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律師堂堂法務工作者,干起小小的事來也是輕車路,他拿著個從餐廳里撿來的氣球躲在房間里,等李伊人的消息發過來了,這才一路低著頭走出來,站在死角里放飛了氣球。
氣球按照他的構想,順利擋住了走廊里的監控攝像頭,在保安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在這邊干什麼都不會被人發現。
程律師著自己的杰作深呼吸一口氣,隨即躲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李伊人一路上走得鬼鬼祟祟,直到看見被氣球擋住的攝像頭才放心,來到時繁星和孩子們的房間前,試著敲了敲門。騙孩子的套路就那麼幾個,準備從最簡單的開始試。
圓月和小辰聽到聲音,下意識的看向門邊,但誰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只不失激的拉了拉小的袖子。
對小孩子來說,這樣略顯刺激的事就像是冒險故事一樣吸引人。
小也有些激,但他還是對著妹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們繼續看畫片,至于外面的異樣則先靜觀其變。
他們住的畢竟是正規度假酒店,如果外面的人真得喪心病狂到要撬鎖,就必須換住了。
李伊人一邊敲門一邊去想不知所蹤的李立人,不住的埋怨到,如果不是他我行我素,也不會被到非今晚行不可的地步,現在程律師把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只有騙開門這一個選擇。
“有人在麼?客房服務。”試著住嗓子說話。
這一次,小出聲了,說的卻是:“放在門口就好。”
時繁星離開前本就沒客房服務,外面的一定是壞人,他說完就又回到了沙發上,準備看來人還能怎麼折騰。
李伊人登時語塞,故意弄出了一點靜,好造放下東西的假象,然后轉了一圈又開始試別的辦法,拿著自己的放開往門上劃。
程律師代的那些主意沒一個適合用,倒是這樣簡單暴的方法興許能行。然而套間的房卡跟標間的房卡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如此折騰了半晌,就連錯誤提示都沒發,效果等于放了張紙片。
與此同時,樓下的時繁星已經抿起了熱紅酒,跟陳盼談的同時特沒放棄觀察樓梯口,隨時預備著要回去。
公寓項目組里的員大都是年輕人,對他們來說晚飯過后是最佳狂歡時間,不人約在了附近的酒吧、KTV,這會兒正玩得熱鬧,至于其他不湊熱鬧的人,則是選擇留在房間里休息。
因此一樓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就只有服務員和酒店里的工作人員不斷來往,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找不到。
時繁星最初的懷疑對象其實是大堂里的人,因為只有藏在這里,才能總覽酒店全局,對進進出出的其他人了如指掌,但現在看來的方向似乎出了問題。
陳盼敏銳的察覺到在認真之外的心不在焉,小聲問:“繁星姐,有哪里不對勁麼?”
江幟舟現在算是半個外人,但孩子們信任他,他的表現也配得上這份信任,時繁星便沒背著他跟陳盼說信封的事,甚至把這封偽造的信拿了出來。
陳盼“嘖”了一聲,直呼這人的腦子不夠用:“他模仿的是封總參加公開活時的發言稿吧?平日里誰會這樣說話啊,就算家里人聽得慣,小孩子也未必能聽得懂,怕不是以己度人了。”
坐在對面的江幟舟眉尾一跳,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了句話:“今天白天在園里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錯覺。”
時繁星跟陳盼說話的時候,他就跟雕塑似的在旁邊聽著,主要是因為他現在對時繁星肅然起敬,宛如見了未婚妻娘家人的新婿,但事急從權,既然危險已經近,當然還是有話直說更重要。
“你怎麼不早說?”陳盼倒吸了一口冷氣,恨不能直接把這個悶葫蘆打水的破葫蘆,倒是江幟舟含著歉意淡定道,“封太太,實在抱歉,但我當時沒有確鑿的證據。”
他說完這句也沒忘了跟陳盼解釋:“我以為你察覺到了。”
陳盼登時啞口無言,再沒了跟他互懟的心思,自詡很關心孩子們的安危,沒想到會里翻車,這會兒愧疚的想把自己埋進桌上的杯子里。
“沒關系的,我也是剛剛才發現。”時繁星生怕陳盼鉆牛角尖,連忙安道,“我在酒店里休息了一白天都沒察覺到不對勁,更何況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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