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裴寒遠勾輕笑，眼神多了幾分溫繾綣，“那寧寧再掐我，用多大力都可以。”

阮寧見他要來來自己的手，連忙躲開了。這大早上的，客廳里還有別人呢。

“你別來。”

裴寒遠攤開手掌，讓把手放上來，然后握住，無名指上的婚戒泛著銀白的澤，“合法的。”

阮寧哼了一聲，沒理他。

“寧寧，其實今天來道歉的不止裴昭。”裴寒遠聲音輕緩，像是怕驚了，“我知道你不想見，所以沒讓進來。”

以前他一個人，關于蘇夢哥哥的事他一直不想面對，不愿意回想起以前的事。所以他不在乎蘇夢做了什麼，那些都與他無關，他也無心過問。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在乎的人，這些事便不能再發生，更不能為阮寧傷心的理由。

阮寧抱住他的脖子，“不見了吧。”

“沒有什麼好說的，以后不會再見了。”

“好，那我讓回去。”裴寒遠說，“你放心，月底就會去國外留學，以后大概率也會留在那里。”

阮寧搖了搖頭，埋在他肩上嗅著他上的味道，悶聲說，“不用做到這樣，我只是不喜歡覬覦你。”

“不是有句話說，不怕賊，就怕賊惦記。”

裴寒遠輕笑一聲，“你的就是你的，都打上標記了，誰也搶不走。”

“什麼標記？”

裴寒遠把手腕出來，上次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很淺的疤痕。

“這......”阮寧手了，什麼打標記，又不是小狗。

“下回咬大一點，這樣別人一看見，我就說這是我老婆咬的。”

阮寧氣鼓鼓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人又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你胡說八道，這樣別人還以為我是母老虎呢。”

“不會。”裴寒遠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阮寧的人。

“你別打岔了，你快去跟蘇夢說清楚吧，該吃早飯了的。”阮寧從他上下來，“我去洗漱啦。”

裴寒遠一陣無奈，就那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去？也不跟著也不看著？

他站起來往外走，回頭看了一眼，阮寧還真的沒跟過來。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細，蘇夢上的服變得，發上也都是水珠。

看見裴寒遠出來，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裴寒遠看了眼沉的天，轉對管家說，“房間里的除機都打開，太了夫人不喜歡。”

“好嘞，我這就去。”管家應下，想了想又解釋說，“傭人剛才給蘇小姐拿傘了，說不用。”

裴寒遠面無表地看過去，“你回去吧，不想見你。”

蘇夢眼中的希冀一點點熄滅，“寒…裴哥。”

蘇夢忍不住哽咽，所以最后，只能跟別人一樣稱呼他，連他的名字也不能了嗎？還站在雨里，他卻在關心阮寧……

“我們不能回到從前那樣了嗎？”蘇夢固執地看著他，“以前，你還沒有認識阮寧的時候。”

“以前我爸媽還沒去世的時候，我哥哥還在的時候。”

裴寒遠說，“蘇夢，以前的事不要再提，關于你哥的事其中的我不能多說，但我能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問心無愧。”

他只恨自己識人不清，恨自己信錯了人。

“你問心無愧？”蘇夢驀地笑了出來，眼淚掉下來，“你問心無愧那我哥呢！”

“你們一起去的為什麼只有你回來了！為什麼我哥死了！如果不是我哥死了我爸媽又怎麼會出事！”

蘇夢哭喊著，“寒遠哥，你答應過我爸媽要照顧我的啊，你答應過的啊……”

“你欠我的，你欠我一輩子！”

說著跑了過來，想要往裴寒遠上打。

裴寒遠蹙著眉，卻一不。

手腕忽然被一只的手握住，把他往后拉了，躲開了蘇夢的掌。

阮寧生氣地把人拉到后，瞪著蘇夢，“他不欠你的！”

“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發生，你最沒有資格責怪他，更不是你道德綁架他的理由。”

裴寒遠半抱著，想把護在后面，被阮寧瞪了一眼之后瞬間安分下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手！”蘇夢說。

“我是他的妻子，他的事我自然有資格管，我看不得別人污蔑詆毀他，更不會看著他被人打！”阮寧越說越氣，呼吸都有些急促。

裴寒遠連忙著的背順氣，“別生氣，寧寧。”

蘇夢哭得眼睛通紅，怔怔著裴寒遠，原來他會安人，原來他有的一面，只是這些他從來不曾向展過。

“蘇夢，你需要的錢、工作、資源，這些我都可以給你，但我能做到的對你的照顧僅此而已。”顧及著阮寧在這兒，裴寒遠聲音放緩了一些，“往后你的路你自己走，過好自己的生活。”

“方叔，讓司機送回去。”

裴寒遠說完，了阮寧的肩膀，上還穿著睡，像是出來的很急，額前的發還著。

“外面冷，趕快進去。”

阮寧步子邁得很快，故意踩出很重的聲音，扭著肩膀躲開他的手，走出一段距離后又噠噠噠地走回來。

裴寒遠跟的得，兩人險些撞到一塊兒，他急忙停住腳。

“裴寒遠，是不是別人一提這個事，無論他們說什麼罵什麼你都不反駁，都任人打罵！”

阮寧快要氣死了，平時不是能說的，怎麼一到這事就跟塊木頭似的。

“寧寧，別生氣。”裴寒遠表歉疚，“別因為這生氣。”

從他辭任回來，那天的事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腦海里，他怎麼辦也沒辦法原諒自己，用工作麻痹自己，日復一日。

是從哪一天開始不一樣了呢？大概是從那晚被噩夢驚醒，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睡著的阮寧，從此以后他才又到生活的酸甜苦辣。

“這件事我確實有責任，有時候——”

“有時候你也會想死掉的人怎麼不是你對嗎？”阮寧紅著眼睛問他，聲音委屈無措，“那我怎麼辦裴寒遠？”

“你要丟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