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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主》 第42章 再見

灰霧之上的克萊恩瞳孔瞬間放大,下意識就低頭看向了前的斑駁長桌。

那裡反扣著四張背面花紋不太一樣的“之牌”。

這一刻,他有點後怕,又有點慶幸,覺自己是蒙著眼睛在深淵的邊緣徘徊了幾圈,卻始終沒有掉下去。

如果他致力於搜集“之牌”,湊齊了二十二張,或者得到了“母親”牌,以他喜歡容納不同紙牌,獲得對應位格和特質的習慣,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那位“墮落母神”侵蝕,不知道在孕育什麼東西了。

不過,我又不是羅塞爾,哪怕有“母親”牌,應該也不會容納,而且,為了不讓神靈找到,“之牌”是非常難以搜集的,幾乎無法湊齊……這看來屬於“墮落母神”隨手做的布置,要是哪個人不幸得到了“母親”牌,那就將為這個世界的患之一……克萊恩收回視線,繼續通過自己的“替紙人”,向那張鐵黑座椅上的羅塞爾.古斯塔夫。

此時,羅塞爾的略微起來了一點,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

“萬皆有神……

“最初還活著,活在每個人的!”

克萊恩眉頭微微皺起,竟不知現在說話的是羅塞爾,還是他的那紅月。

對於這方面的,他不僅早已有一定的了解,而且還親驗過,經歷過,如今並不那麼驚悚和恐慌,只是聯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極會教義:

他們宣揚造主無不在,存在於每個生靈,所以,萬皆有神,神厚到一定程度就能為天使,而現在的正神不過是更強大一點的天使。對於普通人來說,只要能夠把握到生命的實質是神的旅行,有意識錘煉神,增強神,找到屬於自己的神,並與更多的神合而為一,那就能擺凡軀,變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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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只是覺得極會這種邪教都有一套完整的神學和宗教學理論,和正統教會一樣正規,現在卻可以解讀出潛藏於那些話語下的真相……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真的沒錯,唯一的問題在於,融合了更多的神後,還是不是自己……“真實造主”竟然把這個世界最深層次的之一放了自己的教義裡,不怕哪位信徒突然頓悟,知曉了地底的汙染,被侵蝕最初復活的容之一嗎?這“倒吊人”真的有點瘋啊,理智並非時刻在線……克萊恩在心裡嘀咕了幾句,等待著羅塞爾說出更多的話語。

兩三秒過去,始終在消逝沉眠和獲得新生間徘徊的羅塞爾坐回了鐵黑的寶座,了口氣,沒有說話。

克萊恩隨即縱紙人開口道: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語,哪些該相信,哪些該提防?”

羅塞爾笑了一聲道:

“你自己考慮。

“呵,這不就是你們‘佔卜家’說話的風格嗎?”

他沒去等待克萊恩的回答,自顧自般說道:

“製造‘蒼白的死亡’那張面時,我察覺到了一件事:第四紀那位死神可能還沒有徹底隕落,而且留下的復活伏筆不止一個,其中部分或許與那條‘永暗之河’有關,呵呵,‘死神’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死去的……”

說到這裡,羅塞爾看了眼高臺下方的克萊恩道:

“果然,只有選擇了‘佔卜家’、‘學徒’或者‘盜者’途徑,‘穿越者’才能進‘源堡’。我猜測出這個因素的時候,已經太遲太遲。

“我不知道你是否想為舊日,也不清楚這是否需要儀式,只能告訴你,這肯定比神危險,危險了不知多倍,或許,那位將我們保存起來,依次投放到現實的存在,就在那裡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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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可以給你的建議是,在你嘗試這麼做之前,和‘許願神燈’裡面的燈神流一下。”

燈神?利用祂和天尊的恩怨,取得一定的幫助?克萊恩輕輕頷首道:

“好。”

聽完他的回答,羅塞爾歎了口氣,笑著說道:

“要是你真能為舊日,可以考慮救一救我,只有舊日才能對抗舊日嘛。”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一下,語速明顯放緩:

“如果連為舊日的你都沒辦法讓我徹底擺‘原始月亮’的汙染,那你記得抹去我,毀掉這座陵寢,扶持出一位新的‘黑皇帝’,讓我永遠都不再有可能復活……”

陵寢部的芒似乎又黯淡了一點,克萊恩默然了兩秒道:

“我不會忘記的。”

羅塞爾陷沉默,隔了幾秒才自嘲般笑道:

“當然,在此之前,你要多搶救我幾次。”

這樣的幽默不僅沒讓克萊恩出笑容,反倒使他的心愈發沉重,以至於說不出話來。

羅塞爾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回憶般說道:

“我的妻子早就已經過世,我曾經擁有過的那些婦們肯定都有了自己的結局,對於們,我很抱歉,我從來沒有真正地們,只是貪們的容那種歡愉……

“我沒有私生子,對於這方面的事,一個非凡者還是很有發言權的,至於為非凡者之前,我想那些夫人們肯定和我一樣,只是貪年輕人的容軀,那種歡愉,不會給自己留下麻煩的……

“我的長子夏爾應該已經死去多年,不知有留下幾個後裔,我的次子博諾瓦,如果不出意外,現在肯定是天使了,對於他,我的很複雜,一邊很冷漠,很失,很痛恨,一邊又偶爾會暗暗關心,我記得他小時候,剛出生那幾年,真的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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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長貝爾納黛,你已經見過,是不是很麗?從小就漂亮,乖巧,聰明,懂得孝順老父親,護弟弟,心疼媽媽,有的時候,又特別正直,顯得有點傻,好幾次,和下棋或者玩遊戲的時候,我作弊逗都沒有發現。這樣的脾氣讓後來很難接我做的一些事,當然,現在都可以推給‘原始月亮’,都怪祂的汙染,這一點上,我還是得謝祂的。

“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立場,向你提出一個請求,畢竟我從未幫助過你,也和你沒什麼,只是來自同一個時代,同一個地方,有幾分老鄉誼。”

聽到這裡,克萊恩嗓音低沉地說道:

“你的日記給了我很大的幫助,讓我在弱小的時候就能掌握許多高層次的知識,從而規避掉了不危險,能有針對地努力。

“還有,那幾張‘之牌’在不同的階段發揮了不同程度的作用。”

“能不能不提日記?”羅塞爾輕咳了一聲道,“不過,我後期確實是有意識地在給下一位‘穿越者’留下信息,我唯一不能肯定的是,你究竟懂哪門語言。”

這位大帝緩慢吐了口氣後又道:

“我的請求是,幫我照看一下貝爾納黛,在需要的時候,提供一定的幫助。

“雖然快是神世界真正的大人了,但作為父親,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克萊恩沒有猶豫,讓紙人直接回答道:

“我會幫你照看的。”

“……嘶,這話怎麼聽的有點別扭?”羅塞爾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古怪,“對了,還沒問你的姓名,至於我,你應該很清楚,黃濤。”

“周明瑞。”克萊恩坦然回答道。

“結婚了嗎?有孩子嗎?幾歲了?”羅塞爾一口氣提出了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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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你怎麼表現的像個鄰居大媽?克萊恩搖了搖頭,非常簡潔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沒有。”

羅塞爾頓時又沉默了下來,隔了一會才道:

“你和我同輩,貝爾納黛該你周叔叔。

“嗯……”

說著說著,羅塞爾的語氣裡莫名多了幾分憐憫:

“來到這個時代後,我最開始是將這一切當遊戲,玩得很爽很開心,但偶爾也會回想故鄉,回想那養了我絕大部分格和好的過去。

“活得越久,這種覺出現的頻率就越高,就像落葉總是要回歸樹的部,不過,我至兒,有妻子,有兩個兒子,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許多牽掛的,有一定程度上的歸屬,而你……我能覺得出你的孤獨,從骨子裡出來的孤獨。”

說到這裡,羅塞爾忽然有些唏噓:

“如果我們都還活在原本那個年代就好了, 我會每天準時去上班,時不時加班,一旦有閑暇,就去看兒上興趣課,接回家,給老婆帶反覆叮囑的東西,每逢周末,或者出去玩,或者去爸媽家,或者去我爸媽家,陪陪老人……

“等到哪天被生活疲力盡,就以你這個朋友請客為借口,幾個大男人一起坐到街邊,吃點串,喝點酒,吹一吹牛,罵一罵上司,回味下意氣風發的年時代,催催你快點找個朋友……等到第二天酒醒,又能充滿熱地應對生活了……”

克萊恩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大帝的絮叨。

羅塞爾的聲音逐漸變低,然後笑了笑道:

“再見吧,朋友。

“希真的能有再見的一天。”

他的影飛快虛幻,仿佛消失在了當前世界裡,只剩若有若無的影子徘徊於那座鐵黑的寶座上。

羅塞爾.古斯塔夫回歸了永恆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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