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貴妃也在一旁道,“若是哪日你出京了,香囊丟了,或是被有心人做了手腳,你要如何是好。”
顧承沐知道這樣不是個辦法,他以后還要上戰場,總不能那個時候也帶著楚云汐。
所以,他一直在等皇叔那面的消息,從未放棄過尋找神醫的下落。
沈貴妃又道,“神醫人不在京城,什麼時候能找到他,還是未可知,不如讓婉兒一試。”
“以后,你和婉兒每隔三日來一次未央宮,讓給你治療心疾,外人也說不出什麼閑話來。”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顧承沐還沒說話,沈貴妃就把事定下了。
許清婉想到,以后每隔三日就能見表哥一次,抿著瓣香腮泛紅。
沈貴妃想起再過兩日,就是皇后的賞春宴了,突然眸一眨,計上心頭。
笑著對太子道,“皇后想在賞春宴為安樂選駙馬,全京城的閨秀和才俊都來參加。”
“沐兒這次一定要來,多跟那些世家子打道,才知道以后誰能堪為重用。”
顧承沐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點頭應允,“兒臣一定參加,可治病一事……”
他話沒說完,沈貴妃將頭扭了過去,看向許清婉,“婉兒也要多出來走才好。”
太子表哥都去了,許清婉當然要去,應聲道,“姨母放心,婉兒一定去。”
沈貴妃角勾起,噙著狡黠。
皇后,這次我一定要讓大家看看你點的鴛鴦譜,讓你當眾出丑。
*
顧承沐回了東宮。
一進院子,就在乾元殿門口看見一個小影,一,猶如一支花骨朵立在風中。
楚云汐聽見悉的腳步聲,立刻聞聲回頭,見是太子回來了,像是一只歡快的雛鳥朝他飛奔過去,撲進了他懷中。
“殿下,妾等候您多時了。”
顧承沐不喜歡如此親的舉,更何況還是在外面,頓住腳步扯開。
“孤沒讓你等。”
楚云汐早已習慣了太子這種不解風的說話方式,每次都當他放屁。
更何況現在不僅有求于他,還有把柄握在他手中,討好還來不及,本不會惱。
但是為了讓太子覺得自己在意他,楚云汐眼中還是閃過一抹黯然,輕聲道,“殿下,您這麼說,妾會傷心的。”
嫣紅的瓣微微嘟起,去拉他的手,聲音又低了兩分。
“殿下,您是不喜歡妾了嗎,可昨夜您還抱著妾……又親又。”
顧承沐回憶起昨夜荒唐,俊臉微微泛紅,“楚憐,這是外面,不是在房中,注意你的言辭。”
太子語氣嚴厲,卻任由著牽著手,楚云汐便又笑了起來,“反正也沒有人,妾有分寸。”
顧承沐怕了,擔心一會再說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拉著進房了。
楚云汐伺候他更,顧承沐說道,“兩日后,你隨孤參加皇后的賞春宴。”
楚云汐作微頓,想了想道,“殿下,不會有人像上次一樣為難妾吧,妾初來乍到,不悉宮中規矩,怕丟了殿下的臉面。”
不去啊,有那勾心斗角的功夫,不如在床上躺一會。
顧承沐淡聲道,“現在外面傳言,孤為了你將其他側妃都送走了,誰還敢惹你,再說……”
他嗤笑一聲,“你把在孤面前演戲的本事用在別,沒人能在你上討到便宜。”
“呵呵~~”楚云汐訕笑。
“殿下說的是哪里的話,妾在您面前統共就演過那一回,還是因為方苧欺負到妾頭上了。”
顧承沐又道,“孤聽說,那日楚妙倩也會來,你讓轉告楚珣,別以為兒寵,他在外面就可以狐假虎威,若是敢無視律法,狗仗人勢,孤一樣嚴懲不怠。”
楚云汐眼珠轉了轉,應聲道,“殿下放心,妾一定讓他夾起尾做人。”
老東西現在還有用,先留他一段時間,但也別想從上討到便宜。
楚云汐轉將常服拿過來,披在太子上,“殿下,妾還是穿上次那裳,戴上次那套頭面嗎。”
“兩次穿同樣的裳,妾倒是沒什麼呢,但是妾怕給殿下丟臉。”
顧承沐早有所料,“孤就知道,你一定會說這樣的話,裳首飾明日就會送來。”
楚云汐立刻喜笑開,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殿下就是。”
既然非去不可,總得討點便宜,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這突如其來的香吻,讓顧承沐子微僵。
他目落在楚云汐水潤紅的瓣上,腦中又浮現出,昨夜一次又一次的荒唐。
再看見臉上得逞般的笑,顧承沐心里突然涌上一個不堪的想法。
早晚有一天,他要給弄哭,讓狠狠求他!
夜間就寢時,楚云汐如往常那般鉆進了太子懷中,還門路地將他的胳膊抬起,枕在腦后。
顧承沐聞著上似蘭似荷的幽香,不由得想起在未央宮時,許清婉說的那番話。
【香藥一,香料的確有治療的效果,但治標不治本,表哥若是想要痊愈,還是需用神醫的方法醫治。】
“孤之前有一次昏厥,壽喜說是你將孤治好的。”
楚云汐即將睡著之際,聽見太子低沉的聲音。
趴在他堅的上,嗓音慵懶,“是啊,那日妾給您診脈,雖然殿下脈象不浮不沉,和緩有力,但被郁氣沖撞氣門,導致昏厥,妾就在您拇指上扎了一針。”
其實太子本沒病,扎那一針就是為了刺激他蘇醒,但楚云汐不能這麼說。
不浮不沉,和緩有力……顧承沐想起,之前太醫為他診脈也是這樣說的,還說他康健。
難道真如表妹所說,只有用神醫的由氣觀脈法,才能看出他的病癥。
“你的醫從何而來。”顧承沐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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