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聲重新響起，孟笙站在原地掌心微微有些出汗，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其實是見過賀祁言上半沒穿服的樣子的。

有一次，晚飯后，在花園散步回來，臥室的房門半掩著，賀祁言正在里面換襯衫。

這會兒，像是魔障了似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男人寬闊的背，結實的膛，致的人魚線，以及廓分明的腹。

臉頰漸漸發燙，直到后浴室的水聲再次停止，才如夢初醒。

聽著從浴室里傳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孟笙心跳如雷，張得恨不得同手同腳逃離原地。

剛上床，被子還沒來得及拉好，就聽見“咔噠”一聲。

浴室的門重新打開。

男人穿著淺藍睡袍，腰間帶子松松垮垮系著，領口微敞，出一截筆直的鎖骨，和堅實的，還未干的水珠沿著口緩緩落下，劃過廓分明的腹，直沒腰腹。

孟笙臉頰滾燙，下意識移開視線。

見還沒睡，賀祁言一邊著半干的頭發，一邊邁步走過去：“還沒睡，在等我？”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做了壞事的緣故，這會問對上他的視線，孟笙張得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飛快移開視線，試圖用被子擋住滾燙的臉，躲在里面甕聲甕氣道：“沒，剛剛就要睡了。”

“是嗎？”

賀祁言輕笑，聲音溫和帶著幾分歉意：“那是我的過失，不該丟三落四，還要笙笙幫我送過去。”

聞言，孟笙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睫輕輕抖了抖，憋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其實也不麻煩，我剛剛也沒睡著。”

見別別扭扭的模樣，賀祁言低低地悶笑出聲，雖然他不知道小姑娘今天的別扭是從何而來，但多半是跟他有些關系的，小姑娘格擰了些，沒有照顧到的緒，說到底也是他的過失。

頓了頓，他聲線低沉，緩慢開口他的名字：“笙笙。”

孟笙心頭微微了，抬起眼睫，有些赧地看著他。

沉片刻，賀祁言緩聲道：“我是第一次追孩，也是第一次跟你這個年紀的孩相，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讓你不舒服或者是不滿意的話，我希你可以及時告訴我。”

說到這，他聲音略微停頓，寬厚的掌心輕輕拂了拂的頭發：“說來慚愧，我雖然年長你許多歲，但在方面，或者是跟孩子相方面的經驗的確是之又，答應我嗎，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我說過，我正在追求你，不管你有沒有當真，但在這之前，我希我們的關系是和諧、穩定，并且健康的，只有在這種健康穩定，并且平等的關系下，才有可能生出別的，你說呢，笙笙。”

孟笙睫輕輕了，還是第一次聽見賀祁言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

并且，還是關于方面的。

孟笙心底仿佛輕輕塌陷下下去一小塊，本就薄弱的心理防線在賀祁言的溫攻勢下正在寸寸崩塌。

頓了頓，孟笙突然捕捉到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他說他是第一次跟孩子相，意思是不是說是他的初？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初兩個字的意義非凡。

思及此，孟笙角輕輕翹了翹，心底也涌出陣陣甜意。

半晌，點了點頭，很輕的“嗯”了一聲。

見狀，賀祁言彎笑了笑，溫熱的掌心，輕輕了的頭發，嗓音低沉溫：“睡吧，我去關燈。”

“你的頭發……”

孟笙看了看他額前正在滴水的碎發：“還在滴水，不吹干會冒的。”

許是剛剛心虛時說的話嗎，讓賀祁言產生了什麼誤會，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還不太困，你去把頭發吹干吧。”

聞言，賀祁言輕輕勾了下角：“那也行，我很快回來。”

“嗯。”孟笙點頭。

說完，賀祁言起走向浴室。

很快，吹風機工作的聲音就從浴室里傳了出來。

孟笙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被賀祁言剛剛說的話安到了心緒平和了許多，原本懸著的心也慢慢落了下來。

以至于，還沒等到賀祁言回來，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上午第一節沒課，但孟笙還是照例，蹭著賀祁言的車去學校。

因為這個時間沒課，孟笙就直接去寢室找趙了。

到寢室的時候趙剛起床，見來了愣了下：“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今天第一節不是沒課？”

孟笙笑了笑：“蹭賀祁言的車過來的。”

聞言，趙起哄地“哦”了一聲，一臉我都懂的表：“看來最近你跟賀大佬的突飛猛進嘛。”

按照孟笙原來的格，是斷不可能說出蹭車這種話的。

孟笙臉頰微紅，角輕輕揚了揚：“嗯……還好吧。”

趙“嘖“了聲，忍不住揶揄：“果然， 墜河的人就是不一樣，瞧瞧這滿面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晚跟賀大佬上本壘了呢！”

聞言，孟笙瞪了一眼：“說什麼呢你，孩子家的也不害臊。”

趙輕嘁了聲，不在意道：“有什麼好害臊的，這兒又沒有外人，再說了，早晚的事嘛。”

說著，一臉賊兮兮地靠過來：“等你跟賀大佬上本壘了，記得跟我分驗。”

孟笙一臉嫌棄：“你能不能倒倒你腦子里的黃廢料！怎麼跟明惜似的。”

趙笑著：“我們這才是正常的二十歲好嗎！小學。”

孟笙：“你才小學。”

“你不小學你害什麼？”

孟笙說不過：“我不跟說了。”

說完，話鋒一轉：“對了，咱們的金融課是不是快結課了？”

趙點頭：“是啊，怎麼了？”

孟笙：“你中午有事嗎？”

“沒事啊，怎麼了？”

“沒事的話，我們約景逸出來吃個飯吧，就算是答謝他幫我們上課了。”孟笙：“上次我不是有事不在嘛，正好今天我沒什麼事，先把人還了，也再給你創造點機會。”

趙擺了擺手：“創造機會就算了吧，我已經放棄了，不過你說的對，人是要還的，那就今天吧。”

孟笙點頭：“好。”

“你發微信約他吧。”趙一臉嫌棄：“上次那頓飯都給我吃出影來了。”

孟笙笑笑：“好，那我約。”

說完，孟笙低頭找到景逸的微信號，低頭打字：【景老師，今天上午有空嗎，我和想約你吃個飯，答謝你前陣子幫我們上課。】

消息發出去，很快就收到回復。

景逸：【沒問題，那我們十二點學校門口見？】

孟笙：【好。】

回復完，孟笙看著趙輕輕眨了眨眼：“搞定！”

趙狐疑著看：“這麼快？”

每次約景逸出來都要廢半天的勁。

孟笙揚了揚手機：“是啊，就約個飯而已。”

趙手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剛剛的聊天記錄。

半晌，抬頭狐疑著看向孟笙：“我怎麼覺得，景逸是不是有點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