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遠哪里傷了?怎麼不知道?剛才他也沒告訴,也沒什麼異樣啊?
阮寧著急地從床上下來,腳踩到地上的一瞬一,險些摔倒在地上。
“姐姐!”知夏笨拙地扶著的胳膊,“沒事的姐姐,寒遠哥很勇敢的,針的時候一聲也沒哭。”
說著,兩只手比劃出一個夸張的長度。
還針了?!
阮寧著口順氣,“知夏,他去哪了?”
“寒遠哥說去給你煮面了。”
“他還去煮面??”
阮寧覺得心快跳出來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聽到開門聲下意識地看過去。
“怎麼下來了?”裴寒遠剛想走過去,阮寧就跑到了他面前,手掌捧著他的臉左右看,又他的胳膊,膛甚至想開他的服。
“哪里傷了?你哪里傷了?”
“姐姐!”知夏捂著眼睛,從指里看,“是傷了姐姐,但現在是白天不能服。”
手驀地被抓住,阮寧慌無措地看著裴寒遠,擔心的眼淚快要掉下來。
“沒事,寧寧,不嚴重。”裴寒遠輕聲安,把人攬到懷里,“知夏,我跟寧寧姐姐有事要說,你先去找小郃哥哥玩兒。”
“好~”
知夏跑出房間,心地關上了房門。
阮寧把手出來,蹲下,輕輕在他上了,到明顯的凸起后頓了一瞬,慢慢把拉上去。
傷口在小左側,白的紗布很厚一層,從腳踝上面,一直蔓延到膝蓋下方,幾乎傷到了整個小。
阮寧手指微微抖,在紗布上了一下,這樣嚴重,他卻還在說沒事……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臉上很快被淚痕布滿,仰頭看著裴寒遠,心疼又委屈。
裴寒遠蹲不下去,俯兩只手掐在腋下把人抱起來,“真的沒事寧寧。”
他從沒見阮寧哭得這樣傷心過,幾乎是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
阮寧掙扎著想下來,又怕到他的傷口,“你、你放我下來……”
裴寒遠把人放到床上,轉想去找藥,手掌被阮寧抓住。
阮寧抱著他的腰,抱了一會兒又拉著他坐下,垂眼看著他的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掉下來。
“寧寧……”裴寒遠手去的眼淚,阮寧躲開了,還往旁邊挪了一點。
生氣又難過,心里快難死了,他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阮寧抹掉臉上的淚,長長吸了一口氣,想哭又不敢哭,等會兒哮犯了,裴寒遠還得照顧。
“你騙人,你就是個大騙子!”阮寧紅著眼控訴,“之前說的什麼喜歡我都是假的!”
裴寒遠有些茫然,不知道怎麼扯到這兒了,他表嚴肅,“那不是假的。”
“就是假的!說什麼喜歡我,但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別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把我當外人!”
阮寧一口氣說完,氣得眼淚又掉下來。
裴寒遠靜默了一會,起快步走過去把人抱著。
“你去坐著!”阮寧生氣地推他。
裴寒遠強地把人抱在懷里,“寧寧,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跟別人說不跟我說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不配知道嗎?”
不管有理沒理,裴寒遠總是說不過的。
“不是,寧寧,我是怕你擔心。”裴寒遠輕聲說。只是看到包扎好的就哭這樣,要是看到傷口……
“那你就是覺得我沒用,覺得我是膽小鬼,覺得我連這種事都面對不了。”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討厭你!你別抱我!”阮寧哭著推他。
裴寒遠拉了椅子過來,在對面坐下,抬手掉臉上的淚,安靜的等緒平復。
“寧寧,我沒想瞞著你,只是想等你好一點再告訴你。”
阮寧哭得眼睛都腫了,眼睛又疼又,好像把淚水都哭干了一樣。
冷靜下來,阮寧聲音已經止不住的哽咽,“可是裴寒遠,我好擔心你。”
“就像你想永遠第一時間知道我的事,我也一樣。”
阮寧眼睛紅腫,淚水洗過的眼睛更加澄澈,沙啞的聲音訴說著晦的誼。
裴寒遠凝著的眼睛,說不出話,僵地點了點頭。
“疼嗎……”
“疼。”裴寒遠緩緩說出一個字,看眼淚又要掉下來,輕輕親在的眼角。
“已經沒事了,只是傷口包扎的夸張,以前更嚴重的傷都過,這對我來說真的只是小傷。”
阮寧搖頭,“這不一樣。”
委屈地撇,抱住裴寒遠,頭埋在他的頸窩嗅著他上的味道。
“你都傷了還不告訴我…我剛才還跟你置氣……”
“這也不一樣。”裴寒遠輕笑一聲,“這是兩回事,我不應該兇寧寧。”
阮寧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那你以后不許傷,腦袋胳膊都不許。”
一副不講理又霸道的樣子。裴寒遠輕吻的發頂,“那寧寧能不能答應我,以后別再做那麼危險的事。”
比起被劃破時的疼,更讓他心悸的是看見阮寧跑過來的那一秒。
阮寧腦袋從他肩上抬起,漉漉的眼睛著他,“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嗎?”
“……不是。”
阮寧微微垂眸,“可我覺得我已經賺很多了。”
沒死在別人說的二十歲的生命盡頭,之后的每一天對來說都是上天的饋贈。
用力地揚,出一抹笑,“我的本來就充滿不確定,如果能用這條命做些好事,換別人活著,也沒什麼關系,甚至更劃算,而且說不定老天爺看我可憐,下輩子能讓我做個正常人呢。”
阮寧在笑著,說話的聲音很平淡,裴寒遠靜靜凝視著,指尖的淚變了鋒利的細針,刺破他的皮,扎進骨頭里,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許久后,裴寒遠復雜深邃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只剩下心疼和淡淡的哀求,“可是寧寧,你在我這里就是最珍貴的。”
“你可以不在乎你的生命,你不能不在乎我。”裴寒遠聲線微,握著的手,“你在這世上,真的沒有任何牽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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