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顧承沐見若有所思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楚云汐回過神,臉上出幾分擔憂,“妾在擔心殿下的安危啊,畢竟是瘟疫。”
楚云汐走到他邊,沒骨頭似的靠著他,“殿下,不如妾跟您一起去吧。”
“不行!”顧承沐毫不猶豫拒絕了。
楚云汐緩緩站直了,眼神哀怨地看著他,“殿下,您走了,妾怎麼辦吶。”
“到時茶不思飯不想,殿下還沒回來,妾就香消玉殞了。”
楚云汐運了口氣,眼圈泛紅。
沒等掉金豆子,顧承沐就冷聲道。“不許哭!”
“你可知道,孤是去治疫平的,不是去玩樂的。”
“殿下,您忘了妾會調香嗎。”楚云汐眨著眼睛看他,“香料絕非只是增香之,比如艾草,溫、味苦,燃燒后既能凈化病氣,又可驅散污濁之氣。”
“又如蒼,氣味芳香,能燥健脾,辟穢化濁,只要妾將這些香料合理調配,其散發的香氣就能讓病氣不得近,從而預防瘟疫。
楚云汐拉住太子的手,意綿綿道,“妾知道殿下此去兇險,也是想盡綿薄之力。”
“可是……”顧承沐還想拒絕,楚云汐用手堵住了他的,坐在他上。
“殿下,難道你就舍得讓妾獨自留在東宮,日日擔心您的安危嗎。”
小手覆了在他的口,“您夜里,就離得開妾嗎。”
顧承沐的確離不開,沒跟睡那晚,他雖然沒犯心疾,但也沒睡著。
“妾不僅會保證殿下和自己的安危,還會幫殿下祛病防疫。”
楚云汐心里想的,其實是治病救人。
前世,被困在府上自顧不暇,既然老天給重活一世的機會,想效仿娘親那樣懸壺濟世。
就算是給自己攢福報了,讓老天爺保佑娘親和外祖平安歸來,讓他們一家人早日團聚。
顧承沐猶豫再三,最后還是答應了。
楚云汐據前世疫病的特點,寫下香方,讓宮中下人預備香料。
一夜沒睡,將調配好的香料裝進香囊,預備到縣分發給災民。
翌日清晨。
一支銳之師集結在東宮門口,等著太子點兵。
顧承沐一銀甲胄,更顯威武俊朗。
許清婉也來了。
想到這一路都要跟表哥相,微微紅了臉頰。
還看見表哥為準備了一輛寬敞的馬車,雙馬并行,那是皇家才有的氣派。
相信,等跟表哥再回京城之后,們就不僅僅是表兄妹了。
全都準備妥當后,顧承沐來到了許清婉跟前,見后還跟著丫鬟,眉頭皺一下,什麼都沒說。
“表哥,我們上馬車吧。”
說完,許清婉就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開車簾的一剎,許清婉傻眼了。
車鋪著厚厚的被褥,一名子睡在上面,材玲瓏起伏,很是曼妙。
一定是表哥那位楚側妃了,這可是表哥為準備的馬車,別的人怎麼能在上面。
“表哥,馬車上怎麼有人。”許清婉不確定楚云汐是不是自己上來的,故意這麼說。
顧承沐皺著眉,“別吵,你的馬車在后面。”
許清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輛豪華馬車,難道不是表哥給自己準備的?
現在還沒出發呢,許清婉不想放棄跟表哥單獨相的機會,不甘心道。
“表哥,我知道你帶去縣的原因,可我們是去治疫平的,你帶著一個人不方便 。”
“何況你看看,什麼樣子,我們還沒出發,就一個人在這里睡覺。”
許清婉說話時,故意將聲道放大,目的就是將楚云汐吵醒,讓聽見談話,知難而退。
更何況,楚云汐也太不懂事了,這何統!
顧承沐臉沉了下來,“你若是覺得子出門不方便,可以不去。”
許清婉臉一白,表哥竟然用這種臉跟說話。
心里涌上一陣慌,忙改口道,“表哥,既然你想帶著,那就全都聽你的。”
許清婉訕訕下了馬車,死死咬著瓣,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就算哭也要給表哥一個人哭,這里這麼多人,不會讓別人看笑話。
和表哥是青梅竹馬的誼,表哥不高興,說出讓回去的話,肯定是因為擔心的安危,畢竟縣是疫縣。
表哥出門帶著楚云汐,全都是因為他的心疾。
許清婉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給表哥醫好心疾。
顧承沐上馬車后,楚云汐起了。
“殿下。”睡眼朦朧地看著他,羽般的鬢發睡得蓬松,愈發顯得芙蓉面小可人。
“醒了。”顧承沐問。
楚云汐沒骨頭似地靠在他肩頭,“剛剛是誰在說話。”
許清婉車簾帶進來一陣冷風,楚云汐那時就醒了,兩人說的話,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昨日說要來,太子不答應呢,原來是有表妹這個啊。
“你繼續睡吧。”顧承沐沒有回答。
“路途遙遠,到縣又事務繁忙,趁著現在有時間,趕養蓄銳。”
楚云汐在他堅的甲胄上了,覺得硌手。
“殿下,妾想抱著您睡。”
兩人畢竟是真正的夫妻,顧承沐早已習慣無時無刻的親。
現在一沒外人,二沒危險,顧承沐便由著了,下甲胄讓抱著。
馬車行至石門,已是下午,整個隊伍停下來暫做休息。
顧承沐坐在車廂門口喝水,等著楚云汐將預備好的干糧拿給他。
許清婉帶著點心,往顧承沐的馬車走,遠遠就看到表哥了甲胄坐在那。
臉微微泛白,告訴自己別胡思想,表哥了甲胄一定是因為穿著不舒服,而不是因為要在馬車上和狐子親熱。
走到表哥面前,朝車廂里看了一眼,沒什麼靜,楚云汐似乎還在睡覺。
“表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雙手舉著致的食盒,笑盈盈道,“這是婉兒親手為表哥做的核桃,表哥最吃的,婉兒一直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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