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可,裴寒遠角不可抑制地揚了起來,“沒有,你很厲害。”
他臉上的笑太明顯了,阮寧覺得他在笑話人。
太可惡了,討厭鬼。
“中午吃了什麼?”
“一個叉燒包,還有——”還有吃的一個蝦餃。
阮寧心虛地攏了下頭發,“還有......茶。”
裴寒遠看心虛的表就知道肯定又吃什麼了,真是一眼看不住都不行。
偏偏臉上還藏不住事兒,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那家餐廳菜量不大,估計也就吃了個半飽,不然現在早犯困了。
“家里做了鹽焗翅,等會兒回去再吃一點。”
“好!”阮寧吃,就開心地答應下來,“不過那家餐廳也好吃的,等下次我們一起來吃好不好?”
“可以。”
阮寧喜歡跟他一起吃飯,雖然他這個人總給夾菜,但不得不說他的“服務”很好,如果是店里的服務員,會忍不住給小費的那種。
回到家,陳嫂剛好把飯菜擺上桌。
裴寒遠戴上手套剔掉翅的骨頭,放到的餐盤里,又在旁邊放了兩顆西蘭花點綴,米飯在碗里按過以后倒扣出來,放在上面。
阮寧換好服出來,看到餐盤以后有些想笑,這有點像某家快餐店的兒套餐。
“裴寒遠,你哄小孩兒呀。”
裴寒遠臉上沒什麼表,只是眉眼間能依稀看出些許笑意,“多吃點。”
阮寧開心地歪著腦袋,兩條不停晃悠著。
裴寒遠沒有打斷吃飯,等吃得差不多,才輕聲開口,“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一直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
“什麼?”阮寧把最后一塊西蘭花塞進,含糊不清地問。
“你在家里不用那麼小心翼翼,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準確的來說這是你的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醫院那天發生的事像是一刺扎在他心里,每每想起謹慎小心的表心里都作痛。
裴寒遠能覺出來,生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有時候甚至刻意地扮乖討好。
他不想在這兒生活得不開心,那會讓他很不舒服。
裴寒遠繼續說,“我們現在是夫妻,可以不用那麼見外,之前給你的卡,里面的錢也必須要用。”
兩張卡從他給阮寧到現在,只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用過一次。
“還有......我今天聽司機說,你跟桑思逸抱了一下。”
“嗯啊。”阮寧表坦誠,“我們小時候也抱過的。”
裴寒遠一時間有些語塞,“但、但現在跟小時候不一樣了,應該要保持點距離。”
“是哦,好像是這樣。”
阮寧贊同地點頭,小時候沒怎麼跟同齡人接過,爺爺也沒教過這些,還是后來跟桑喻一起看漫畫的時候告訴的。
“那我們以后是不是也不能抱了?”阮寧微微皺眉,語氣有些憾,畢竟他抱著真的舒服的,不用自己走路了。
“我們也不是真結婚,是不是也要保持距離啊。”阮寧表無辜,提問的語氣很真摯。
這段時間過得太開心,也太依賴裴寒遠了,差點都忘了兩人的關系。
裴寒遠徹底愣住了,看著阮寧無辜的眼睛沉默了好久,斟酌著如何開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裴寒遠又強調了一遍,“至我們現在是夫妻關系,還沒離婚,我是說,如果在外面跟異走太近不小心被拍到,就會像上次那樣。”
阮寧一想起來上次的事就頭大,可不想再發生一次了。
阮寧鄭重地點頭,“那我知道了,我以后在外面一定注意。你也忍一下,等我們離婚了以后就好了。”
裴寒遠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聽進去了,順便一起把他也當外人了。
阮寧見他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連忙抱著平板溜走了。
留下裴寒遠一個人在獨自凌。
*
大概是裴寒遠那天說的話起了作用,阮寧在家里越來越放松,也越來越舒服。
瀾悅府的別墅最開始只安排了三位保姆,一位廚師還有一位司機。
到現在傭人的數量已經日益增長到十余人,只是裴寒遠從各大餐廳還有酒店挖過來的廚師就有五名,除此之外還增加了容師和按師,就這樣裴寒遠還仍覺不夠。
天氣漸漸冷下來,阮寧也變得愈發懶散,干什麼都提不起神。
窗外秋雨淅瀝,阮寧抱著書窩在沙發上,沒一會兒腦袋就開始左歪右倒,手里的書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裴寒遠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把地上的書撿起來放好,俯準備把阮寧抱起來。
阮寧睡夢中驚了一瞬,很快明白過來是誰在搗,不滿地哼哼兩聲,“裴寒遠,你又不經我允許進我房間…”
“去床上睡。”裴寒遠輕聲說。
阮寧不肯,抱著抱枕往沙發里,“不要,我要聽著雨聲睡。”
裴寒遠無奈地搖頭,去旁邊給拿了被子,蓋在上,然后一點點掖好。
這兩天作息很不規律,睡覺的時間比以前還要長,讓醫生來看過也沒查出來什麼問題。
裴寒遠不敢打擾睡覺,睡不好就沒胃口,飯也不肯吃。
外面雨下得越來越大,裴寒遠輕輕把窗簾拉上,走出房間,關門時留了一點隙。
忽然一聲驚雷響起,裴寒遠從書房沖出來往阮寧房間跑,“寧寧!”
阮寧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拍著口,桌上藥片散落著。
淚眼朦朧地控訴,“都怪你……”
裴寒遠快速走過來蹲在地上,眉頭皺著的背,“怪我、怪我。”
“等會兒讓人把窗戶換了。”
阮寧深吸了口氣,聲音委屈,“可是那樣就聽不到雨聲了……”
但好像命更重要,被雷嚇到太恐怖了。
“還是換掉吧。”
裴寒遠想抱起來,阮寧手扶著他的肩膀就站了起來,走到柜子邊拆了顆椰子糖放進里。
“等會兒吃飯了。”裴寒遠跟在后面。
阮寧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抱著糖罐子大步往客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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