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飯吃下來,一家人難得的其樂融融。
以至于躺在床上的時候,鹿都久久不能睡,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年沒和父母在一張餐桌上吃過飯了,更別提還是他爸親手做的飯。
如今餐桌上還多了他的妻子,他的兄弟,未來還會有他們的孩子。
從前連過年都聚不齊的一家人,如今讓鹿覺到有些不真實的幸福。
向暖側抱住鹿,頭枕在他肩頭問道:“了?”
鹿順勢把人摟,眼神不聚焦的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說道:“只是覺得我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面,突然真了。從來都不在乎我的父母,突然關心我的生活起居了,讓我覺得不真實,生怕哪天這樣幸福的畫面就消失了。
與其會消失,還不如沒擁有過。”
向暖有些心疼的把鹿摟了些,這得是多沒有安全才會患得患失,就連真正覺到了父母有意修復親子關系的舉,還在不敢置信的否定。
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扣,輕聲的說著,“我能看出來,其實爸媽是你的,只不過他們用錯了方法。現在他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想要和你親近,我覺的這是好事,也是件幸福的事。
父母、子,本來就只能一起走過人生的一段旅途而已,時間到了有人下車,有人上車,能一起走的遠一點的也只有夫妻。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時間里,盡量不給自己留憾。
最可悲的不是與父母有隔閡有矛盾,最怕的是子孝而親不在。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之前你與父母的矛盾不過二十幾年而已,往后你至與父母還有兩個二十年可過,用三分之一的錯誤去懲罰往后的人生,其實很虧的。
比起心存怨念,不如豁達一點過好往后的兩個二十年。只要彼此之間都是為對方著想,親總比割離親要幸福得多。老公,你說呢?”
鹿把向暖更擁了一分,低頭親吻在額頭上久久沒有分開。他的小人,總能紓解他心的郁結,讓他不好的心豁然開朗。
人活著,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有一個隨時能給你幸福的人,何其珍貴!
他輕聲說道:“我老婆說什麼都對,與其活在過去,不如當下。父母與子都是前生修來的緣分,珍惜就好。
但是老婆,你都說了夫妻才是一起能走的最遠的關系,在我這,婚姻一輩子就一次,答應我,永遠別拋下我,行嗎?”
向暖輕笑著了他的臉,有時候男人多愁善起來是真的需要人哄的。
煞有介事的點頭,“我雖然比你大五歲,但是我努力活一活,爭取和你活的一樣久,我們一起走到生命盡頭,誰也不拋棄誰。
李治在古詩里寫過,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我覺得,該是至親至近夫妻才對,我與你,一輩子,做最親近的人,不分開。”
男人和人都有個通病,那就是喜歡聽話,何況是這種真摯又單純的話。
向暖的話讓鹿的心的一塌糊涂,他的小人怎麼就說什麼都能說在他的心上呢,
他忍不住翻把小人在下,一雙桃花眼漾著細碎的,溫、繾綣,占有十足,這輩子,誰敢跟他搶向暖,誰敢向暖一下,他一定和誰拼命,這就是他的獨一無二的寶貝。
他看著用最深的眼神說著最狼的話,“向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想當禽?”
向暖已經到了他某個存在極強的位置,怎麼當禽,意思不言而喻。
早就知道欠了的東西永遠都是要還的,之前要不是鹿的父母來,他們那次就要進佳境了。
出手指鹿的口,“你爸媽在呢,你不怕他們一會兒再進來警告我?”
鹿垂著腦袋在脖頸上輕吮,語氣又壞又又浪,“寶貝,你小聲點,我們就不會被發現。”
向暖忍不住手想打他,這男人怎麼總是這麼壞。可剛出去的手,就被他用十指相扣的姿勢握在掌中。
都說十指連心,手指相的那一刻,向暖只覺整顆心臟都被熨帖的溫暖又舒服。
耳邊是男人低的聲音,每次這個時候,鹿口中那些曖昧忌的話語總是會讓無法招架。
他啞著聲音在耳邊說道:“我現在后悔讓你懷孕了,妖一樣,讓我總是忍不住想.....你。”
向暖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只好主獻吻,堵住他那張什麼都敢說的。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綿綿卻格外的沁人心脾,偶爾雨滴撞擊在地面之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如絕的樂章,奏出摯的挽歌。
云雨初些,鹿給睡了的小人蓋好被子,調好空調溫度,出了房門。
深夜的客廳里亮著一盞昏黃的等,沉穩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理著公務。
鹿端了兩杯咖啡走到男人邊,坐下說道:“爸,這麼晚了還沒睡?”
鹿熙華接過鹿遞過來的咖啡,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轉了個方向給鹿看,“看看,這是我托朋友查到的有關獨立派在灣省近些年的辛,你應該可以用得上。”
鹿知道,平時鹿熙華與那些政客打道打的比較多,想要通過他們查到獨立派的一些事比他來的容易。
鹿翻閱了下上面的信息,和他掌握的大部分消息都是重合的,只不過他只知道消息,而鹿熙華手里的是證據。
但一些致命的證據是沒有的,例如獨立派販毒的證據,販賣人口的資金去向。
不過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只要江衍拿著這些到那些經常去華宸會所消費的人手里去套更多的證據簡直輕而易舉。
鹿明白得到這些證據不是輕易的事,就算鹿熙華平時再怎麼有人脈,換來這些也是要付出什麼做同等換的。
這一刻他心里明白了些事,他的父親,有時候真的是做的多,說的。
他發自心的說了句,“爸,其實您做飯好吃的,我明天還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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