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黎同打來的那通電話,封學海瞬間頭皮發麻起來。
黎同短短的一句話,就代表了秦戰的態度。
封家能坐到這個位置,除了攀附上秦家這條大,靠的就是封學海這雙火眼金睛。
他敏銳地意識到,秦家的那位二夫人林朝熹對于秦爺來說,地位特殊,否則秦爺也不會專門讓黎同給他打這麼一通電話了。
京圈里的豪門世家,里邊的腌臜事可多了去了,兄弟之間為了所謂的繼承權爭得頭破流也是常有的事,對此,封學海并不意外。
但令他意外的是,傳聞中那位秦爺不近,邊從未出現過人,京圈上趕著示好的人多了去了,他一個都看不上,對于妄圖攀上高枝的人,這位爺手段更是狠厲,從未見他對任何一個人有過好臉。
但偏偏對這位秦二夫人,倒是有些不一樣。
兄弟爭權他倒是見過,但搶一個人,有些稀罕。
定了定神,封學海沉聲開口道:“討好那位二夫人,對我們封家沒有壞。”
“給我多盯著時兒一點,別壞了我的事!”
“還有,關于那位秦爺的事,絕對不能泄出去一個字,知道了麼?”
助理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的封總,我會多盯著封的。”
“罷了,出去吧。”
想起封時給自己惹的一禍,封學海就分外頭疼。
好在,如今一切還來得及。
只要沒惹惱秦爺,事還來得及彌補。
——
二樓主臥。
封夫人心疼地看著被打豬頭的兒子,嫁進封家這麼多年,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寶貝得不行,連打都不舍得打一下,整個封家上上下下都寵著。
也不知封學海今天發了什麼瘋,居然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打這樣。
可心疼死了。
封夫人小心翼翼地給封時的臉上藥,“時兒,疼不疼啊?你爸也真是的,怎麼能把你打這樣呢?我們時兒這麼帥氣的一張臉,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說到這里,封夫人又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打在兒,痛在心。
封時趴在床上,背后的鞭傷仍舊作痛,臉氣得徹底扭曲,滿腔怒火無發泄。
他不明白,一向疼自己的父親,怎麼會因為一個人就對他用家法?甚至還要將他足!
他的面子,今天算是徹底丟盡了!
肯定是林朝熹那個人找秦老夫人告狀去了,才得他爸對他手。
呵,等景懷哥回來,看那個人能囂張多久?
離開了秦家,什麼都不是。
到時候,定要將自己上的恥辱都奉還回去!
想到這里,封時極為不耐地一把打翻封夫人手中的藥,憤怒大吼,“滾!都給我滾!”
封夫人眼中蓄淚,見自己兒子緒不好,只得將手中的藥放下,輕聲哄道:“兒子,那你先休息,等你什麼時候休息好了,我再過來看你。”
話落,才起,清理了地上的狼藉,才轉出了房門。
封時上的傷已經被理得差不多了,他心里實在窩火,自己還從沒過這麼大的憋屈,正想打電話告狀,就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驚天大消息。
封家,居然要與阮家合作。
“時哥,我好像在你們家公司看到昨天那個人了?怎麼回事啊?你爸不僅沒收拾那人,還要與他們合作?”
封時臉一沉,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你確定你沒看錯?我們封家怎麼可能看得上那種小公司?”
“......時哥,我真沒看錯,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楷哥,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封時臉瞬間扭曲,氣憤地掛斷電話,不信邪地又打給了王楷旸。
電話一接通,封時就口而出,“阿楷,我爸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將我在家里,你幫我去查查,阮家是不是真的跟我爸合作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道:“阿時,算了吧,你今天做的事實在有些過分了,阮家小姐也是無辜的,你沒必要針對一家人吧?”
“何況,林朝熹現在好歹還是秦家二夫人,你太針對,有些不太好。”
封時嗤之以鼻,“我說阿楷,那人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藥,讓你三番五次都為說話?”
“現在是我挨了打,還丟了臉,你有必要為說話麼?”
“看在以前的分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但你若再替那個人說話,我可就不保證會不會跟你翻臉了。”
封時冷嗤,“我只想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王家應該能查到吧?”
“麻溜點,我不想多說廢話。”
電話那邊再度陷了沉默,半晌后,王楷旸的聲音才再度傳了過來。
“我問過我爸媽了,確實是。”
“你爸還把城東的那塊上億的項目給了阮家,項目一,阮家可以分到三的利潤。”
“什麼?!”封時拔高了音量,臉瞬間猙獰起來。
他爸不僅沒幫他料理了阮家,甚至還要與阮家合作。
要知道,那塊地皮可是他大姐好不容易給封家爭取來的,原本京城的其他幾家豪門都有意愿加,現在他爸居然毫不猶豫就給了阮家。
什麼意思?
這老頭瘋了吧?
封時氣得渾發抖,沒等王楷旸說話,就毫不猶豫將電話掛了。
撐著一的傷,扶著墻出門,就想去找他爸問清楚原因。
結果一開門,就被助理堵在門外。
封時臉沉,“我爸人呢?我有事要跟他說!”
助理皮笑不笑,“封,封總讓你好好在房間里休息,封上的傷需要靜養,可不能隨便走。”
封時臉瞬間猙獰起來,“這是我家,我想去哪還用得著你管?”
“我要找我爸!”
封時一瘸一拐地就想往樓上的書房走去,助理卻拍了拍手,瞬間不知從哪兒出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就架著封時往房間里走。
封時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大膽,在封家就敢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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