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覺距離金雷太近,沾染的氣息都帶著腥臭味。
他一清爽地出來,頭發半,拿起手機一看,有胡凱嵐發的信息:【沈連,我想了想,有空你開個直播,稍微跟互一下,現在勢頭這麼好,不能沒靜。】
擇日不如撞日。
沈連在桌前坐下,想到原剛出道時有個某平臺的直播賬號,于是登陸上去,立刻就開了。
完事發了個鏈接到微博,就起去倒水。
沈連想著應該沒多人,房間溫度高,他白T恤棕中短,松弛散漫,杯子“咚”一下放桌上,然后懶洋洋坐下。
右側的實時評論區一陣嘆號。
沈連瞇眼看了看,然后不信邪地湊近,“不是……”他低聲,怎麼這麼多人?!
在線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三十萬,并且還在迅速增長。
沈連趕忙調整坐姿。
【來不及了!我們錄屏了!】
【太帥了,帥迷糊了朋友們,無無濾鏡,他甚至為了我,剛剛洗了個澡。】
沈連輕笑:“我洗澡你們都能看出來?”
彈幕清一的“能!!!”
“嗯?怎麼現在才直播?忙啊,剛給常清那部戲客串完。”
“哎哎哎,嗑邪教,我跟常清就普通朋友。”
“剛給我砸了五千塊禮的那位……”沈連據對方充錢后花里胡哨的彩后綴將其從人群中揪出來,然后上了管理,“黑全踢了,看著眼睛疼。”
屏幕上禮砸得更起勁了。
“怎麼給上管理不給你們上?人家那ID,‘萌萌的兔’,是我超話廣場的主持人啊,大站姐。”
對方弱弱在屏幕上打字:【其實我是男[害]】
沈連一怔,隨后點點頭:“也行。”
對方封踢黑的速度那個一流,又喊來七八個悉的死忠,上了管理后直播間的秩序跟氛圍立刻得以控制。
沈連見狀心想我執行力跟凝聚力還是相當可以的嘛。
沈連用手機直播,聊天件就登了楚易瀾的平板。
胡凱嵐一堆嘆號發來,看得出究極崩潰,【我的親爹我的哥!你咋不跟我說一聲?這麼好的流量,我怎麼都能給你找一個廣子啊!】
沈連:【……下次一定】
他已經很久不用開直播固了,以前就是忙里閑,跟們聊聊,還要關閉各種打賞功能。
房門被推開,沈連一驚,連忙將手機扣在桌上,然后對著楚易瀾做了個口型。
楚易瀾了然,小聲說了句“你忙。”
等沈連再放好手機,劇烈跳的彈幕差點兒閃瞎他的眼!
【雖然是很低的一聲,但好磁啊。】
【果然,男人的帥氣來自于人的想象力。】
【沈連你房子里藏人!】
“那藏?”沈連輕笑:“朋友。”
男朋友,他在心里補充。
外面客廳,楚易瀾點開了直播間。
他看著貴賓席上的一串人,微微皺眉。
楚總起手先砸個榜一。
“萌萌的兔”不甘示弱,但財力這方面,楚總不慫,一萬塊一個的火箭,他點起來跟收購了這家平臺一樣。
終于,“萌萌的兔”消停了,看著榜一金燦燦的頭像,楚易瀾挑了挑眉,然后敲字:【可以給我管理嗎?】
【不可以哦。】有人艾特楚易瀾,可能看他這麼揮金如土,也不像是黑,于是耐心解答:【管理都是連寶寶的老。】
楚易瀾強行忽略“連寶寶”三個字,然后截圖發給孫秉赫。
孫特助二十四小時在線:【Boss,你把ID換“連說”。】
芬姨從廚房出來,看到先生的神似乎扭曲了一下。
楚易瀾著頭皮換了。
下一秒,“萌萌的兔”親自給他抬管理。
雖然錢上面剛不過,但“萌萌的兔”對于一些貢獻突出的老,可謂一眼識別,“連說”雖然不怎麼跟他們流,也不進群,但簽到打卡一天不落,沈連的一些周邊一買就是一大堆,可以說非常純粹了。
廢話,孫特助拿出了對待工作的認真,能不純粹嗎?
這邊,楚易瀾恥心炸。
他忍了又忍,沒忍住,給孫秉赫發信息:【我能不能問問,以你的審,怎麼會想出這樣的ID?】
孫秉赫言辭嚴肅:【Boss,形象切,有問題嗎?】
楚易瀾:“……”
楚易瀾真沒仔細看過自己的賬號ID,畢竟給孫秉赫打理后,照片視頻,這人發的非常清晰及時,果然,結實的左膀右臂,是會讓人生出惰。
與此同時,孫秉赫收起手機,一襲黑風站在夜風中。
“理好了?”楊彬上前,看著兩個男人被架著弄走。
孫秉赫:“明天應該就能撬出些消息。”
“你特麼。”楊彬哭笑不得,“你是一點兒不怕啊。”
“怕什麼?”孫秉赫淡淡,不過是被人尾隨,拿著東西嚇唬幾句,孫秉赫要是這麼容易彎腰,也不用在楚易瀾邊干這些年。
楊彬:“算了,這幾天你先搬我那里。”
“不用。”
“我分擔你一半任務量?”
孫秉赫:“現在就出發!”
換別人說這話孫秉赫必開嘲諷,“就你那水平還分擔我的任務量,看得懂嗎?”但楊彬不一樣,是這人帶他出師。
迎著冷風,楊彬上前,輕輕了下孫秉赫的頭。
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見這人時。
孫秉赫:“滾!”
其他任何人的攻擊對楚易瀾來說都不算什麼,可如果楊彬跟孫秉赫當中反水一個,他勢必元氣大傷。
可永遠不存在這種可能。
楚易瀾是他們兩個的資助人。
十七歲時,楚易瀾眉目仍有青,可眼神卻好似歷經萬險,他懨懨的,站在一眾肅殺的黑保鏢中,對一無所有的楊彬說:“以后跟著我嗎?”
楊彬不懂別的,只是對上楚易瀾的目時,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追隨。
彼時他父母因為工地設備的問題雙雙離世,貧苦人家,求不來一個公道,是楚易瀾幫他安置好一切,強行得來一個結果,楊彬看到了權力的好,也激楚易瀾做的所有。
后來再遇到孫秉赫,他學著楚易瀾的口吻,問道:“以后跟著我們嗎?”
孫秉赫凝視著楊彬,許久之后輕輕點頭。
這些年過去,他們名義上是特助,實際也是楚易瀾的兄弟,是彼此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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