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機會,許清婉一個頭磕在地上。
“謝陛下恩準,臣定當拼盡全力,唯患是瞻。”
顧承沐沉著臉不說話。
同為子,許清婉想到的,沈貴妃自然也想到了。
笑著道,“依臣妾看,陛下現在就該請禮部和吏部擬定文書了,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我們婉兒,可是神醫重樓的關門弟子呢。”
永嘉帝雖然在宮中,但也知神醫重樓有醫死人活白骨的能耐,驚喜道,“竟然還有此事!”
許清婉沒想到姨母會這麼說,哪見過什麼神醫重樓,不過是接近表哥的說辭罷了,若是深究下來,這可是欺君之罪。
連忙解釋,“神醫只是對臣指點一二,并且留下一冊醫書,還未正式收臣為弟子。”
永嘉帝明白了,原來是在考核期。
“妃說的沒錯,依朕看來,這件事十之八九,朕明日就命禮部撰寫文書。”
許清婉心中得意,“臣謝陛下恩典。”
永嘉帝決定的事,顧承沐也改變不了,起道,“兒臣明日還要出發去縣,這就回去整理行囊了。”
許清婉隨后也道,“臣告退。”
兩人先后出了殿門,顧承沐有心事,又急著回東宮,步子走的飛快,很快就和許清婉拉開了一段距離。
許清婉見狀,提著擺小跑兩步追上他,拽住了他的袖子。
“表哥。”
顧承沐步子一頓,下意識將許清婉的手甩開。
許清婉面一怔,瓣剎時變得慘白。
“表哥,你可是惱我跟你一起去縣了。”
顧承沐皺了皺眉,自從楚云汐因為自己不跟同床,就莫名其妙說了很多話之后,他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子自以為是的猜測。
“你有你自己的打算,孤無權干涉,孤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去了縣之后,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許清婉聽見這話,面又恢復了,笑著道,“表哥也是。”
顧承沐說完話就走了,并沒有注意到地上落了一張字條。
但是許清婉看見了,猜測是表哥剛剛甩開時從袖中飄落的。
原本想喊住表哥,但見四下無人,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將地上的紙撿了起來,悄悄收掌中。
許清婉一路攥著這張紙,直到上了馬車才打開,當看見朱紅一行大字后,臉上瞬間失了。
顧承沐回到東宮后,沒看見楚云汐。
往常他一回乾元殿,楚云汐會像一只歡快的小鳥,第一時間朝他撲過來,今日沒看見人影,顧承沐難免心中不悅,
他將壽喜過來,吩咐道,“去晚香殿,將楚側妃過來。”
壽喜恭敬道,“殿下,側妃娘娘回楚府省親了,還沒回來。”
顧承沐這才想到,楚云汐昨日就和自己說過。
賞花宴那日人多眼雜,沒來得及跟楚妙倩說話,明日準備親自回楚府一趟,跟楚珣把話說清楚。
他覺得此事可行,便應允了。
“孤明早要出發去縣,你去為孤收拾。”
“是。”壽喜應聲走了。
之后又悄悄來一位小太監,讓他去楚府傳話,讓楚側妃快些回來,并且留意路上有沒有東宮的馬車。
楚云汐此時,正在楚府的會客廳喝茶。
楚珣看著小太監手中的紅木錦盒,笑著道,“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麼禮,側妃娘娘真是有心了。”
且,他現在十分自豪自己的決定,楚云汐姿過人,當初讓東宮就對了。
看看,這才過了幾日,就從良娣變太子側妃了,以后太子登基,一定會像沈貴妃那般寵,就連皇后也要讓三分。
什麼戶部尚書,他以后要做首輔!
楚云汐笑著放下了茶盞,“這是殿下賞賜給妙倩姐姐的,兒一定要送到啊。”
楚珣聞言臉上笑容更甚,吩咐一旁的小廝。
“快去小姐出來。”
小廝應聲小跑著出去了。
楚珣看著紅木錦盒,心中思忖,一定是太子見妙倩姿過人,了心思。
妙倩回來都說了,賞花宴那日見到了太子,龍章姿的一個人,對楚云汐很是溫,跟那個殺人的太子,本就不沾邊。
還說自己偏心,讓楚云汐進東宮嫁給太子,若是當初宮,說不定現在已經做太子妃了,還因此大哭了一場。
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按理說那位同鄉本不可能騙他,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
這次,若是太子通過楚云汐之口,試探他和妙倩的態度,他一定要把事應允下來,讓妙倩也東宮。
楚妙倩聽見楚云汐來了,還找,這一路走得十分忐忑。
賞花宴那日,在皇后面前污蔑楚云汐打翻茶盞之事,回家只字未提。
難道楚云汐是來告狀的?
可是也不像,若是真想告狀,早干嘛去了,為什麼隔了好幾日才來。
反正不管楚云汐跟爹爹說什麼,都不會承認,爹爹一向疼,還會因為那個野種罰不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楚妙倩理直氣壯進了會客廳。
“兒拜見爹爹。”
楚珣立著眼睛呵斥道,“沒規矩,還不快給側妃娘娘請安。”
他還等著楚云汐在太子面前言幾句呢,這丫頭一點眼也沒有。
楚妙倩心里憋的那口郁氣“騰”一下就竄上來了,若是當時進東宮的人是自己,犯得著給這個野種請安嗎。
咬著,不愿地福道,“臣給側妃娘娘請安。”
楚云汐笑笑,儀態萬千對自己帶來的小太監道,“將太子殿下賜給姐姐的禮呈上來。”
“是。”小順子和另一名小太監應聲上前。
楚妙倩聞言瞪大了眼眸,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能送禮。
這……難道是太子殿下看上了。
楚妙倩眼前立刻浮現出那抹高大英俊的影,喜不自。
就知道,自己比這個野種強。
小順子站在面前,“跪下吧。”
楚妙倩這才想起,皇家的賞賜是要跪著收的,就是不知道太子賞賜了什麼,沒準是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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