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皇后:“你兒媳婦才心狠手辣,哦,本宮忘記了,你沒兒媳婦。”
九王妃:“……”
姜南枝有點意外,城府那樣深的左皇后,怎麼會被氣得都直接懟人了?
但是對方到底都是在維護自己,又怎麼會讓自己這位婆母孤軍戰?
想到這里,拍了拍左皇后的手,“母后,您別生氣,氣得長了一條皺紋可就不了,您不像是其他人,都長那麼多皺紋了,肯定也就不在意了。”
滿臉皺紋的九王妃:“……”
九王妃最介意的就是自己沒有兒子,然后九王爺后院一堆年輕貌的小妾。
被氣得渾發抖,“太子妃休要轉移話題!你殘害手足,可是板上釘釘的事!”
姜南枝:“本宮的確是讓人打了姜檀欣十個耳,而且剛打完后,除了臉腫得像豬頭外,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還有氣神轉就去姜家告狀了。廣平侯的人可都看在眼里,畢竟那麼多雙眼睛,是不是,廣平侯夫人?”
突然又被點名的馮氏,心中苦,還是點了點頭,但卻也找補了一下,“是后來姜氏又回了,然后突然喊肚子疼,請了大夫來,才發現有孕了的。”
在場可都是命婦主母,誰都知道,十個耳哪里算是殘害了,得多矜貴的孩子,能夠被十個耳打掉?
至于姜家要跟太子妃斷親,誰不知道都是因為太子要被廢了的事,而要放棄太子妃姜南枝罷了。
今日這場簪花宴,終于落下了帷幕。
各位心復雜的命婦,急切回家,想要跟家人分今日宴席上的所見所聞。
尤其是馮氏,恨不得上翅膀立刻離開這里,而且近期京城各種上流宴會,怕是暫時都不想參加了。
其實今日本來也不想來,要不是為了要給馬上及笄的兒挑選夫家麼,誰想到家中那些事,都被太子妃姜南枝給抖落了出來!
正想著呢,后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侯夫人,請留步。”
花朝快步走過來,用只有跟馮氏才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侯夫人我家娘娘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前不久姜檀欣還特意找了神醫診治無法有孕的病癥,怎麼還不到一個月,就有了一個多月的孕了呢?”
馮氏的子搖晃了一下,抖著看向花朝,“太子妃娘娘說的可是實?”
花朝:“娘娘說也可能是記錯了,要不侯夫人讓人去查一查吧,畢竟有關侯府子嗣,滋事甚大。”
說完后,不怎麼走心地福了福,轉回到了姜南枝邊。
姜南枝看了看花朝,轉過親手給左皇后倒了一杯茶,如今暖閣之中只有們婆媳二人,姜南枝放松了一些。
“母后,多謝您維護兒臣了。”
左皇后微笑著搖了搖頭,“本宮哪里維護你了,其實你都有本事護住自己。哎,本宮一直以為你是弱單純的小白兔,哪里知道,你卻是有爪子的小狐貍?”
提起了小狐貍,姜南枝突然想起來太子送自己的玉雕了,角微彎,“哪里是什麼小狐貍,只是不想平白被人欺負罷了。這些個世家勛貴命婦們,可都是見風使舵啊。”
左皇后:“的確如此,不過本宮已經都讓人把們的名單都記錄了下來,等現在這件事過,就是徹底找們算賬的時候。”
想要做墻頭草,兩邊倒?
休想!
上位者的眼中,是容不下背叛的。
姜南枝想起來上一世叛軍攻城,左皇后也同太子一樣,都被囚了,忍不住道:“母后,如今會不會有人趁著九王爺這事,外邊也會有人了心思?”
左皇后有點意外,但兒媳婦畢竟是書香世家中出來的大家閨秀,自然也懂許多權謀政事。
也沒有瞞著姜南枝的意思,點頭道:“的確是,憂外患,都不得不妨。不過你放心好了,那些事璟兒心中都是有數的。對了,最近你跟璟兒的如何?”
姜南枝沒有料到突然話題就轉到了這里,如實道:“雖然好幾次我們都是在太子寢宮一起休息,但卻是分了床榻睡的。所以……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圓房。”
左皇后聽后皺眉。
璟兒多次跟自己提及太子妃,應該就是對枝枝這丫頭,上了一些心的。
怎麼會毫無靜?
因為如今待兒媳婦更親近了,所以左皇后沒忍住拉著姜南枝說了許多話,甚至還提起了太子小時候的事。
最后還是陛下親手煮了很好吃的鍋子,特意拿來跟左皇后分,姜南枝這才趕告辭離開了。
左皇后看著一臉期待的皇帝,十分無語道:“你這鍋子什麼時候拿來不行,偏偏要這個時候?”
還想要早點抱上孫子呢。
本來討好自家皇后,卻被莫名其妙地訓了一頓的皇帝容商十分委屈。
而往東宮走的姜南枝,卻忍不住慨,雖然陛下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但是他跟左皇后兩人的真好。
心中有一些羨慕。
但羨慕歸羨慕,琴瑟和鳴的幸福夫妻可遇不可求,姜南枝上一世就沒有遇到,這一世或許也遇不到。
雖然心中會有憾,但并不會太失落,畢竟如今的已經清醒許多,理智得更多。
等回了東宮,姜南枝就低聲對花朝吩咐道:“你讓丁一幫忙去盯著廣平侯府,看看姜檀欣懷孕到底怎麼回事。”
“是。”
姜南枝想要知道,姜檀欣到底是想要鬧什麼幺蛾子。
事實上,姜家要找借口跟姜南枝斷親的時候,姜檀欣突然嘔吐了起來。
當時被姜家的府醫看過,府醫問了的小日子來沒來后,說了可能疑似有孕,但不確定,還得等月份大一大再說。
可即使沒有確定,但姜檀欣卻驚喜萬分,當下就同家人說了,已經讓神醫看過了,自己肯定是有孕了!
等到姜檀欣回到廣平侯府,就高調宣布自己懷孕了,這下子整個侯府的人,就連十分怨恨的白錦荷,都束手無策。
最重要的是,沈徹知道這件事后,高興極了!
當天晚上就宿在了姜檀欣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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