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在心中吐槽,這麼有錢也不知道多買床被子?
而且這張床確實非常大。
陶應然離著顧謹川很遠,又把被子了一部分在自己下,以至于顧謹川繃直了被子也只能堪堪蓋住全。
而他稍一松手,被子又會往陶應然那兒跑。
“我說,”顧謹川有點無奈,“你能不能別離我那麼遠?”
陶應然沒有回話,小小地往床中間挪了幾厘米。
“再近點。”
陶應然又像小蟲子一樣蠕了兩下。
顧謹川:“……”
他長嘆一口氣,道:“陶應然,請睡在這張床的四分之三線上。”
陶應然偏頭看了他一眼,確認道:“這麼確?”
顧謹川似乎耐心即將耗盡,他稍稍揚眉,半威脅道:“是不是要我抱你過來?”
陶應然尷尬地妥協道:“知道了,我過來還不行嗎?”
緩緩地靠了過來,顧謹川上淡淡的雪松香氣也變得明顯,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不可忽視的溫熱的溫。
“真熱。”陶應然違心地抱怨。
其實是很暖和啦,但絕對不會說的!
顧謹川笑笑沒有說話,而是隨手把臺燈的亮度調到了最低。
“晚安。”他說。
“晚安。”陶應然小聲應道。
側著,背對著顧謹川,可是縱使線昏暗,閉上眼睛后卻也毫無困意。
不然,刷一會兒短視頻吧,說不定看著看著就困了。
陶應然這樣想著,然后掏出手機打開了短視頻件。
可哪曾想,剛打開應用,一個滴滴的聲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家里有個熱乎乎的男人,比金山銀山都重要。”
陶應然:“……”
現在換個城市生活還來得及嗎?
第29章 第二十九天
陶應然默默地關閉了短視頻應用, 把手機調靜音模式放到了枕邊,然后神安詳地闔上了雙眼。
怎麼可能安詳啊!
本睡不著!
的心波濤洶涌,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句“熱乎乎的男人”。
這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一面想著, 一面不自覺地蜷起了腳趾。
顧謹川看著陶應然那邊的被子一一的, 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冷嗎?”
陶應然從被窩里探出一雙明亮的眸子, 悶悶地問道:“什麼?”
顧謹川低眼看,道:“如果你需要個熱乎乎的男人的話, 我也可以……”
“謝謝,不需要。”陶應然急打斷了他的話,然后慢慢地回被籠。
現在需要的是一張離開京市的機票。
“把頭悶在被子里不會不過氣嗎?”顧謹川問道。
“不會。”陶應然回答得很果斷, 尷尬更讓窒息。
“你不會是害了吧?”顧謹川角揚起的弧度帶著點兒戲謔。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陶應然發窘的樣子,就總想欺負一下。
“……”
陶應然雖然行上算不上巨人,但是言語上也一定不做矮人。
嗆聲回道:“呵,怎麼可能,和異過夜而已,像是誰沒有過似的。”
顧謹川來了興趣:“哦?這麼說你經驗很富?”
陶應然此時口袋里還放著那盒套呢, 心說顧謹川你可真不要臉,惡人先告狀。
但上絕不輸人:“也不算吧,就一般般。”
接著,忽然有點好奇,反問道:“那你呢?你有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覺?”
顧謹川想了想, 道:“有。”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就一次, 在高中的時候。”
陶應然很詫異:“未年啊!你你你你, 你太不做人了吧?”
顧謹川笑得肩膀都在抖,道:“就是和一只小貓兒靠一塊睡著了, 你又想哪兒去了?”
“小貓?”陶應然愣了一下,“看不出來你以前也養貓呀。”
不知道是不是燈的緣故,顧謹川眸變得有些黯淡,道:“沒養,我把弄丟了。”
陶應然察覺到這似乎是個悲傷的故事,便安道:“沒事啦,野貓的生存能力都很強的,說不定它后來也找到好人家,實現小魚干自由了呢!”
顧謹川稍作停頓,偏過臉,注視著陶應然在被窩外面的半個后腦勺,輕聲道:“應該吧。”
“不知道咖喱在家會不會想我們呢……”陶應然小聲呢喃。
顧謹川聲答道:“明天就回去了。”
“嗯……”陶應然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半分鐘后,均勻的呼吸聲若有似無地過綿的被子,微弱而持續,房間變得更加寧靜。
顧謹川手將臺燈的調至最暗,然后作極輕地掀起被子的一角,也躺了下來。
冬夜中寒星寂寥,但幸運的人總有溫暖的夢鄉。
—
一夜過去,窗外的世界已然變得銀裝素裹。
雪后的清晨格外明亮,那和煦的甚至給人一種暖融融的錯覺。
線過窗簾的隙輕輕地搖擺,將陶應然從沉睡中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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