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心臟砰砰跳著,突然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覺。
捋順了呼吸慢慢睜開眼睛,睫一抖一抖地看著賀祁言,輕輕抿了下:“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賀祁言散漫輕笑,他沒答,只淡淡問:“今天怎麼還沒睡?有心事?”
“......”
賀祁言一語讖,孟笙突然覺得臉更燙了。
收回視線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多是有些心虛的:“沒......”
總不能說剛剛滿腦子都是他的聲音所以才睡不著吧......
見狀,賀祁言沒繼續追問,畢竟誰都有失眠的時候,這不罕見。
就在他想要收回視線關燈睡覺的時候,就看見孟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頰正以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
見狀,賀祁言臉上閃過一愕然,他剛剛好像沒說錯什麼吧?
回過神,他慢悠悠地輕笑:“臉怎麼紅了?”
“......”
一瞬間,孟笙尷尬得恨不得直接找個地鉆進去。
被子下的手指用力收,大腦飛速運轉,緩了半晌,才“狡辯”道:“今天屋子里太熱了......”
賀祁言沒追問,將拙劣的借口信以為真,只漫不經心掃了一眼房間的恒溫系統,低低的輕笑了聲。
夜里靜謐,的所有都被無限放大,包括聽覺。
此刻,男人低沉的輕笑正用力地鼓著的耳,心臟也跟著不爭氣地加速跳了一瞬。
賀祁言的聲音很低,音偏冷,經過夜的渲染顯得尤為。
他低下頭淡淡看了孟笙一眼,緩聲征求的意見:“我現在關燈,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笙急忙打斷:“關燈。”
并不是很想聽見他后面那句話。
賀祁言笑了下:“行,”
話音剛落,房間就陷一室黑暗。
許是覺得關了燈賀祁言看不清他的表,孟笙輕輕松了口氣。
后知后覺自己剛剛多有些丟臉,輕輕翻了個,背對著賀祁言,快要睡著前才發覺自己掌心里麻麻全是細汗。
而今晚,對于賀祁言來說同樣是個不眠之夜,他能約察覺到孟笙自江城一行后態度上對他的轉變,雖然不明顯,但他依舊能準確捕捉到一點信息。
意外之余還有幾分慶幸。
慶幸他從前所做的沒有白費,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許是今晚的發現令他太過興,以至于輾轉反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
后果就是兩人第二天比平時晚起了近一個小時。
孟笙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賀祁言彎腰拿昨天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
對上的視線,賀祁言站直子笑了下,語氣里約帶著點愧疚:“吵醒你了?”
孟笙單手撐著子坐起來,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賀祁言的聲音已經稱得上很輕了,幾乎沒有聽到任何靜,只是約記得自己好像是迷迷糊糊做了個夢,當睜開眼睛就看見賀祁言站在沙發旁邊。
抬手輕輕了眼睛,抬手掀開被子下床:“你要出門了嗎。”
“嗯。”賀祁言聲線低磁:“出門前想到還有東西忘了帶,回來找一下。”
孟笙眼睫輕輕了:“什麼東西啊?”
賀祁言勾輕笑了聲,揚了揚手上黑絨質地的小盒子:“這個。”
見狀,孟笙視線微頓,是昨天送他的那枚針。
沒等回過神,賀祁言已經低頭打開盒子,將里面的麥穗形狀的銀針拿出來,走到他面前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著那枚針,垂眸看著,嗓音低磁溫:“我沒戴過針,有勞笙笙幫我戴上。”
聞言,孟笙愣怔一瞬。
他居然,沒有戴過針嗎?
下意識回憶認識賀祁言的這幾個月,似乎是從來都沒見過他戴針。
過了幾秒,孟笙才手接過他手上的針。
賀祁言的個字很高,目測應該有一米九,一米七的高雖然沒有跟他相差太多,但想要將針椅子戴好,還是要靠近一點再手的。
往前走近了兩步,上半朝著他的方向傾了傾,視線剛落在大概得位置上,下一秒鼻尖就猝不及防鉆進一縷悉的烏木沉香的味道。
馥郁、芳香,又沁人心脾。
已經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頓了一瞬,呼吸也不自覺的了一瞬,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紊的心跳。
用力調整著呼吸,語氣有些干:“我其實……也不是很會幫人戴針。”
許是聽出了語里的張,賀祁言溫聲安:“無妨,你戴什麼樣我都敢戴出去。”
聞言,孟笙角不自覺地輕輕翹起一個弧度。
確定好了位置,小心翼翼將針固定上去。
手指不可避免地過他口的西裝布料,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能到他口的溫,以及腔里那顆正在用力跳的心臟。
指尖漸漸發燙,不知是被什麼影響了,原本很快就能扣好的針,缺扣了三次都沒扣上。
孟笙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手指忍不住微微發抖。
就在局促尷尬得無所適從時——
頭頂緩緩卸下一陣溫熱的呼吸,帶著悉的香氣。
與此同時,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落進耳畔:“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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