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嶼發了海棠花后,第二天,宴城就給他發去了宴棠書桌的照片。
那上面擺著江白嶼帶套圈時套到的花瓶,里面就了幾枝海棠花。
配著宴城發來的信息——
【你說這小丫頭片子能不能,這個季節,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海棠花】
江白嶼當時已經在醫院了。
看著照片,終于出了許久未見的發自心底的笑容。
自那時起,他開始有意分些可以引導小姑娘積極向上的容。
分適合看的書。
分適合臨摹的畫。
分自己學業上的小績。
分自己的食住行。
看著這個小姑娘,一點點跟著自己,向而行。
看考上高中,年年名列前茅,被保送S大系。
看的畫不斷嶄頭角,獲得各種獎項,立自己的工作室。
他不是想冷九年的。
只是每次試探都被拒絕。
宴棠考上高中時,他想給打個電話,宴城卻說小丫頭剛開始努力,高中太重要了,讓他忍一忍。
宴棠被保送大學時,他開心的想安排私人飛機回國,宴城卻說只是上了大學而已,小姑娘正野心和他較著勁,讓他再忍一忍。
宴棠立工作室時,他覺得可以了,宴城卻說工作室還沒步正軌,讓一鼓作氣做大做強,再忍忍,再忍忍。
好不容易,宴棠研究生都考上了,江白嶼再也忍不住了,在又一次撥通宴城電話時,率先開口發了通火。
“聽著,宴城,我必須回去見了,我他媽忍了九年了,你知道我每天怎麼過的,你不用再找借口攔了,你攔不住了。”
卻不想宴城安靜了一下,戲謔道:“誰他媽要攔你,給你說好消息呢。”
然后就說出了宴媽媽的主謀事件。
江白嶼簡直要開心瘋了,幾天幾夜不合眼,在臥室設計對戒。
滿懷著期待,理好博士畢業事項后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
準備了好多禮。
策劃了好多告白。
可是看到這小東西竟從自己歸國晚會上逃掉,而且去酒吧喝的醉醺醺的模樣時,還是沒忍住想兇一兇。
畢竟從五歲就開始管教。
有些習慣不是馬上就能改掉的。
可他有在改,有在刻意摒棄那些把當鄰家妹妹小孩子的想法。
也是發現,小姑娘還是很怕自己,如果按照預想的那樣熱烈親吻和告白,怕是會把嚇壞。
所以放緩節奏,克制著自己的沖,一點點讓習慣。
他最知道怎麼讓宴棠喜歡。
何況……
他們本就。
互相暗多年。
……
故事到這里告一段落。
江白嶼大手輕拍懷里嗒嗒的小姑娘的背,笑的溫和坦然。
“生病不難過,難過的是想你卻不能和你聯系。”
宴棠又從他懷里坐起,委屈中帶著愧,“我一直以為你把我丟下,不要我了。”
江白嶼刻意板起臉,“我雖然從小管教你,但也沒照顧你,以后這種想法再也不許有了。”
“我永遠不可能丟下你的。”
———
他從來不是有那般耐心的人。
但那個小小的孩纏過來時,他選擇了溫。
或許不是他的選擇。
是神明給他的答案。
神明在他來這人世前告訴過他———
我給你備了一件禮。
你要把捧在手心。
護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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