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有些想躲，但剛剛才祝他生日快樂……

阮寧不悅地撅，想等他自己把手拿開，思考著他的問題。

沒什麼想要的，平時多看一眼的東西裴寒遠都會想辦法買回來，從來就不缺什麼。

阮寧看向窗外，樹上的雪還沒有化，看過天氣預報，過兩天還會有一場大雪。

“我沒什麼想要的，我想下雪的時候出去玩一會兒。”阮寧聲說，見他眉頭皺起，又連忙補充，“這是我今年的生日愿。”

裴寒遠輕嘆了口氣，看著亮晶晶的眼睛本不忍拒絕。

“好，但是要聽話。”

阮寧鄭重地點頭，借著切蛋糕的理由，躲開了他的手。

自己做的東西好像總是格外好吃，阮寧吃了一大塊蛋糕，香香的，還很甜，睡覺的時候躺在舒服的床上，好像很久沒這樣開心過，睡覺的時候眉眼間都是笑意。

等到睡以后，裴寒遠做到床邊的地毯上，手給了玩偶熊一拳，地上阮寧的臉頰。

阮寧睡在玩偶中間，懷里還抱著一個，不再像之前那樣難地擰著眉，角帶著甜甜的笑。

裴寒遠俯在上輕啄了一下，也只有阮寧睡著以后，他才能這樣離近一點。

生病以后阮寧不喜歡他，也變得更氣，像小孩子一樣，聽話的時候乖的不行，生氣的時候脾氣也大，不像之前那樣好哄。

裴寒遠心疼，又有一種在陪小時候的阮寧的錯覺。

如果他們小時候就認識，大概也會是這樣的吧。

裴寒遠趴在床邊，眷地拉著的手。

雖然阮寧每次躲著他時他都裝作沒事的樣子，其實心里都快難死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阮寧能像以前那樣依賴他...

*

天氣預報不準，阮寧期盼了好幾天雪也沒下，等到最后每天都悶悶不樂的。

裴寒遠跟相反，卻又不能表出來，每天跟一起擔憂，陪著研究天氣預報。

一場大雪在兩人截然不同的心境下姍姍來遲。

阮寧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拿著小鏟子就要跑出去。

裴寒遠把人拉回來，“外面很冷。”

別墅里開著暖氣維持著二十多度的溫度，阮寧上只穿著長袖的睡。

阮寧著急地看著他，從沙發上拿了件外套就穿到上。

裴寒遠又把人拉回來，掉上的外套，給穿上羊絨馬甲，套上羽絨服，彎腰給戴上保暖的護膝，又把加絨的子給。

阮寧委屈地搖頭，不想穿這個，好丑。

“聽話才能出去玩。”裴寒遠哄道。

阮寧咬忍了忍，以為這就是極限了，結果裴寒遠又給套了件大...

阮寧小臉皺著，就差把“我生氣了”四個字寫在臉上。

裴寒遠視若無睹，給戴上圍巾，扶好虎頭帽，掰開攥拳的小手戴上手套。

“走吧。”

阮寧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為了出去玩忍了。

穿的太厚，下樓梯都有些不方便，阮寧一手拿著小桶一手拿著鏟子，搖搖晃晃地走下來。

雪下得比剛才大了，風吹在臉上涼涼的，阮寧仰頭看著，沒一會臉上就落了好多雪花，用手背蹭掉，慢吞吞走到草坪上，準備堆個雪人。

彎腰現在對阮寧來說都有些困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裴寒遠攔都來不及攔。

阮寧捧起一把雪，開心地撒到天上，結果全落到了臉上，胡地搖頭躲著，下一秒腦袋被人扶住，溫熱的手掌拂去臉上的雪。

“慢一點。”裴寒遠蹲在對面，輕聲笑著，“怎麼跟沒見過雪似的。”

確實沒這樣玩過。

阮寧哼哼兩聲，氣呼呼地抓了把雪扔在他臉上。

面對面的距離太近了，阮寧甚至能覺到有熱氣撲在臉上，表呆愣愣地看著他。

雪很涼，有些順著領落了進去，裴寒遠卻只想把人抱在懷里親一親。

“姐姐——要一起打雪仗嗎？”

阮寧歪頭看過去，兩個小孩著雕花欄桿往里看，揮手打著招呼。

“我們四個人一起打，可以嘛？”

阮寧看向裴寒遠詢問，水汪汪的眼睛無聲的祈求。

想去。

“可以，不過只能玩二十分鐘。”

阮寧不等他說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跟欄桿外面的小孩揮手。

管家打開門，兩個小孩跑了進來。

“姐姐我們一組吧！”小孩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跑過來拉住了阮寧的手。

“若若，應該我們兩個一組，哥哥跟姐姐一組。”小男孩說。

阮寧眨著眼睛，手指了指兩個小孩，又指了指自己，畫了個圈。

“姐姐的意思是，你們三個小孩兒一組。”裴寒遠笑著解釋。

“也行吧，不過我們會讓著你的哥哥。”小男孩兒拍了拍脯，彎腰開始團雪球。

一對三的比賽，裴寒遠卻完全不落下風，誰的雪球砸到他上，他立馬就能反擊回去，只是扔到阮寧上的總要小一些輕一些。

阮寧第一次這樣玩兒，玩得忘乎所以笑聲就沒停過。

時間早過了裴寒遠說的二十分鐘，但是聽著阮寧的笑聲，他不忍心停。

“若若，小川！”一位婦人循著聲音找了過來，看見小男孩把雪球砸在阮寧上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跑了過來。

“抱歉裴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下手沒輕重。”

“吳阿姨我們在打雪仗呢！”小孩說。

“沒事。”裴寒遠把阮寧拉了過來，拍了拍上的雪，“人家要回去吃飯了。”

阮寧還沒玩夠，眼尾瞬間耷拉下來，把手了出來。

“等下次，明天再一起玩。”

“是啊姐姐，等明天我們再來找你玩~”

阮寧點了下頭，跟他們揮了揮手。

婦人牽著兩個小孩快步離開，約能聽見語氣嚴肅地叮囑著什麼。

人走遠了，阮寧耍賴地又坐到雪地上不肯起來。

“太冷了寧寧。”裴寒遠語氣無奈，在面前蹲下來。

阮寧搖搖頭，看見他泛紅的鼻尖和耳朵，把圍巾取了下來，圍在他脖頸上。

想了一會兒又要摘帽子，被裴寒遠笑著攔了下來，“今天不能再玩了寶寶。”

阮寧不聽，捂著耳朵倒在雪地上，隨即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