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著十七磕磕絆絆的聲音,想著他這個表妹向來命苦,又馬上命不久矣。
十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三個孩子了,有今日的舉,也是理之中的事。
皇上道:“表妹放心,朕肯定會給貞兒節兒另外選更好的老師的。”
十七急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就要從前那三個。就要從前那三個!”
秦墨臉上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這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在府上丟人還嫌不夠,還要跑圍場里丟人啊。
皇上很可憐他的這個小表妹,但是對于這個請求,皇上是絕對絕對不能答應的。
那三個人從前對貞兒節兒有沒有看法不好說,但是若是這次真的被他下令喊回來了,那是肯定對貞兒節兒有意見的。
皇上這麼想著,勸道:“表妹,你從前特地跑到舅舅家,要攆走他們三個的,當時鬧的可不好看,若是他們不不愿的回來,對貞兒節兒也未必是好事。”
十七疑的抬頭,“可是只要陛下下令,他們哪里敢不答應呢?”
“王顯不也是陛下下令,這才和節兒和和的過日子的嗎?”
十七說話間,一臉無助的看著陛下。
那張本就出落的無比漂亮的小臉蛋,或許是因為主人命不久矣的緣故,更加的楚楚人,惹人憐。
如果不是提出的這個要求過于離譜,皇上肯定就一口答應下來。
然而,他就算是想為了表妹當一回昏君,也不是這個當法。
商紂王再寵蘇妲己,在最昏庸無道的時候,商紂王也知道不能讓聞太師比干丞相他們教蘇妲己武功讀書。
雖然這個比喻不大恰當,但是皇上此刻腦子里就是神奇的這麼想了
皇上再次說道:“馮卿有事要忙,從前的太醫院院判子骨不好,謝嬤嬤回老家養老了,他們都教不了。
表妹放心,只要貞兒節兒真的想學東西,有朕在,肯定不會讓們缺老師的。”
裴將軍小聲道:“十七,你不要得寸進尺。”
王爺也在一旁勸道:“見好就收的了,你是要讓一大群人等著你嗎?”
十七看了一眼在場麻麻的人群,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長樂長公主連忙把十七抱在懷里安。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目都放在了十七上。
皇上見十七哭的一時半刻的停不下來,于是道:“各位卿,自行去圍場狩獵,今年的獎勵,還和往年一樣。”
說完這話,皇上并沒有和往年那樣,騎著馬沖在最前面,而是守在十七邊,眼中流出幾分心疼的給十七了眼淚。
文武百以皇上為先,皇上沒心狩獵,他們自然而然的也沒有心狩獵。
跑出去狩獵的,全都是家族中不重視的庶子,真正重視的人,都守在皇上邊,看著皇上的下一步作。
同時,那群人的目也不由自主的往馮遠上瞄。
馮遠被看的渾不自在,他猶豫了兩秒,也加了狩獵的隊伍。
他還是去獵兔子吧。
他當然知道,文武百想讓他說什麼,但是那位秦王妃和秦王妃的兩位小姐……他是真的一丁點都不想沾。
他覺得,這三人腦子不同程度的有病,但是他不敢說。
馮遠腦海中浮現出他在秦王妃給兩個人當老師的痛苦日子。
有一天,他路過大公子的院子,大公子和他說了會話,又順路給了他一碗冰沙。他喝了。
那里面的東西,聽說是進貢的貢品,看著就好吃。他當時也是饞,再想著秦王府大公子不至于給他實名制下毒。就坐院子里十幾分鐘吃了。
然后,等到第二天去教秦貞秦節時,王妃淚汪汪的質問他是不是被秦墨收買了。會不會不用心教他的兩個兒。還把得到的所有貢品都擺了出來,說的好東西比秦墨多,求他不要被秦墨收買……
馮遠恨不得當場自己兩掌,他怎麼就非得貪那口吃的,給自己惹上這麼個麻煩。
王妃得到的是進貢的最好的那部分貢品,當然比秦墨的多,比秦墨的好。
可是當時那種況,他哪兒敢啊,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如今看來,沒就對了。發出的懸賞令都能一年后撤回,把人活活死。
如果吃了的東西,豈不是會要了他半條老命?
馮遠想到這里,騎馬跑的更快了。
不是他食君之祿,不想為君分憂。
實在是陛下這位流落在外的表妹,他……他實在是才疏學淺,無能為力。
況且,以他的觀察,秦王妃和兩位小姐需要的不是好老師,而是好大夫。
沒把腦子治好前,誰沾誰倒霉。
……
馮遠騎馬跑了。
皇上看著馬背上,迅速跑沒影的馮遠,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的這位馮卿,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沾秦王府一丁點了。
以往這種況發生時,涉及到的員會非常主的站出來,為他分憂。
馮卿今日的舉,皇上真的很想知道,馮卿在秦王府都經歷了些什麼。
按照他的設想,馮草出,沒有背景,只要隨便教一教兩個小丫頭,就能和裴家秦王府好。
這種無本萬利的事,馮遠沒有道理避如蛇蝎啊。
皇上有很多話想問,但是當看到十七哭的啪嗒啪嗒啪嗒掉眼淚的樣子,又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
十七看著馮遠騎馬的背影,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和兩個兒,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嫌棄了。
意識到這點的十七,哭的聲音更加大了。
皇上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安道:“表妹別哭了……”
十七揚起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中寫滿了委屈和不解,用哽咽的聲音問道:
“陛下,我想問一問馮將軍,我和兩個兒到底什麼地方惹到了馮將軍,讓馮將軍對我們如此嫌棄。”
裴將軍面無表道:“要不你別問了。”
十七聞言,眼淚啪嗒啪嗒落的更加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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