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聽見聲音抬頭,映眼簾是一張肆意張狂的臉。
一下子認出這群人,是平日里跟顧聞宴一起玩的富二代,說話的這個龔誠。
而紀勉也在他們中間。
見到虞聽晚,紀勉眼里閃過一抹驚訝。
說起來這還是虞聽晚回來之后他第一次見到對方。
不僅生了孩子沒變樣,反而多了艷麗的,跟五年前相比更加漂亮人。
難怪顧聞宴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龔誠從頭到腳打量著虞聽晚,語氣意味深長,“還真是你啊,我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是真的。”
虞聽晚對顧聞宴這群朋友沒什麼好,只是淡淡打了聲招呼。
龔誠像是沒覺察到的冷淡,自顧自地說:“之前你突然失蹤,可是讓顧總一頓好找,怎麼又回來了?”
“該不會傍不到大款,所以又想著回來找顧總吧?”
虞聽晚假裝沒聽見,低頭繼續玩手機。
見居然敢忽視自己,龔誠有些惱,“你還真是不要臉,誰不知道顧總跟溫熙在一起了,你還纏著顧總。”
虞聽晚笑了笑,“至顧總愿意讓我纏著,就算你想跟顧總在一起,顧總也看不上你。”
龔誠像被打了一耳似的,惱怒地說:“你還以為誰都像你這麼不要臉?”
虞聽晚不為所。
跟顧聞宴在一起那麼多年要是還不習慣,早就活不下去了。
這時龔誠想起圈子里的那個流言,他心里一,看了看四周,“聽說你給顧總生了個孩子,怎麼今天沒見到他?”
聽到龔誠問起顧逸安,虞聽晚心里一,眼里頓時多了幾分防備。
不知道龔誠為什麼會對顧逸安興趣。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紀勉開口,“不是說騎馬?不去了?”
“紀,再等等,馬什麼時候都能騎,好不容易遇到虞聽晚,咱們不用敘敘舊?”
“好歹也是老人了,對吧?”
“老人”幾個字龔誠咬得很重,帶著輕佻的玩味。
虞聽晚臉上沒什麼表。
知道顧聞宴這些朋友都看不起,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要辱而已。
“沒聽見龔跟你說話?”這時后一個富二代發話,囂張地說:“你耳聾了?”
虞聽晚淡淡道:“龔這麼興趣,不如直接去找顧總。”
聽到這話,龔誠表微變,“你以為顧總多稀罕你的兒子?不過就是個私生子而已,就連顧朗的一腳趾頭都比不上。”
旁的紀勉眉頭擰的更,沉聲開口,“龔誠,說話別過界了。”
再怎麼說顧逸安也是顧聞宴的兒子,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龔誠看著紀勉嚴肅的表,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找補道:“紀,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再說了,我就是好奇而已。”
說到這,龔誠埋怨起紀勉,“紀也是,上次你都見到孩子了,也不讓我們過去看看。”
“那孩子真的跟照片里那樣,顧總長得一模一樣?”
紀勉含糊地應了一聲。
龔誠話里帶著埋怨,“上次紀你見到孩子,也不用讓我們過去也看看。”
紀勉輕哼一聲,“一個孩子有什麼好看的,你之前不是看過照片了?”
龔誠撇了撇,“照片能一樣嗎?而且那孩子跟顧總長那麼像,我也想見識見識。”
就在這時,溫熙走了過來,“紀,龔,你們怎麼在這里?”
龔誠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溫熙,這麼巧,你也在這。”
一見到溫熙,龔誠立刻換了個態度,跟剛剛對待虞聽晚的態度判若兩人。
溫熙指了指不遠,“我跟虞小姐的孩子在這邊上馬課。”
聽到顧逸安和顧朗都在這里,紀勉不由得皺起眉頭。
顧聞宴居然讓兩個孩子在一起上課?
還真是來。
“馬課?”
龔誠順著溫熙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不遠的孩子。
顧朗他們已經見過了,另外一個應該就是虞聽晚的孩子。
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跟顧聞宴長得很像,即便隔得很遠都能看出顧聞宴的模樣。
龔誠剛想要靠近點去看,紀勉像是失去耐心,“到底去不去騎馬,不去我就走了。”
龔誠這才沒再糾纏,不甘心地離開。
臨走時他深深地回頭看了虞聽晚一眼,又看了眼馬場里正在上課的顧逸安,顯得若有所思。
看著離開的一群人,虞聽晚輕輕吐出一口氣。
溫熙笑容溫婉,“虞小姐,他們沒惡意的,你別張。”
虞聽晚抬頭看向,“溫小姐,我覺得你好像聽不太懂人話。”
見溫熙作偽的笑容僵在臉上,虞聽晚起去了洗手間。
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頰潤,水珠順著發不斷往下滾落,暗暗松了口氣。
這群人向來不喜歡,不能不張。
畢竟這些有錢人為了滿足惡劣的好什麼都做得出來。
從洗手間里出來之后,顧逸安正好上完課。
“媽媽,你剛剛去哪里啦?”
看著滿頭大汗的顧逸安,虞聽晚蹲下,拿巾替他去臉上的汗,“媽媽去洗手間了。”
顧逸安哦了一聲,好奇地說:“剛剛我好像看見紀叔叔了。”
虞聽晚嗯了一聲,“他跟朋友來這里騎馬。”
顧逸安扁了扁,“我還沒跟紀叔叔說到話呢。”
虞聽晚給他倒了點水,安道:“等下次見到紀叔叔了再打招呼吧。”
顧逸安有些失地點頭。
這時旁忽然傳來一道冷哼聲,“你上興趣班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我也能上了。”
虞聽晚轉頭去,看見上完課的顧朗走了出來,
顧朗小臉寫滿了得意,“媽媽昨天找爸爸說了一下,爸爸就讓我跟你一起上課。”
“爸爸最喜歡的還是媽媽。”
顧逸安有些不服氣,“才不是呢,爸爸最喜歡的是我媽媽!”
顧朗不屑地撇撇,“那爸爸為什麼帶媽媽去朋友,從來不帶你媽媽去朋友。”
“你媽媽就是個……”
“小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又被他咽了回去。
“總之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爸爸都會滿足我。”
“你個私生子,永遠都別想比過我。”
說完他像只驕傲的孔雀走了。
門口的溫熙看了他們一眼,牽著顧朗離開。
虞聽晚倒是很平靜,顧朗說得很對,顧聞宴心里最在意的始終是溫熙和顧朗。
跟顧逸安永遠是備選項。
從馬課俱樂部離開之后,顧逸安還有節高爾夫課,虞聽晚把他送到上課的地方,說好下午來接他,就打車離開了。
到了晚上,虞聽晚準時來到高爾夫球場接顧逸安。
然而開到前臺的時候,卻被告知顧逸安已經被人接走了。
“被人接走了?”虞聽晚一頓,“誰接走的?”
“是龔。”
聽到龔兩個字,虞聽晚心里咯噔一聲。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一條陌生短信彈出屏幕。
“你兒子我帶走了,想要的話來崇雅酒吧的215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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