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哄”完從帽間里走出來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的事了。
他們走出去的時候,客廳里明惜剛剛挑選完心儀的子,聽見聲音轉過來看向孟笙:“笙笙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幾件怎麼樣。”
孟笙走過去低頭看了看明惜選好的幾條子,跟明惜的穿風格不同,所以不存在明惜選的也喜歡的這種可能,仔細看了看選好的這幾件,隨后點了點頭:“好的,適合你的,你的眼還是這麼好。”
明惜笑著眨了眨眼:“這還是你老公的功勞。”
說著,笑瞇瞇轉看著賀祁言:“謝謝賀總,祝你和笙笙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賀祁言輕笑,聲音溫和道:“借明小姐的吉言。”
聞言,孟笙的臉瞬間紅了,趕把明惜拉回來:“說什麼呢你!幾件服就把你收買了是不是!還早生貴子!”
明惜轉過小聲道:“行了,跟我就別裝了,這里又沒有外人,口紅都掉了趕補補吧。”
孟笙:“......”
社死,太社死......
-
傍晚,一輛勞斯萊斯和一輛邁赫緩緩停在別墅門口。
孟笙站在勞斯萊斯門前,轉頭問:“你真不和我們坐一輛車?”
“當然不。”
明惜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到那輛邁赫門前:“車都開過來了不坐豈不是浪費資源?”
孟笙笑了下:“那好吧,一會兒見。”
明惜朝著的方向招了招手:“好的baby。”
說完,轉上車。
原地。孟笙笑了下回頭看著賀祁言:“既然明惜不跟我們坐一輛車,那我們也走吧。”
賀祁言點頭,一邊手替拉開車門,一邊嗓音溫和道:“賀太太請。”
孟笙秒抿笑著坐上車。
半個小時后,兩輛豪車相繼停在陸家莊園門口。
原本在院子里推杯換盞閑聊的人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
“這誰啊,連號的限量狂勞斯萊斯,這麼高調?”
“哎?后面怎麼還跟了輛邁赫?”
有人認出來連忙出聲提醒:“除了賀家那位還能是誰,你小聲點被別人聽見了。”
“賀家?哪個賀家?”
“還能是哪個賀家,北城還有幾個賀家?”
“你是說賀祁言?他怎麼會來這兒?”
“聽說陸家老太太早年跟賀家老太太是閨中好友,今天陸老太太大壽賀家肯定會來人 啊。”
“原來是這樣啊。”
正說著,眾人就看見后座車門打開,一雙純黑手工定制皮鞋穩穩落地,在往上就是兩條筆直修長的,男人黑西裝熨,姿拔,周氣質渾然天,矜貴卓然。
賀祁言率先下車,大步走到另一邊附替孟笙拉開車門,牽著的手扶著下車。
見狀,眾人忍不住愣了愣:“那是——”
“孟家的那位假千金?”有眼尖的一眼便認了出來。
聞言,有人出言提醒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是忘了孟家是怎麼從北城消失的了嗎?從前或許是假千金,現在可是真正的賀太太,賀家新任的當家主母。”
提到孟家破產,在座的眾人都噤若寒蟬。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孟家怎麼說也算是北城的豪門,雖然算不上頂級的,但也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雖然當時孟家的生意是出了一點問題,但怎麼說基本盤還是在的,七天之就讓孟家的價持續跌停,整個北城也就只有賀祁言這一個人能做到了。
當時很多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孟家得罪了賀祁言,而當初真假千金的事又鬧得沸沸揚揚,知道如今才知道,哪里是孟家得罪了賀祁言才遭到報復,分明就是賀祁言替自己的太太出氣拿孟家開刀呢!
畢竟,當初誰不知道孟家找回了親生兒以后,心都快偏出太平洋了。
孟笙下車以后便自然而然地挽住賀祁言的手臂,跟著他的步伐緩緩往里走。
為了搭配孟笙的禮服,賀祁言特地選擇了同系的西裝,這會兒兩人走在一起儼然是一對郎才貌的璧人,令人羨慕不已。
宴會還沒開始,兩人剛一走進去就有不人主走過來跟賀祁言寒暄。
這種場合一向是男人們的名利場,孟笙不他們生意上的事,跟在賀祁言邊旁人也放不開,索進去以后就跟賀祁言分開了,去找明惜喝香檳聊天。
孟笙:“你剛剛不是說要在外面等明叔叔嗎?”
“別提了,我爸那個不靠譜的,本來說跟我一起的,結果我等了半天給他書打電才知道人家已經進去半天了,我還在那傻等呢!”
孟笙沒忍住笑出聲。
明惜繼續吐槽:“有的時候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
孟笙低頭抿了一小口香檳:“那倒是不至于,要是撿來的怎麼可能還吃好喝供著你,還整天給你收拾爛攤子。”
聞言,明惜思考兩秒隨后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朝著孟笙舉杯:“嗯,我覺得你說的對,這方面還是你比較有發言權。”
孟笙:“……”
明惜笑著喝了口香檳,開玩笑道:“怎麼說呢,有時候我突然覺得還真應該謝一下孟嫣,要不是突然出現,你也不會有機會嫁給賀祁言。”
兩人認識十幾年了,明惜是真的覺得孟笙自從嫁給賀祁言以后整個人都變得開朗起來了,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就連說話都沒有以前那麼小心翼翼地了,以前兩人關系雖然很好,但由于孟笙心思會敏些,每次說話之前總會先斟酌一下。
孟笙抿笑了下,也不有些慨。
誰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瑟瑟發抖的雨夜孤注一擲地跟賀祁言簽下那份合約,如今居然會發展現在的模樣。
“可能就是天意吧。”
明惜笑著:“事實說明,老天還是有眼的,孟家虧待你這麼多年老天看不下去了,才會派賀祁言來拉你出那個火坑。”
聞言,孟笙抿笑了笑,要不是賀祁言現在還不一定會在做什麼呢。
-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賀祁言帶著孟笙去第一排坐,小聲問:“不?”
孟笙搖頭:“不,下午蘭姨做了下午茶給我們,我吃了好幾塊小蛋糕。”
聞言,賀祁言不失笑:“不就好。等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給陸老太太祝壽?老人家剛剛還問起你。”
“好啊!”孟笙點頭:“當然要去,我準備的禮你幫我送出去了嗎?”
賀祁言笑著:“放心吧,已經送出去了。”
孟笙點了點頭:“那就好,不然我等會空著手多不禮貌。”
“放心,你就算真的空著手也沒人會說你什麼。”
與此同時,臺上響起宴會主持人的聲音:“謝大家能來參加宴會,下面有請我們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也就是我們今晚的壽星陸婉清士。”
“大家掌聲歡迎!”
話音剛落,整個宴會廳掌聲雷。
陸婉清雖然已經年過六旬,但依舊神矍鑠,再加上保養得當,看起來跟四十多歲沒什麼區別。
許是今天生日的緣故,平日里喜素凈的陸老太太今日特地穿了一件暗紅的蘇繡旗袍,很襯氣。
見狀,孟笙眼神一亮,臉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轉頭看著賀祁言:“陸老太太上穿著的那件旗袍是我送的那件嗎?”
賀祁言偏頭看著輕輕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當初給陸家老太太準備壽禮的時候孟笙著實費了一番功夫,畢竟那些俗氣的珠寶首飾陸家肯定不缺,要送就要投其所好送點不一樣的,還是后來秦風告訴陸家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喜歡聽昆曲,這才想到送旗袍,原本旗袍這東西素雅一些更好,但是到底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才準備了一套暗紅的。
孟笙不可置信地問:“你是怎麼讓陸家老太太穿上這件旗袍的?”
“這就不是我的功勞了。”
男人聲音溫和:“老太太說你眼好,看到這件旗袍的時候就不釋手,我還沒說什麼呢,當即就讓人去準備換服。”
“真的/?”孟笙半信半疑。
賀祁言笑著:“我騙你做什麼,不相信的話,你待會兒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行吧。”孟笙下正在上揚的角。
儀式結束以后,孟笙便跟著賀祁言一起去為陸家老太太祝壽。
他們過去的時候,前面陸家的小輩正在敬酒,他們便等了一會兒。
賀祁言垂眸問:“張嗎?”
孟笙抬頭抿了抿:“不張,祝個壽有什麼張的。倒是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沒什麼。”賀祁言輕笑了聲:“這不是今天人多,怕你張的說不出話。”
孟笙揚了揚眉:“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聞言,賀祁言彎笑著,還沒等他開口,秦風就匆匆朝著他的方向過來:“賀總。”
“怎麼了?”
秦風看了孟笙一眼,隨后低聲音說:“警察那邊開消息了,說是在邊境抓到了景逸,當時他正準備渡出國,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
賀祁言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明天你把我們手上剩下的證據也一并給公安機關吧。”
秦風微微頷首:“我知道了賀總。”
說完,秦風轉離開。
等秦風走了,孟笙才忍不住問:“景逸為什麼要渡出國,警方為什麼要抓他?”
賀祁言淡聲道:“景逸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為境外的犯罪組織做事,這次回國也是想從我手上拿到賀家的公司,繼續為境外犯罪集團洗錢。”
聞言,孟笙愣了愣,原本以為景逸只是跟賀祁言有什麼仇,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層。
見呆愣愣的模樣,賀祁言忍不住輕笑出聲,他視線緩緩落在臉上,漫不經心笑著:“現在知道當初為什麼我不讓你接近他了?”
孟笙:“所以你在那個時候就知道景逸的目的了?”
“那倒不是。”賀祁言坦誠道:“那個時候我只知道他接近你是因為我,但并不知道他還想拿走公司做違法的事。”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賀祁言想了想,如實說道:“大概兩個月前吧。”
但事實上,從他知道景逸的目標是公司開始,他就已經著手讓人調查景逸在國外的事,只是沒想到他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居然不僅僅是報復,而是想拉著整個賀家做墊背。
兩人說話的功夫,前面敬酒的陸家小輩一一離開。
陸家老太太看見兩人高行的不得了:“祁言,笙。”
聞言,兩人笑著走過去。
賀祁言率先溫聲道:“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孟笙也跟著乖巧道:“祝您春秋不老,福樂綿長。”
陸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哎好孩子,好孩子!”
說著,拉著孟笙的手慈祥地說:“你送我的這件旗袍我很喜歡!”
孟笙笑著:“您喜歡就好。”
“你這丫頭我頭一回見你就覺得親切,有空陪我這老婆子聊聊天嗎?”
孟笙點頭應著:“當然有,我也覺得陸您很親切。”
聞言,陸家老太太笑得合不攏,抬頭看著賀祁言:“祁言,那我就先把你太太借走了?”
賀祁言笑容溫和:“自然可以,笙笙給您我放心,那我就先失陪了。”
陸老太太點了點頭:“好,你去吧,帶會兒,我親自把人給你送回去。”
孟笙轉過,把酒杯給賀祁言:“那酒杯你幫我放回去。”
賀祁言點頭:“好。”
而此時,陸家老太太的視線還停在孟笙上,今天穿了抹禮服,出白皙的后背,致的蝴蝶骨振翅飛,肩胛骨骨上方的紅十字花印記清晰可見。
陸老太太的視線一頓。
看清以后,雙手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難言激:
”笙笙丫頭,你這后背上的十字花可是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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