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上樓的人恰好是日盛集團的員工,他們幾個剛出去瀟灑了一把,準備上樓回房間繼續聊天喝酒,沒想到剛回來就在電梯外面跟兩位高層撞了個正著,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出言提醒。
眼見著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平時里跟陳盼關系還算不錯的員工忍不住上前打了個招呼:“陳董事長,江總,真巧啊。”
陳盼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江幟舟上,見他不出去,也沒想過要先出去,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尷尬不已道:“是啊,你們要搭電梯麼?我這就出去。”
雖然已經當上了董事長,可在工作場合以外的地方,從來不擺架子。
陳盼出第一步的同時,江幟舟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該行了,結果就是兩個人當著眼前同事們的面,再一次的同步了。
其他人紛紛投來若有所思的目,是覺得他們的當真是好,出來休假還要形影不離。
這次的旅程共七天,截止到今晚,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半,陳盼試圖解釋,又擔心會越描越黑,只能是跟在江幟舟后,同他一起走了出去,就算察覺到了來自后的注視也沒好意思回頭。
“你看起來不太習慣?”江幟舟先瞧了一眼江承平待過的地方,見桌子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這才松了口氣。
從時繁星那里得知江承平和陳盼單獨談了好一會兒話后,他幾乎是立刻躥了回去,然后便站在江承平曾經站過的地方,把樓下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盯到了尾。
陳盼對江承平態度疏離,話也沒說幾句,這讓江幟舟在慶幸之余,忍不住也好奇起來。
他不是個擁有旺盛好奇心的人,因為深諳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所以從不打探與自己無關的事,唯獨陳盼是個例外。
時繁星是特意在外面晃過一圈才去的樓上,早知道江幟舟把自己的房間安排在了陳盼隔壁,便想著來這邊運氣,結果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剛出電梯就遇到了出來閑逛的他。
當時,江幟舟的神態很有幾分不自然,像是生怕被時繁星瞧見似的,可走廊就這麼長,墻面更是平整得很,他沒地方躲。
“封太太,你來找盼……董事長麼?”江幟舟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完,覺自己的舌頭都要不知道怎麼轉彎了。
時繁星微笑著頷首:“本來是要找的,但我剛剛忽然想起還在樓下。”
散席的時候,陳盼說過沒吃飽,要留在樓下再補充點能量,其他人便也沒強求一起走。孩子們玩了一天,剛吃完飯就顯出疲憊,封云霆和時繁星自然要先顧著他們,一起把他們送回了房間。
封云霆看出時繁星有事沒理完,自告勇的留下照看孩子們,這才出去逛了一圈,不僅瞧見了主跟陳盼搭話的江承平,還及時提醒了江幟舟一把。
江幟舟聽完的提醒,先是禮貌的道了謝,隨即僵道:“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要理,封太太,失陪了。”
“沒關系。”時繁星裝作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來到走廊盡頭的窗邊看起夜景。
江幟舟則是下了樓也還要自欺欺人,等陳盼甩下江承平走了,自顧自的來到前臺拿起了登記薄:“我之前好像寫錯了信息,可以看一下麼?”
江幟舟自帶上位者的氣質,這會兒的理由雖然略顯牽強,但前臺也想不出拒絕的借口,只委婉道:“不好意思,先生,登記薄今天被水打了,就算是有寫錯的地方,應該也不用改了。”
這一切還得拜李伊人所賜,被撕掉的那一頁半紙張剛好寫著這兩天的登記信息,其中就包括程律師的。
江幟舟不過是來逛一圈罷了,有收獲就是意外之喜,但沒有收獲的話也無所謂。
登記薄被前臺用電吹風吹過一遍,干是干了,紙質卻比之前脆了不,讓人一進手里就忍不住擔心它會被碎。
江幟舟不由的放輕了力道,他起一張紙,借著仔細去分辨上面的筆跡。
酒店登記用的是最普通的原子筆,一點也不防水,經過李伊人的故意搗后,紙上的名字更是糊了一團,但他勝在夠耐心,還是在約找到一個李字后,仔細的分辨起了相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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