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到為止,沒有多說,但已經表明了立場和態度,起碼這次公主遇刺的事,與姜家沒有半點關系。
裴邵看了他一眼,“多謝姜大人提醒,裴某會轉告公主。”
姜瀾云朝他道:“有勞。”
待裴邵走過去,姜瀾云沒忍住道:“敢問,公主可還好?”
裴邵揚眉,回頭說:“很好,姜大人可要府拜見?”
姜瀾云只覺得間苦,說:“不必,公主無恙就好。”
裴邵不再多言,闊步離開大理寺,打馬回府去了。
他其實不太確定程慕寧是不是還在府上,來去隨意,向來不知道知會人一聲,回去公主府了也說不定。這樣想著,裴邵步院中,卻見主屋對面的那間廂房還亮著燈,虎斑犬還趴在廊下,他連夜的煩躁稍稍散去,站了片刻,打了個響指把廊下的虎斑犬來。
虎斑犬不不愿地站了起來,邁開腳朝他走來。
裴邵垂眼看它,低聲說:“。”
到底是一手養大的犬,即便如今在京中養久了子愈發散漫,但骨子里依舊刻著令行止四個字,聞言便在庭院中吠了起來。
可幾聲過后,那屋子里并沒有靜。
裴邵道:“繼續。”
虎斑犬只好又吠了兩聲,等裴邵要它吠第三遍時,虎斑犬已經耷著尾躲進了花架下,儼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裴邵斜了它一眼,站著又等了等,那背在后的手指捻了一下又一下。躲在楹柱后的劉翁搖了搖頭,悄然嘆氣,實在看不下去他那百般掙扎的樣子,干脆捧著面走過去,“主子回來了。”
裴邵斂了斂神,看起來很正常地“嗯”了聲。
劉翁道:“公主晚膳用得,老奴擔心夜里了再犯胃疾,剛讓廚房給做了碗面,瞧我這,忘吩咐們先吊著明日的參湯了,要不……你先給送進去?”
裴邵對上劉翁那雙看破不說破的眼睛,并不推辭:“行。”
裴邵從劉翁手里接過湯碗,行至廊下叩了兩下門,沒見靜,這才推門進去。果然見程慕寧趴在書案上睡著了,臉下著一疊公文,手上還攥著筆,指尖都被墨水染黑了。
這樣的景,跟三四年前一模一樣,幾乎分毫不差。
裴邵原地怔了片刻,才擱下湯碗走過去。他將狼毫從手里走,用帕子胡了兩下的手心,沒有刻意放輕力道,可也不過是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幾日沒睡,竟睡得這樣沉。
裴邵拉起的胳膊,手繞過膝彎,剛將人抱起來程慕寧就睜了眼。
四目相對,裴邵頓了一下,神自若地說:“劉翁給你煮了面,吃過再睡。”
他說著就要把人放下來,哪知程慕寧了下,雙手迅速地環住的脖頸,一個借力,仰頭親在他下頷上。這一套作簡直行云流水,裴邵就知道方才本沒有睡著。
兩個人都沒有,只是互相著對方。
程慕寧觀察他的表,奈何裴邵臉上紋不,眼里的緒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倒是抓在腰間的力道微微收。程慕寧笑了一下,往下拽了拽他的領,攀著他的肩頸往上親了親,見他沒有抗拒,才循序漸進地含住他的下,不急不慢地描了一圈,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綿長,才松開,輕聲問:“裴邵,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吧?”
裴邵看了一眼,把人放在書案上,冷漠地說:“沒有。”
他一手托住程慕寧的脖頸,俯下來咬住的,那一下極重,比起程慕寧的溫.舐,他這更像是報復。程慕寧抖了一下,皺起眉頭,齒間出音,但也就怔了一息,便仰起頭竭力回應他的戾氣。
不知道是誰的手到了公文,紙頁嘩啦啦落了一地。
這時候程慕寧才真真正正到裴邵的不同。
三年前的裴邵不會這麼吻人,年青而克制,即便是程慕寧再三挑逗,他最多也只是抱著慢條斯理地含.弄,溫和含蓄得像個正人君子,生怕野的作冒犯了,第一次吻完之后還著的耳朵,鄭重其事地說:“公主,我會娶你的。”
至于現在。
程慕寧只覺得舌尖發麻發疼,漸漸不上氣來,呼吸都被奪走了,窒息的覺讓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裴邵沒有立刻放開,又過須臾才把人松開,程慕寧腰一,反手撐在桌面上,才沒有讓自己狼狽地往后仰倒。
重又凌的呼吸和視線纏在一起。
程慕寧間干,指尖試探地去裴邵的腰帶。
然而才剛到那腰帶上的銀扣,就被裴邵無地摁住了。程慕寧意迷的眼神里好像當真盛滿意,裴邵神復雜地與對視半響,他深呼吸,偏頭緩了緩,往后退開半步,彎腰撿起地上的公文,就那麼短短一剎那,再起時便已神如常。
他把公文塞進程慕寧懷里,好像無事發生一樣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一寫互就很卡,寫了一宿QAQ來遲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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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聽著屋門被推開又闔上的聲音,男人的腳步聲也跟著漸行漸遠,公主抿了下瓣上的牙印,出了點意猶未盡的失落。著眉心輕嘆了聲氣,又在書案上坐了半響方才冷靜下來。
翌日,程慕寧起得早,洗漱時才察覺間的齒痕破皮了,用膳時縱然格外小心,但米粥滾燙,到傷時還是倒了一口氣,惹得對面的裴邵抬眼看過來,他握著銀筷的手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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