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的燈不比客廳明亮,映的秦霜卸妝后的臉越發晦暗不明,最近安排的事一件比一件小心,在電話里跟人講的這一通也不例外。
“你做的很好。”不咸不淡的夸獎完畢,這才說出對方最期待的話,“只要一切順利,第二期的資金很快就會到賬,到時候我應該算是你的投資人吧?希你的表現不會讓人覺得我沒眼。”
對面的人赫然是在李伊人面前還端著架子的主治醫生,他在秦霜這樣的金主面前別說架子了,就連膽子都沒有了,諂道:“您放心,我能帶給您的回報一定遠超您的付出。”
秦霜淡淡的應了一聲,姿態拿的非常高。
主治醫生有求于,毫不敢計較,忙不迭的匯報說:“我給開的藥劑量很小,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但只要堅持吃上幾天,不管誰來診斷,都一定能診斷出神障礙了,到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就看的造化了。”秦霜輕飄飄的一句話定下了李伊人的結局。
命之憂當然是沒有的,但余下的事可就不敢保證了,反正一開始就沒跟李伊人承諾什麼,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李伊人自己腦補出來的罷了。
日子如此太太平平的過了兩天,文森出院那天,封云霆作主請大家聚了個餐。陳盼和江幟舟欣然前往,為了表示歉意,各買了一份禮。
文森格豁達,又有人全包了醫療費、誤工費以及這期間的營養費,對此看的很開,在陳盼向他賠不是的時候坦言:“難得有機會休這麼長時間的假,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過砸我的那人下手真狠,最好別讓我知道他是誰。”
“別別別,還是知道一下吧。”陳盼忙不迭的阻止他胡說八道,心說你倒是輕松了,這邊還有人背著嫌疑人的鍋呢!
文森還沒反應過來,小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提醒:“文森叔叔,我干爸現在還不能隨意出差呢。”
雖說線索暫時斷了,但案子不能不查,江幟舟在徹底擺嫌疑之前,不能擅自離開本市。
文森連忙對著陳盼眉弄眼:“我懂,你這是心疼江先生了。”
“我們……誒,算了。”陳盼試圖解釋,但看在他是個傷員的份上,還是沒跟他計較。
圓月和小辰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到他們還沒和好,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然后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
時繁星見狀,主跟陳盼聊起了與先前的麻煩無關的家常,很快就讓心放松了不。
陳盼每每跟時繁星聊天,都有胎換骨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不知怎的就說到了想放松一把的事上:“這個周末我肯定要休假的,到時候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理,最好能出去玩個昏天黑地。”
“巧了,我也有這個打算。”時繁星莞爾一笑,“只不過是要跟封云霆一起去,不知道孩子們能不能拜托你。”
“沒問題。”陳盼無比豪氣的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江幟舟還在專心致志的吃飯,直到周末正式來臨,才意識到陳盼答應下來的事也跟他有關。
文森把孩子們送到地方就瀟灑無比的走了人,陳盼起初還信誓旦旦的覺得憑一個人,也能帶好三個小家伙,萬萬沒想到他們平日里一個賽一個的乖,今天卻跟說好了似的提起要求。
先是鬼靈似的小辰發問:“干媽,我們可以去游樂園玩麼?還是去看電影?我有一部很想看的卡通片,今天剛好上映。”
“呃……我們可以先去游樂園,然后再去電影院,兩不耽誤。”陳盼自覺安排的聰明。
圓月立刻給出了個新難題:“只有我們去麼?干媽,把干爸一起上好不好?”
這孩子天生一雙大眼睛,看起來亮晶晶,水蒙蒙的,就是最鐵石心腸的人面對這一幕,也未必能說得出拒絕的話來,更何況陳盼是孩子們的干媽,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我去試試。”
說完這話就后悔了,心想這哪里是試試,分明是一一個準,江幟舟現在這麼喜歡孩子,如果聽說是孩子們他一起出去玩,會拒絕才見鬼了呢。
從度假酒店歸來之后,再一次共患難了的兩個人之間的似乎又升溫了,陳盼理智上還在生他的氣,上卻是鬼使神差的把隔壁房間當了食堂。
江幟舟的廚藝相當不錯,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炸醬面也能做的香味俱全,陳盼蹭過一頓晚飯后,就理所當然的把第二天的早飯也給蹭了,結果不知怎麼搞的,最后被他包了一日三餐,就連在公司里也不例外。
“我決定開始養生,不吃外面的飯了,要不要幫你也備上一份?”江幟舟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兩個便當盒。
陳盼最開始的時候還試圖掙扎:“公司里不是有食堂麼?”
“是啊,如果食堂里沒有微波爐的話,我也不會做牛了,直接回鍋的話會影響質。”江幟舟完全是答非所問。
陳盼是領教過他的廚藝的,最后鬼使神差的就在公司里明正大的吃起了他做的便當。
其他人見和江幟舟用一模一樣的便當盒,還以為是做的心便當,就連萌萌也跑來夸過的廚藝,只有知道的李書憋笑憋的快要發出驢。
陳盼從來也不冒領旁人的功勞,實話實說道:“其實這些便當都是江幟舟做的。”
周圍是一片詭異的寧靜。
萌萌看一眼擺的致無比的荷蘭豆和煎蛋,言又止的換了說辭繼續夸:“江總……還蠻賢惠的。”
夸完這句,也覺得自己說的驢不對馬,好一會兒沒再在這邊出現。
陳盼想著這些事,頗有吃人短的覺,又頂著三個孩子充滿希的眼神,只能著頭皮去敲了江幟舟的門,問他:“我知道你今天不忙,要不要跟我一起陪孩子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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