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都替周源林了把汗。

結果五分鐘后，寧斯銜云淡風輕接了句：“哎呀，源林說公司有事，來不了了。”

孫秉赫意味深長地看了寧斯銜一眼，笑道：“無妨，總能再見的。”

寧斯銜：“……”林啊，哥能幫你的，就這些了。

不出意外，未來至三個月，孫秉赫出現的地方往外延五百米，周源林的影子都瞧不見。

馮悅山的手機一直在嗡嗡震，他喝得沒力氣，一個勁犯困，懶得看，但凡拿出來，馮就能瞧見周源林正在翻他家族譜。

孫秉赫還好心地問馮悅山：“周總還說什麼了？”

馮悅山回憶了一下，然后輕哼，“套我話？讓我害兄弟？想都別想。”

寧斯銜的神簡直一言難盡。

孫秉赫也不問，反正那句足夠了。

“會怎麼樣？”沈連小聲問楚易瀾。

楚易瀾認真想了想：“應該死不了人。”

沈連：“……”

馮悅山抱著靠枕又睡著了，夢中一無際的綠地，沒有高樓聳立，也沒有燈紅酒綠，遠方天地相接的地方長著一棵樹，他嗅到了自然泥土的氣息，馮悅山腦子空白且放松，他只是約記得，自己似乎在等一個人。

孫秉赫被寧斯銜喊去喝酒，今晚不用回劇組，楚易瀾讓他隨意。

原本打算小酌的，但孫助此人，一骨頭全寫著“不服輸”，搖骰子輸給寧斯銜兩把，聽著對方的笑聲，勝負心頓時上來了。

沈連同楚易瀾講述拍攝時的趣事，包間里的人陸陸續續了些。

陳木是差不多兩個小時后來的，最近比較忙，但他反而干勁滿滿，比在曦坐冷板凳時好了不知道多倍。

包間門推開，涼風溜進來，順著鼻尖耳廓一吹，馮悅山嗅到了類似于清茶的氣息。

他微微睜開眼睛。

陳木關門的作一頓，他敏銳察覺到氛圍變了。

可不是嗎？連另一頭玩骰子喝酒的孫秉赫跟寧斯銜都拋來若有似無的視線。

但陳木說不清楚，只能上前先跟眾人一一打招呼。

不得不說，陳木的變化一次比一次清晰。

之前那種隨時打算退圈的疲憊跟麻木消失不見，他上這套應該是品牌贊助，白子搭配淺灰沖鋒，做了個稍微墊高慵懶的發型，氣質張揚得剛剛好，便被他骨子里的平和住。

馮悅山眨眼。

“馮。”陳木喚道。

他語氣溫潤，帶著兩分見到朋友時的喜悅，除此以外也沒別的。

馮悅山“嗯”了一聲，用腦袋在靠枕上重新拱出一個舒服位置，然后接著睡。

眾人：“……”

就這？

預想中馮悅山酒后失態，自雷區的場景并未發生，他好似真的睡著了，微蹙的眉眼都舒緩下來。

難道是他們想多了？

陳木不知道其中緣由，坐在沈連側后，就開始講述最近的況，許是因為沈連是伯樂的緣故，陳木的分有些強，楚易瀾對他提不起毫敵意，就起去找寧斯銜，將空間騰出來。

“我最近也接了部戲，再等一個月進組。”陳木眼中有：“男三號呢沈老師。”

比起從前的男N，陳木很是知足。

“抓穩時機。”沈連接道：“以你目前的演技，摳細節就行，不用從零打基礎，遇到那些厲害演員，多流流，不用怕丟人跟冷眼。”

陳木：“好。”

“什麼香水？”馮悅山突然了一句。

沈連跟陳木同時安靜。

馮悅山睜眼，皺眉看向陳木，好似不滿他怎麼不回答，于是又問了句：“什麼香水？”

陳木反應過來：“啊，一個三線品牌，我接了他家代言。”

陳木說出一個名字，又說出自己使用的系列，馮悅山認真想了想，的確沒聽過，應該是不會出現在他柜里的那種。

“吃飯了嗎？”馮悅山又問。

陳木點點頭，“合作方提供了盒飯。”

馮悅山眼睫輕輕一下，表示聽到了。

然后他重新閉上，一副神游離在外的狀態。

陳木小聲：“這是喝了多啊？”

沈連：“我們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兩人聊了二十多分鐘，孫秉赫腳下發飄地回來。

沈連震驚了，“不是孫助，醉這麼快？”

“五十四度，誰能頂？”孫秉赫坐下后投以陳木一個溫和且禮貌的笑。

沈連還在一旁添油加醋：“不得了，一般人可得不到咱們孫助一個好臉。”

“他滿分。”孫秉赫言簡意賅。

陳木第一次就發現了，孫秉赫是個對于確切數據非常認真執著的人，現在績。

馮悅山清醒了一些，搖搖晃晃站起，囂著要跟寧斯銜繼續，楚易瀾示意孫秉赫把人攔住，這個慘樣在那里裝睡就行了，還非要往寧斯銜臉上送。

孫秉赫將馮悅山拽回來：“我陪馮喝。”

馮悅山滿臉不高興：“行。”

他是被家族跟這些兄弟慣壞了，年齡最小，比寧斯銜還小著五個月，兒時不服氣，覺得吃虧了，但是這些年因此撒扯皮得來的好也不。

馮悅山讓人上特調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度數不低，孫秉赫酒量一般，但勝在經常陪場，跟馮悅山有一搭沒一搭的杯，那邊沈連二人的聊天容就了一種“下酒菜”。

談及施竹杰跟宋垣，陳木臉上有淡淡的厭惡，孫秉赫適當了句：“放心，最近我跟著沈老師，他們再犯賤，連帶你那份，我一并收拾了。”

“謝謝孫助，其實不用的。”陳木忙說。

孫秉赫：“順手。”

馮悅山聞言側目盯著孫秉赫，“我第一次知道孫助這麼博。”

“馮，不會形容可以不形容。”

包間昏暗閃爍的線很容易迷人的神經，等楚易瀾制裁完寧斯銜盡興而歸，就看到孫秉赫跟馮悅山喝完的酒杯已經擺了一桌子。

“讓你們兩個將就喝，沒讓你們兩個玩命喝。”楚易瀾難得神無奈。

“孫助好玩，喝醉酒一激就上當。”馮悅山樂得不行，“果然，我才是那個最強的。”

孫秉赫低垂著頭，嗓音很低：“你強個屁。”

馮悅山輕哼一聲：“信不信，我一句話你破防。”

楚易瀾心頭浮現不祥的預。

孫秉赫慢悠悠抬頭，眼神示意繼續。

馮悅山：“我初二時期，連續四次期中期末測試，數學沒過二十分。”

眾人：“……”

孫秉赫自信的神被瞬間碎，整個人震驚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