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在霍墨燁椅去找口紅的時候,溫念其實就已經醒了。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無數次都要醒來,卻因為被注了鎮靜劑,又只能不甘的陷昏迷。
確實有記日記的習慣,畢竟,口不能言,又沒有家人,寄人籬下,時常能聽到老宅的傭人說自己一個啞配不上霍墨燁。
會將一些事記錄在日記里。
只不過,并不記得自己在日記里寫過這樣的話。
至于當時霍老夫人譏諷癩蛤蟆想要吃天鵝,攀高枝,自然不能生生忍。
只沒有想到,比劃著手語反擊時,會被霍墨燁看到。
想到他當時的心,溫念的心口竟是悶悶的。
而更讓震驚的是,霍墨燁那段時間頻繁夜不歸宿,并不是跟白珊在一塊,而是在公司加班。
不解,霍墨燁是不是眼花了,才會看到寫過那樣的一段話。
門外傳來腳步聲,跟著,房門被悄然推開。
三寶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塊蛋糕上來。
“爹地,給你吃蛋糕!這個蛋糕可是寶跟大哥還有二哥一塊做的呢!”
小丫頭的臉上還粘著些面,樣子稽,卻更加的可。
應該是剛剛吃過,角還粘著些油。
霍墨燁忍俊不,將小丫頭撈起來,抱到上。
三寶呼吸一,小臉上都是驚慌,掙扎著想要跳下去。
“寶,怎麼了?”
“姨父說,爹地的不能噠!”
霍墨燁的心里涌上一暖意,他親了親的小臉,“寶這麼輕,不胖!”
“可是剛剛二哥還嫌棄寶胖!”
他笑。
哪怕整個人清減了很多,這一笑,依舊可以晃花人眼。
“寶一點都不胖。”
三寶眉開眼笑,目又落在溫念的臉上,小眉頭擰了起來。
“咿?”
“怎麼了?”
“媽咪涂口紅啦!”三寶瞪圓大眼睛。
“嗯,爹地涂的,不太好,第一次涂!”
“沒關系,剛剛秦怡姨姨說,寶第一次做蛋糕,雖然有些丑,但多試幾次,就會很好看!爹地,等媽咪醒過來,寶給媽咪做好大好大的蛋糕!”
小丫頭忘記了手里還拿著蛋糕,手比劃時,手里的蛋糕掉了下去,弄臟了父兩人的子跟裳。
霍墨燁忍俊不,椅,帶著去收拾,又了傭上來收拾地毯。
確定房間里沒有其他人,一直雙眼閉著的溫念慢慢的睜開雙眼。
房間里一如五年前的布置,就連養在浴缸里的親吻魚也好好的。
環視一圈,心復雜至極。
方才,霍墨燁跟說的那些話,信息量太大。
跟霍墨燁之間,從五年前,便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誤會。
并不是不他,相反的,十幾歲的第一次相見,年桀驁俊逸的眉眼,就已經如同一粒種子,深深的扎在的心里,慢慢的長了一棵參天大樹。
哪怕恨他,狠心親手砍斷了這棵樹,還是有些須留在心里。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他們本就回不到從前。
而,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咔噠——”
聽到門鎖轉聲,溫念又重新閉上雙眼。
傭進來,作麻利的收拾了地毯上的蛋糕。
在傭離開后,溫念又睜開雙眼。
剛剛霍墨燁幫涂口紅,雖然涂得小心翼翼,但還是覺得肯定慘不忍睹。
而且,最讓不舒服的是,這棟別墅,都已經離開了五年,霍墨燁從哪里變出的口紅?
不管是不是過期的,還是白珊之前留下的,溫念現在都覺得很不舒服。
想要掉,又怕一會兒霍墨燁再回來。
現在,真的不知道該以一種怎樣的心理去面對他。
“媽咪!”三寶看到溫念坐起來了,驚愣了一瞬,跟著,宛若小炮彈似的沖到床前。
霍墨燁也驚訝不已。
跟著,巨大的驚喜涌上心頭。
他的念念醒了!
看著寶貝兒那張可的小臉,溫念的心一片,很想抱一抱。
但的眼角余瞥見霍墨燁,又遲疑了。
相信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發自真心。
可這五年所承的一切,又該找誰討回?
見一直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盯著自己,甚至都沒有去抱一下寶貝兒,霍墨燁的心慌無比。
該不會腦子里的塊……
男人心焦火燎的著椅出了房間。
三寶畢竟是個五歲的小丫頭,只沉浸在媽咪醒來的巨大喜悅之中,完全沒有發現溫念眼睛里的糾結,以及霍墨燁的擔憂。
很快,房間里滿了人。
“媽咪,你終于醒了!”二寶平時就是個開心果,見人都笑瞇瞇的,此刻眼睛里也儲著淚水。
大寶只喊了一聲“媽咪”,便哽咽了,一眨不眨的盯著。
秦怡著淚水,“念念堂姐,你醒了就好!我就知道好人有好報!”
還能再看到三小只,以及自己的親人,溫念心激。
霍墨燁催促著喬九牧:“快些給溫念看看,是不是腦子里的那個塊引起的后癥!”
喬九牧一臉為難。
三小只圍在床邊,他怎麼好意思進去?
溫念眉心微微舒展開。
對啊!
既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霍墨燁,那索裝失憶吧。
“你們是……”
剛剛看到溫念面對三寶時表呆怔,霍墨燁就已經想到了失憶這種可能。
親耳聽到問三小只是誰,他那顆心像是丟進了濃硫酸里,異常的難。
“媽咪,你不記得寶了嘛?寶是你的寶貝啊!”淚水氤氳在三寶的眼睛里,小丫頭委屈的不行。
二寶先是一怔,隨即也哽著聲音問:“媽咪,我是梓晨呀!”
大寶倒是沒有著急,而是安著弟妹,又看向喬九牧。
“姨父,快些幫媽咪檢查一下!”
說罷,他帶著二寶跟三寶讓開。
喬九牧連忙上前。
在他就要拉過溫念的手時,霍墨燁道:“戴手套!”
喬九牧眼角狠狠了兩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口型出一句:“矯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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