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以為是害怕江幟舟,聲寬道:“放心,我不會說的,而且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不用怕。”
“你能不能別說?”于小姐就這一個要求。
陳盼只能答應下來,怕于小姐不信,甚至還隔空豎起手指做了個發誓的作:“如果我告訴江幟舟,明天就變小狗。”
“撲哧。”于小姐忍不住笑了一聲,登時不再啜泣了。
可接下來說的話卻讓陳盼吃了一驚,恨不能把之前發的誓給咽回去。
“他曾經告訴過我,說江承……榮的世有問題,還說江承榮悄悄做過親子鑒定,把DNA樣本給了他保管,我不想面對這個,但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于小姐決定親自面對這一切。
于總得知其中后,是想過要把這個帶進棺材里去的,為此他還在江城海去世的時候松了口氣,但現在于小姐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陳盼腦子里嗡的一聲,跟開了鍋熱水似的,半晌才問:“江承榮世有問題?”
這不應該啊,想當初拿江承秦威脅秦霜的時候,江承秦可是曾經把江幟舟認過江承榮的,現在說他世有問題?這豈不是又把最棘手的那口鍋丟回到江幟舟手里了?
“你別怕,測他跟寶寶的樣本而已,不會有問題的。”陳盼說話的時候實在是沒底氣。
于小姐還是蠻的公主脾氣,直接就把陳盼最不愿提及的擔憂說出來了:“吻合的話當然沒問題,但如果不吻合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爛在肚子里?”
據江承平的說法,他給的化驗管是江承榮悄悄拿去做親子鑒定用的,但他可沒明說這樣本到底是江承榮的還是江城海的。做親子鑒定只需要雙方的DNA樣本,江承榮何苦留存自己的樣?
陳盼天人戰一番,想勸活個明白,又覺得自己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深呼吸一口只道:“或許你可以再想一想。”
于小姐沒在電話里告訴陳盼到底打算怎麼做,但陳盼捧著手機,反倒是陷到了沉思中,是覺得江家這一攤子爛賬跟泥淖也沒區別,如今跟江幟舟之間的關系固然尷尬,卻也因禍得福,能夠漸漸的了。
可陳盼不知怎的,竟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單手托著下,直到敲門聲響起,這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來了!”陳盼以為是時繁星或者孩子們來找自己,不假思索的就開了門。在人面前,總是沒什麼包袱,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大家都知知底,沒什麼好裝的。
房間的線灑進走廊,將來人的影清清楚楚的照在墻上,江幟舟面對著低頭不語的陳盼,以為是看到了自己卻視而不見,清了清嗓子說:“我剛剛去前臺打探過,沒找到程律師的登記信息。”
一語驚醒夢中人,陳盼蹭一下抬起臉,愕然之余倒是沒下意識的避開,只說:“你怎麼來了?”
下一秒,覺這話說的不太對勁,連忙又找補道:“剛剛你說沒有程律師的登記信息,他會不會用的假名啊?”
江幟舟見陳盼不想面對方才的失誤,很配合的也對這事只字不提:“不太可能,現在查得很嚴,登記的時候是要看證件的,除非工作人員特別的疏忽。”
陳盼是個行派,直接表示:“你等一下,我也去看看。”
二話不說就直奔樓下,江幟舟瞧著風風火火的背影,下意識的笑了一下,結果角弧度剛彎起來,忽然回頭了。
江幟舟的笑容瞬間止住:“怎麼了?”
走廊里線昏暗,陳盼回頭的速度雖然不慢,但還是剛好錯過了他角的一抹笑意,按下電梯開門鍵,疑的催促道:“你不去了麼?”
江幟舟怔了一下,立刻大步流星的跟上,是生怕陳盼忽然改主意。
“去。”江幟舟個高長,走起來也快,在電梯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之前,就已經趕到了陳盼邊。
陳盼悄悄的看了一眼他的,在艷羨他個子高的同時,忍不住想到,不知道他明天能不能恢復好。
旁人不知道江幟舟的傷到底有多重,但可是陪著他去看過好幾次醫生的,知道就算是鋼板取出來了,要恢復如初也是需要不時間的,更何況他還在氣溫極低的雪夜里陪走過那麼久。
電梯里空間狹小,陳盼和江幟舟就算想錯開也做不到,等到了一樓出電梯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想要放慢步子讓對方先出去,結果就是數十秒過去了,沒一個肯先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