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你做的對,我不想見到他,他既然當年做了決定,他就別想來送最后一面。”
付南城在心里深,還是恨周承華的。
“我們吃飯吧。”
姜煙挽起他的胳膊,也不愿意他想這些不高興的事。
他本來為付老太太去世的事,已經夠難過了,沒必要再增加一件令他難過的事。
翌日。
清早,付南城和姜煙就一起去了殯儀館。
付南城特地安排了保鏢在靈場外面守著。
去世,江城不名流都會來送,周承華若是有心打聽,就能找到這邊,他不會給周承華機會過來鬧事。
他跟保鏢代過了,如果周承華來了,就立刻把他請走。
萬萬不能驚擾老太太的最后一程。
果不其然。
參加追悼會的人都還沒有來,周承華就來了。
付南城在門口調整花圈的位置。
周承華被保鏢給攔住了,他大喊一聲:“南城。”
付南城聽到周承華的聲音,只是頓了一下,并沒有回頭。
周承華急聲說:“南城,讓我見你最后一面吧。”
付南城保持原有的姿勢,冷沉著嗓音說:“送走!”
“南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正說著,周蘭軒也來,他見他的父親被保鏢攔著,立刻沖上來,扶住周承華。
周蘭軒的臉也是差到了極點,“付南城,爸只是想見他母親最后一面,你知道死了,爸有多傷心嗎?你真的好狠的心,連最后一面也不肯讓爸見見。”
姜煙聽到聲音,從靈堂里出來。
看到周承華父子,也有點生氣,他們的態度已經那麼明顯了,周承華和周蘭軒父子竟然還要過來糾纏。
尤其是周蘭軒,答應把份分紅按時打給錢周承華,算是徹底的給他們的關系畫上一個句號。
他還想過來拉扯。
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這時,付南城才轉過,邁步走到保鏢前。
狹長的眸,裹著寒霜冷芒。
“我狠心?”
付南城的眸如刀般地落在周蘭軒上。
“爸想見最后一面,你不讓見,不是狠心是什麼?”
周蘭軒大聲發泄著他心里對付南城的不滿,嫉妒和憤怒。
付南城輕勾薄,瞅著周承華,“當年,你要走的時候,我抓住你的服,苦苦哀求你不要離開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你告訴你的好兒子,讓他評評,到底是誰更狠心?”
周承華著面前氣場強大,面容堅定的付南城,一時啞口無言。
那夜,他狠心地推開了付南城。
如今,他的那個兒子,不再是曾經那個弱小的男孩,長了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后,付南城更是冷冷地對周蘭軒說:“我沒有姓周的孫子,你別一口一個,一定不聽,你們走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承華知道,這一生,付南城恐怕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他無奈地轉過了。
周承華都要走了,周蘭軒更沒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
每一次來見付南城,他們都是失敗而歸。
他們走后,陸陸續續開始有賓客過來。
沈思帶著他們的四個孩子來了。
孩子們都穿著黑的服,口別著白的你口,與姜煙一起站在門口,為來的客人行禮。
付南城則是站在靈前,給追悼的客人回禮鞠躬。
中途,金姿也有過來。
似乎想與姜煙說些什麼,但因為是在這種場合上,也沒有多說,而是進去追悼。
追悼儀式進行得很順利。
而后是火葬,土。
火葬時,付南城幾乎有些站不穩,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還是流下了悲痛的眼淚。
四個孩子也知道曾祖母要離開了,撲在上,大聲哭泣著。
最后還是被親朋好友給拉住了,這才讓付老太太被送去火化。
進去,出來時,只有一盒骨灰。
付南城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骨灰,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了,嚨像是被刀卡住了似的,哽得發疼。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玉質的骨灰盒上。
一直到傍時,付老太太才真正的土為安。
天空灰蒙蒙的,飄起了細小的雨花。
賓客們都離開了,沈思也帶著四個孩子先回家了。
只有付南城還跪在墓碑前。
燒完最后一疊紙,付南城的頭發上,黑的風上,都染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站了起來,扶起姜煙,一起給付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轉離開了公墓。
今天付南城忙得中午都沒有吃飯,姜煙一到家里,就安排傭人趕做晚飯。
付南城今天跪的次數很多,服和子都沾染了泥,回來之后,他就去浴室洗澡了。
站在花灑前,他的頭疼又加深了許多,突然一陣暈眩,他差點沒有站穩,好在他手快地扶住了墻,人才沒有跌倒。
然而,他眼前的視線還是有些模糊。
頭痛裂。
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到,他可不能不是傷心過度引起的頭痛。
他強撐著洗了澡。
好在最痛的那種覺不是持續的,而間歇的。
持續疼稍微輕微一點。
“南城,晚飯好了,快下來吃飯吧。”
付南城聽到姜煙在他。
他打起神穿好服下了樓。
煙煙白天也陪著他沒有吃東西,他得讓放心,跟一起把飯吃了之后。
他說:“煙煙,紹遠,姜澤和燕希這三天為了的事,了不心,姜澤那邊改天我陪你一起去姜家致謝,今晚我先去紹遠和燕希那里一趟。”
“我陪你一起吧。”
“你也累了一整天,你在家歇著,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付南城了的臉,因為這兩天一直在熬著,姜煙的臉都蒼白。
“那好,我司機送你。”
付南城揚笑了笑,說:“我現在好多了,我自己開車沒事的,放心,我會盡快回來,你趕去泡著熱水澡,早點休息。”
姜煙的確實很乏困,付南城目前看起來正常了不,也就沒再擔心他。
付南城開著車子,用車藍牙給薄燕西打了電話。
“燕西,麻煩你回一趟醫院,我想做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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