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收到從時繁星那邊傳來的消息,整個人都如釋重負,昨天晚上,他遲遲等不到陳盼回公寓,忐忑之余給留守在公司值班的萌萌打了電話,結果卻得知就沒回去過。
“江總,董事長的行程表里沒有周末的部分,不過先前給過我一份會議方案,說不定會回來修改。”萌萌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雖然派不上太大用場,但卻暫時安了他的緒。
“我知道了,如果真得回公司,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江幟舟心里總有不祥的預,這讓他在掛斷電話后又給李書打了過去。
李書今天不值班,但他一直有在盯著明面上的事,如果陳盼有什麼向,他都會知道。
然而他的答案跟萌萌差不多:“陳小姐沒提前安排任何工作,那位程律師也安生的,就是忽然間跟江承平那小子走得近,江總,需要我去給他們攪一下場子麼?”
“沒這個必要,現在肯定還有旁人盯著他們。”江幟舟神懊惱的了太。
他臨走的時候給了江承平一拳,就擺明了是不想領這人一廂愿扣上來的黑鍋,如果現在再派人去攪局,怕是會在江家那群人眼里坐實跟江承平有勾結的罪名。
早知如此,倒不如接下江氏的爛攤子,興許日子還能過得更太平些。
李書察覺到江幟舟言語中的無奈,小心翼翼的詢問:“您是不是又跟陳小姐吵架了?”
“算是吧。”江幟舟不想多說。
李書閑著也是閑著,索刨問底:“因為之前的事還是今天的事?江總,我有辦法替您說好話。”
如果他們此時是面對面的聊天,他必然已經用同的目看向江幟舟了。
江幟舟為免李書自己腦補出一場大戲,只好了些許事實給他:“不需要,董事長跟我一起去江氏開了個會,因為過程不太順利,所以有點矛盾,如果有的消息,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好嘞。”李書以為他總算知道要主求和了,迫不及待的就要幫忙,掛電話的聲音都顯得雀躍起來。
相比之下,倒是江幟舟這個當事人顯得暮氣沉沉,不像三十幾歲正當壯年的公司高層,倒更像是失去了斗志的老人,就好像他的人生已經沒有前進的力了似的。
如此休息了不知道多久,他坐到桌前打開工作用的電腦,開始看似聚會神的審核新一的方案,但只要放在一旁的手機有所反應,他便會立刻將目移開,哪怕只是最輕微的振聲。
小小的一只手機竟然將江幟舟的心弦牽制到了如此地步,如果被他的競爭對手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到愕然不已。
等到手機鈴聲真正響起來,江幟舟已經將方案看過大半了,但他還是瞬間從工作中離出來,連來電顯示都不看就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聽筒對面傳來一串禮貌而機械的聲音:“您好,我是之前聯系過您的保險顧問……”
江幟舟掛斷電話,將手機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擲在了桌面上,他這個號碼不算太私人,每每遇到需要登記或者敷衍對方的況,都會選擇將其給出,因此接到推銷電話打也不意外。
只不過他現在心心念念都是陳盼的消息,遇到這種打岔的況,心便會格外的糟糕。
江幟舟試圖再次投到工作中去,以此轉移一下注意力,然而天不從人愿,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他這一次長了記,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才按接聽鍵,只是目驟然變得郁嚴肅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人沒有即刻開口,而是先沉默了片刻,江幟舟在心中掐著點開口:“況怎麼樣了?”
“目前還很平穩,一切都在有序進行,雖然還只是一些散。”說話的人態度非常謹慎。
江幟舟用人不疑,毫沒有要指摘對方的意思,而是以目前的局勢為立足點,給了切實可行的建議:“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你不用著急,繼續往外放消息即可,有些人馬上就坐不住了。”
他還想再多叮囑幾句,可耳邊的來電提示告訴他,已經又有人打電話進來了,他只猶豫片刻,就在權衡中做出了決定。
同他通電話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找江幟舟匯報一次工作,每次匯報都會聽他說上半小時不止,這次卻是才代了幾句就要掛電話,難以置信道:“您真得沒有別的事要囑咐了麼?”
如果計劃實施順利的話,江幟舟會急著掛電話一點也不奇怪,但現在可離圓滿還遠著呢。
“沒有了。”江幟舟語氣中難得顯出了幾分急促。
那人登時不敢再說話,主先掛了電話,江幟舟用最快的速度回撥了另一通由萌萌打過來的電話:“有的消息了麼?”
“江總,我問過各個部門了,大家都說沒有陳董事長的消息,還有就是……的電話打不通了。”萌萌并不知道,這時陳盼正在躡手躡腳的跟薛小雪談,手機早就調靜音放口袋里了。
萌萌聽著電話對面的沉默,懷疑江幟舟并沒有在聽,又問:“江總,您要不要給陳董事長打個電話試試?”
是個冰雪聰明的孩子,經過這段時間跟其他同事的相,漸漸也明白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優待是從何而來。
有些自以為八面玲瓏的員工把當了江幟舟的真,為此才變著法子的照顧。
萌萌哭笑不得,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只能是以實際行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除非是有非理不可的工作,否則絕不主跟江幟舟單獨相。
可眼見著陳盼和他的關系越來越疏離,也難免會多想,會不是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影響了這兩個人。
“我知道了。”江幟舟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然后一聲不吭的掛斷了電話。
如果陳盼只是生他的氣的話,不至于連旁人的電話都不接,恐怕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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