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安掛斷電話后,將手機調靜音。
他對著病房里的人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眾人也紛紛配合地點了點頭。
他過病房門上的明玻璃,觀察著走廊上的況,隨時準備解救人質。
裴玉才等了沒多久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準備好了沒有!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劉子易見又開始了焦慮,忙道:“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吧。”
“那你們先讓我兒子出來!”裴玉忽然聰明了,開始喊著要先讓楊澤出來。
劉子易的神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確實是想稍微拖延一些時間,從而消耗裴玉的專注力。
裴玉忽然就從對面人的臉上察覺到了些什麼,忽然就開始狂躁了起來。
一邊激地喊著,一邊將林桑初抓得更了。
池文安也趁著吵鬧聲作掩護,悄悄地將病房的門開了一條,方便他待會找準時間沖過去。
就在這時,裴玉正好將手上的刀從林桑初的脖子上移開了,將刀口指向了面前的警察們。
池文安抓住了這個機會,輕輕地推開門,腳步既快,但又輕巧地朝著裴玉靠近。
趁著裴玉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從后一把住了握著刀的手腕,就那樣一擰,隨著一聲尖聲:“啊!”
裴玉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池文安見狀朝著林桑初喊了聲:“跑!”
林桑初見狀用力一推裴玉抓著的左手,便逃了桎梏,但剛剛一直是被裴玉抓著走的,從而導致一起來,才發現腳麻了。
沒跑兩步,便摔倒在地。
池文安見狀努力地拽著裴玉,但奈何裴玉可能也知道自己反正也是要死路一條了,用盡全的力氣掙了池文安的桎梏。
池文安也沒想到居然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被推得后退了兩步。
對面的警察們,因為剛才裴玉的要求,被威脅著要離遠一點。
因此現在的他們,離著裴玉有段距離,導致他們一時之間無法立即跑過來。
所有的作都發生在那麼幾秒中,裴玉已經快速地撿起了地上的刀,就朝著林桑初劃了過去。
林桑初也知到了威脅,但來不及閃躲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得保護好自己的手。
于是將雙手地護在前,后背就那麼結結實實地被裴玉劃了一道口子。
幸好,池文安很快反應過來,再次上前控制住了裴玉。
只是這一次,他直接將裴玉絆倒,死死地按住了。
刀落在地上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在眾人的呼喊聲中,還夾雜著林桑初痛苦地嗚咽。
不過幸好裴玉剛剛右手被池文安擰斷了,是用的左手持刀。
林桑初的那道傷口才沒有被劃得那麼深。
“林醫生!”護士們急忙沖過來想要攙扶起林桑初。
裴玉已經被警察們拽了起來,準備將帶走之前,裴玉還一直冷冷地瞪著池文安。
林桑初的白大褂也被傷口染紅了些,護士們趕給安排了床位,還喊來了別的醫生對林桑初的傷口進行檢查。
醫生檢查完后,松了口氣,“幸好,傷口不深,也不是很長。我給你幾針就好。就是你傷在背部,就只能臥躺和側躺了。”
“謝謝了,那我是不用住院了吧。”
“你今天就先在醫院修養吧,傷在背部,容易牽扯到傷口。一時半會的,你也做不了工作了。”
“那好吧。”林桑初皺了皺眉,傷口的疼痛剛剛沒什麼覺,現在倒是痛意越來越強烈了。
“不能給我開點止痛藥嗎?”
“行,我待會讓護士拿來給你。你好好休息,剛剛都嚇死了吧。”
“嗯,麻煩你了。”
“都是同事,不麻煩。待會我也會讓護士來給你打破傷風的。”
醫生囑咐完后,便離開了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死里逃生,此時此刻的林桑初頓時覺得渾酸痛不已,眼皮子也重得不行。
沒一會,就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宋知年到達醫院的時候,整個人腳步覺都是飄的。
當他趕到住院部林桑初工作的那一層時,連忙跑到前臺問道:“林桑初怎麼樣了?”
前臺護士看到是宋知年,忙道:“林醫生了點傷......現在正在病房里休息。”
“傷了?傷哪了?嚴重嗎?”宋知年的瞳孔在聽到林桑初傷的那一瞬間,驟然。
呼吸也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下來。
“宋隊你先別著急,傷口不嚴重,醫生已經給看過也包扎好了。就是,現在可能睡著了,要不你晚點再去看?”
護士第一次看到宋知年如此張的模樣,不由得急忙說道。
宋知年:“我知道了。能告訴我的病房號嗎?”
護士告訴他病房號后,宋知年立即轉朝著那里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門口,將就看到正坐在走廊外椅子上那里的劉子易、陸紹和池文安三人。
他們聽到了腳步聲,都紛紛轉過頭來,看到是宋知年,他們三人立馬站了起來。
“隊長,都是我們不好,是我們沒有......”池文安剛開口說話,宋知年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語,急匆匆道:“待會再說。”
然后便從他們面前經過,走到了林桑初的病房門前。
剛走到門口,宋知年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似的,遲遲沒有勇氣打開那個門。
如果......他沒有丟下這里,沒有丟下,會不會就能阻止裴玉了......
其實說到底,是他把裴玉到這條路上的。
段暨白將證據上去后,很快就有人來查封了楊澤家的資產。
包括他們的住宅,只是......宋知年沒有想到裴玉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來,還敢挾持林桑初。
他握了右手,調整好自己的緒,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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