓人信服閉口！”

說完，短暫沉默后，“王總”又指示：“該死的帝都鬼天氣，到了冬天就沒法打高爾夫。”

原來這位王總還是個資深的高爾夫球迷。

助理試探著問，“要不給你定南方的球場？上世錦賽冠軍一起？”

“算了，我到時候去室打打好了。這個關鍵時刻，當然還是坐鎮帝都放心啊，看看私生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衛生間的向箏，手機響了，是莊倩打過來的。

的墻角也聽得更多了。

堂而皇之地走出衛生間，邊走邊打電話。

“別為我擔心，能搶我一次難道還能日日夜夜搶我的訂單，我的銷冠只有我戴，才實至名歸。”

這話，當然是說給王總聽得，先在繼承人心里種一棵種子。

王總盯著向箏消失的背影，咂吧，半天才合攏。

“踏破鐵鞋無覓，這個人長得……”

王總在助理面前晃了晃手，助理恍若驚覺。“我靠，我說怎麼這麼眼？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七橡樹花園新上任的營銷總嗎？”

向箏和莊倩上了車，像七橡樹花園而去。很快就到了，程序正在練習。

雖然沒帶大長槍，但莊倩是隨包帶了三角支架的，保證畫面隨時輸出都穩。

“可以了嗎？”

拍了一遍素材之后，程序問道。

莊倩不得不嘆，“有些人，真的天生適合吃這碗飯。他不用出鏡，就一雙手，足以讓人看了心猿意馬啊。”

“我來看看。”一向充當裁判的向箏，湊到了莊倩面前，回放。

一稿過。

“那剪輯的事兒……”

“我來。”

莊倩一咬牙，豁出去了。

程序不知道他們今天的談話，進展到哪一步，還想著自力更生，免得讓老婆用刷臉難做。

“莊總，是這樣的，我想升級一下博主的設備，這樣平時自己把架子一架，就可以自拍了。你有什麼可建議的嗎？另外我也要開始學剪輯了，這樣就不用老麻煩到你。”

“不，請盡麻煩。”

莊倩差點喊出來，沒用的MCN，再晚點，程序連剪輯都自學才了。還不趁著學之前好好表現一把？

“俗話說，三秒停留看場景，五秒停留看主播。對場景的第一印象，就是氛圍、畫質、代。件設備不過關，就無法呈現出有氛圍的現場，就不會有代，也就無法起到引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