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凌遊說道:「時候不早了,我急著趕回月州去,後面我會再來,而且今天這事,虧得趙院長了,要吃飯,也應該是我請趙院長的。」
趙俊渤聞言連忙擺手道:「可不敢當的凌市長,今天太匆忙,都沒招待好您。」
凌游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不招待,就是對我最好的招待了。」
聽了這話,趙俊渤稍微一怔,隨即便參了凌游的意思,凌游表達的,是不要對自己前來的事大張旗鼓,趙俊渤本來和市領導接的機會也不多,他自然犯不上為了這事聲張的,到時候能不能得到海樂的市領導賞識不一定,但是得罪凌游倒是肯定的了,留著這個省會城市市長的人,這可比什麼都劃得來。
況且凌游那時候可是提過人的,甚至搬出了黃思文副局長,這黃思文是誰啊,那可是直達天聽的人,真要是得罪了,自己在這個行業里,可是沒法混下去了。
於是就聽趙俊渤趕忙表示道:「凌市長待我如朋亦友,不以職務論高低,只憑這一點,就讓我深榮幸了,您想低調行事,我自然是要為您保份的。」
凌游微微一笑,心說這趙俊渤還算是上道兒,於是便出了手笑道:「那趙院長,回見。」
趙俊渤趕忙握住了凌游的手:「好的凌市長,您路上慢些,天黑注意安全。」
凌游點點頭,隨即便帶著季堯朝車走了過去。
而在回去的路上,凌游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與對方聊了一會之後,二人便約定了,讓對方來雲海幾天的事宜。
第二天下午,凌游剛開完一個會出來,便吩咐季堯去機場接人,並囑咐季堯,接到人之後,直接送到他家裡就行。
季堯聽後轉就要走,而凌游卻又住了季堯:「那個小季啊。」
季堯聽后停住腳步回頭看了過來:「還有吩咐,領導?」
凌游想了一下便說道:「送回家之前,先去趟超市,知道買什麼。」
季堯聽后便笑了笑:「我知道了領導。」
凌游微微一笑:「晚上在家一起吃飯。」
「好嘞。」季堯聽后,便離開了凌游的辦公室。
臨近傍晚,凌游理了手裡的工作之後,又與連忠江和賈真對接了一下次日下去調研工作的一些細節,然後便下樓上車回家去了。
與季堯上了樓,剛剛打開房門,就聞到了一子菜香味飄進了鼻子里。
此時,就見凌昀穿著一件圍,手裡還拿著鍋鏟從廚房門探出半個子氣鼓鼓的說道:「你把我找來,就是讓我給你當保姆的是吧?」
凌游一邊下外套,一邊呵呵笑著:「給你哥搞搞家務做做飯怎麼了?真是大不由哥,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了哈,況且我可還沒答應把你嫁出去呢。」
凌昀回去炒了兩下菜,又探出子看向凌遊說道:「怎麼著?你還要反悔不?你就不怕李想天天跟著狗皮膏藥似的纏著你又哭又鬧啊。」
凌游哈哈一笑:「又哭又鬧我信,但天天纏著我,他可不敢。」
凌昀氣鼓鼓的叉起腰說道:「氣死我了。」
凌游哈哈笑著,隨即便走去了衛生間洗手,出來之後,便對季堯說道:「季堯,去洗手,準備吃飯,讓你嘗嘗正宗的江寧菜。」
季堯笑著點了點頭,去洗了手出來之後,卻走進了廚房問道:「小昀姐,我能幫上點什麼嗎?」
凌昀雖然對凌游撒提出『抗議』,可卻是兄妹倆的玩笑,於是趕忙對季堯笑著說道:「你快去餐廳等著吧,別沾手了,馬上就好,最後一個菜。」
自凌昀兒時起,便能踩在凳子上炒菜了,最清楚不過自己那個對做飯一事猶如白癡一般的哥哥了,當初爺爺凌廣白去世之後,凌游回到雲崗村,凌昀剛去余上學的時候,每天都擔心自己的哥哥會被死,所以每天都會給凌游打通電話。
可凌游倒也不是真傻,他自己泡麵吃膩了,就會去村裡的鄰居家蹭飯吃,雲崗村的每家每戶,都十分歡迎凌游過去,甚至每天到了飯點,都會連拉帶拽的非要帶著凌游去家裡吃飯。
凌昀想到了這些,凌游此時坐在餐桌前,也想到了那段歲月,如今再看看目前忙碌的工作和生活,他不覺得『當時只道是尋常。』
幾分鐘之後,凌昀便端著最後一道菜走了出來,放在桌上,一邊解下圍,一邊對凌游和季堯說道:「嘗嘗,看看我手藝見沒見漲。」
說著,凌昀還故意用餘瞥著凌遊說道:「在河東啊,都是李想做飯的,我都好久沒進過廚房了。」
凌游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先是給季堯的碗里夾了一塊,他知道,凌昀是在表達什麼。
凌昀和李想談也有幾年了,可婚事始終沒有定下來,他今年本打算去一趟河東,或者讓李想一家來一趟江寧,凌家人在魏書的主持下,兩家人見一面,把婚事定下來,可自己現在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所以始終沒有提上日程。
想了想,凌游便抬頭對凌昀說道:「回去和李想說一聲,等我忙完這段時間。」
凌昀撇著笑了笑:「這算定心丸?」
凌游先是一笑,隨即卻又對凌昀說道:「快坐下吃飯吧你。」
在吃飯的過程中,凌游詳細和凌昀描述了李淑佳的病,凌昀本來就是神的醫生,這幾年來在醫院磨鍊的手方面的能力也更加益了,況且凌昀也是和爺爺凌廣白學習的中醫,對自己妹妹的能力,凌游還是放心卻相信的,所以這才把凌昀請了過來,為李淑佳治療,這樣一來,也免得自己出手,讓雲海幫方面有所察覺。
凌昀聽后將其一一記在了腦子裡,隨即便說道:「明天我就去見患者。」
凌游想了一下:「估計你得在這最住大半個月,無礙吧?」
凌昀搖著頭說道:「醫院那邊請過假了,我也和李想說過了,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