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適?”聞言,孟笙忍不住發問。
一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假千金哪里合適做賀家的主母?
許是看出心中所想,賀祁言嗓音淡淡,緩慢開口:“據我所知,孟小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六歲時才作為養來到孟家。”
孟笙略微抬了抬眸,視線落在賀祁言臉上。
賀祁言如果想查的世并不難。
賀祁言繼續說道:“北城各個世家豪門向來講究門當戶對。”
說到這,賀祁言視線緩緩落在臉上幾秒,隨后慢條斯理開口:“但是,我不一樣,我恰好需要一位背景干凈,無依無靠的太太,好能堵住董事會那群老家伙的。”
孟笙嗓音平靜:“可背景干凈又無依無靠的人多的是,不是嗎?為什麼賀總偏偏挑中我?”
空氣安靜兩秒,隨即賀祁言輕笑出聲,許是沒想到孟笙在這個時候還能冷靜發問,頓了兩秒賀祁言才緩慢開口:“因為,孟小姐別無選擇,不是嗎?”
這話直要害,孟笙心尖忍不住了。
賀祁言說得對,他或許有很多個選擇,但只有這一個。
賀祁言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背景平白無依無靠的太太,而是一個背景清白無依無靠,又好拿的太太。
如今的境,放眼整個北城,除了賀祁言沒有第二個人能幫。
孟笙輕輕抿了抿,做了一個決定。
須臾,重新開口:“那麼賀先生需要我配合您做什麼呢?”
賀祁言挑眉,輕輕偏了偏頭,笑道:“孟小姐果然是聰明人。”
孟笙角劃過一抹淡笑,眼底帶著無奈:“畢竟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況且賀總一開始不是就說了,這是一樁生意。”
賀祁言邊的笑意凝了凝,隨即淡聲開口:“自然是要孟小姐履行作為賀太太應當履行的責任和義務。”
孟笙表微頓。
作為賀太太應當履行的責任和義務是指……包括夫妻義務嗎……
想到這,孟笙臉頰逐漸有些發燙。
見狀,賀祁言淡聲道:“孟小姐放心,婚后孟小姐只需在必要的時候配合我,在人前掩人耳目即可,至于夫妻之間的其他義務,賀某向來不熱衷。”
孟笙這才放下心,輕輕點了下頭:“好。”
頓了頓,孟笙:“時限呢?”
總不會讓一個沒有任何份背景的人,一直占著賀家主母的位置。
“一年。”
說著,賀祁言拿出一份早就擬好的合同放在孟笙面前:“一年的時間足夠我擺平董事會的那些老家伙,一年以后我們離婚,婚姻期間我會幫助你擺孟家的掣肘,保證你一年后的自由。”
“孟小姐意下如何?”
孟笙沒答,收回視線低頭翻了幾頁合同,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視線頓了頓,那上面除了剛剛賀祁言承諾的,還多了一條財產分割。
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離婚后可以拿走賀祁言名下三分之一的不產,甚至還有百分之二的l.t集團的份。
l.t集團歸屬賀家,是目前最大的國企業,旗下子公司無數,而賀祁言則是l.t集團總裁,也是集團最高領導人。
孟笙皺了皺眉,意思就是,結個婚再離婚就能平白得到近九位數的資產?
只需要人前做戲,人后并不需要什麼實質的付出,在商言商,這份合同怎麼看都是占了賀祁言的便宜。
頓了頓,孟笙開口道:“最后一條,或許賀先生可以修改一下。”
賀祁言挑眉:“怎麼?”
孟笙放下合同淡然開口:“你我各取所需,這樁婚姻賀先生已經幫過我很多了,人不能太貪心。”
聞言,賀祁言心中了然,他笑了下:“隨你。”
說完,他低頭在合同上龍飛舞簽下“賀祁言”三個字,然后將合同和筆一同推至孟笙面前。
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嗓音淡淡道:“孟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簽好后,孟笙留下其中一份,將另一份重新推回賀祁言面前。
賀祁言垂眸掃了一眼,隨后收起合同起:“如果能孟小姐不嫌棄今晚可以留在這,明天我上午我親自過來接你一起去民政局登記。”
聞言,孟笙下意識搖頭拒絕:“賀先生不必為了讓我安心就把房間讓給我,況且這間房應該價格不菲。”
全北城最好的酒店的頂樓套房,一晚的價格多半要超出的想象。
雖然從小錦玉食養在孟家,但孟家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豪門,跟賀家這種頂級豪門沒法比,況且孟家甚讓接外,尋常名媛千金所過的紙醉金迷并沒有過,相比之下更像是孟家養在屋子里的致玩偶。
孟笙睫輕輕抖了抖:“還是我離開。”
“把房間讓給未婚妻住有什麼不對嗎?”賀祁言淡淡發問:“怎麼?孟小姐今晚難道還打算回孟家?”
孟笙搖了搖頭,隨后想到什麼又點了下頭,頓了幾秒,開口嗓音低低道:“戶口本,還在孟家。”
“這個好辦。”賀祁言角勾著一抹淡笑:“明天上午我過來接你,然后親自陪你去孟家拿戶口本,順便拜訪一下孟總。”
既然如此,孟笙便不能拂了賀祁言的好意,況且一時半會兒似乎也尋不到比這里更好的去。
頓了頓,孟笙抿了抿:“那就多謝賀先生了。”
聞言,賀祁言輕笑了下,沒再說什麼,俯撈起沙發上搭著的西裝外套大步走出房間。
關門前還不忘回頭溫文爾雅地說一句:“晚安,孟小姐。”
孟笙禮貌回應:“晚安,賀先生。”
-
門外,秦風早已等候多時。
見賀祁言走出來連忙低聲匯報道:“九爺,已經查清剛剛宴會上孟小姐為什麼會突然跑出來了。”
賀祁言不疾不徐地邁開長走上電梯,沒開口,示意他繼續說。
而后,秦風言簡意賅地將宴會上的事重復了一遍。
隨后,“對孟小姐無理的人已經找到了,您想怎麼置?”
昏暗的燈下,男人臉冷得有些駭人,狹窄的電梯里甚至能明顯覺到氣越來越低。
而立在賀祁言邊的秦風一口大氣都不敢出,憑借他跟在賀祁言邊這麼多年邊的經驗,那人多半是兇多吉。
片刻,電梯降落至一樓。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賀祁言大步走出去。
與此同時,男人薄輕啟,嗓音著徹骨寒意:“哪只手過孟小姐?”
“剁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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