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等了五分鐘,裴寒遠沒回消息。
哼了一聲,心想要是再過兩分鐘他還不回,那就要跟他生氣了,要哄半小時才能好的那種。
“太太,先生打電話過來,說讓司機來接您。”陳嫂敲了敲門。
“我接我干什麼?他怎麼不自己來跟我說?”
阮寧又看了眼手機,裴寒遠還沒回。
“我們也不知道啊,司機在外面等您了。”
“好吧。”
阮寧趿拉著拖鞋挪到帽間,架上掛著一套搭配好的服。
白的公主風小禮,配了一條米白的蕾披肩外套。
阮寧慢吞吞換上,陳嫂沒說要去哪,上車以后司機也沒說。
覺怪怪的,但又沒心細想,只想著等會兒要跟裴寒遠生氣,要罵他幾句。
車子駛進像花園一樣的地方,阮寧好奇地往外看,道路兩旁種了許多樹,還有兩個小型的噴泉。
阮寧心中好像有了某種預,心跳隨著減緩的車速越來越快。
車門被從外面打開,阮寧走下車。
“太太,先生在里面等您。”
從下車的地方到別墅門口,腳下鋪滿了玫瑰,只留下一條通往門口的路。
手環震著發出心率過快的提醒,阮寧思緒被拉回,毫不猶豫地跑了過去。
阮寧聽到耳邊的風聲,風中帶來花香的氣息。
站在門口,阮寧平緩呼吸,推開虛掩的門。
裴寒遠背對著站在那,匿在影之中的姿拔。
燈緩緩亮起,阮寧堅定地走過去,忍住沒有他。
腦袋里混極了,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只有那三個字越來越清晰。
裴寒遠緩緩轉過,他手中捧著一束重瓣百合。
看見阮寧沖他笑著,一瞬間就了眼眶,抱著花束的手臂控制不住的抖。
裴寒遠單膝跪下,膝蓋在地上的聲音很響。
“寧寧......”
背了無數遍的求婚詞此刻一個字也想不起來,裴寒遠聲線微,只想問出那句話。
阮寧向前走一步,在他說話之前俯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裴寒遠手中的花束落在地上,他抬手扶著阮寧的腰,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宛若最忠誠的騎士,虔誠的接著來自公主的恩賜。
“裴寒遠,我愿意。”阮寧輕聲說,溫熱的淚水滾落下來掉在裴寒遠臉頰上,順著他的臉龐落。
阮寧沒再哭了,裴寒遠臉上的淚痕卻越來越多。
印象里阮寧見他紅過好幾次眼睛,卻沒見他掉過眼淚。
阮寧親他的眼皮,瓣上沾到咸的淚水,嫌棄的在他額頭上蹭了蹭。
“我都答應了,你快起來吧。”
阮寧晃了晃他的手,裴寒遠沒,把花撿起來遞給,然后從口袋里拿出戒指,“可以嗎?”
阮寧出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了下來。
裴寒遠握著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推上的手指,輕輕的一吻落在的手背。
這已經不知道是裴寒遠送的第幾個婚戒了,阮寧仔細看了看,認真點評道,“這個最好看。”
“你的呢?”
裴寒遠這才拿出另一枚戒指,放到阮寧手心。
這一枚比阮寧原先送他的那個要顯眼很多,至能讓人一眼看出來是婚戒。
阮寧沒忍住笑出了聲,替他戴上。
“恭喜你啊,終于有未婚妻了。”
裴寒遠站起,把人拉過來懲罰地咬了下的瓣。
“裴寒遠,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可不許哭,太破壞氛圍了。”
阮寧嘟著不講理地抱怨,全然忘了自己剛才也掉了眼淚。
裴寒遠有些懊悔沒有發揮好,明明準備了許久,誓詞也背了十幾遍,所有的鎮定和理智在看見阮寧那一刻轟然潰散,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下次不會了,寧寧。”
裴寒遠低聲道歉,又去含阮寧的瓣。
阮寧哼哼著抱住他的脖子,親到最后和舌頭都麻了。
阮寧推開他,吐了吐舌頭,“不要親了,我們回家嘛。”
“寧寧,這是我們的新家。”裴寒遠說。
阮寧環顧了一圈,發現除了更大了一點,這里跟悅瀾府的格局很像,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
裴寒遠牽著的手進了電梯,“房間的裝飾還有布局都跟你原來的房間一樣,需要什麼我們再添。”
阮寧點點頭,一整個五層都是的空間,像是把的臥室等比例放大了一樣,要不是清醒著,都要以為是在那邊。
阮寧把花放在桌上,看到旁邊一沓厚厚的文件。
“財產公證書?”
阮寧抬頭看了一眼裴寒遠,仔細翻看起來,每看一頁,眼睛就潤一分。
裴寒遠幾乎什麼都沒要,都給了。
阮寧震驚地說不出話,靜默了一會兒,“裴寒遠,我不需要這些的......”
裴寒遠從背后抱住,“寧寧,我有些笨,做不好那些浪漫的事,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語。”
“我只能把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最好的都給你。”
“謝謝你愿意來到我的生命里,謝謝你愿意陪我度過余生。”
二十八歲之前,裴寒遠以為他的后半生或許就會這樣過去,天亮了工作,天黑了睡覺,一生平淡,一生無趣。
但從阮寧出現的那一天起,好像一夜之間就不一樣了,牽他的緒,為他這一生再也不可能放下的人。
阮寧怔愣著,其實才是最該說謝謝的人。
手被握住,在文件上簽上的名字。
阮寧在心里罵他壞死了,用這樣的辦法一輩子綁住,讓越來越離不開他。
簽完字,裴寒遠鄭重地把那些文件收了起來,甚至放到了阮寧夠不到的書架上。
沒過多久,原先家里的傭人也過來了,阮寧甚至覺不到換了房子。
晚上躺在床上,阮寧無聊地打了個滾,有些奇怪房間大了為什麼不把床也換大一點?
裴寒遠洗完澡出來,看見趴在枕頭上發呆,手了的腦袋,“在想什麼呢?”
阮寧回過神,勾著他的領把人拉近,“裴寒遠,我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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